第195章 事成,今生,唯她一人(第2頁)
看來,這朝堂早就變天了。
而這一方獨大之人,卻還是他裴家之人。
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還有何事?”
裴沉收回目光,轉身落在眼前女子身上,眼底情緒像是緩和了一般,可卻多出幾分冷淡。
在他心中,家族地位,名聲,高於一切。
包括親人,還有這些所謂的情感。
可也是這種態度,最為傷人。
寧臻見他這般態度,冷嘲不已,也不再多言,從袖口之中抽出一份信件,扔在這人眼前:“和離書。”
“若不是為了桉兒往後的臉面,我真想將一份休夫書,扔在你面前,裴沉。”
“這些年,我們也互相折磨夠了。”
而就在“和離書”三字出口之時,裴沉眼底情緒驟變,不可置信,到陰沉無比,甚至都沒有去接眼前這份紙上,冷寂目光死死盯著寧臻臉上,怒吼著:“胡鬧。”
“寧臻,你是真瘋魔了不成?”
居然敢拿這種東西到他眼前。
真是駭人聽聞。
而此時寧臻,站在微亮的日光之下,笑容驚豔,一點點朝著這人靠近:“瘋?”
“這還不夠,若是我真瘋了,我該拿著一把劍,和你同歸於盡。”
“只是一份和離書罷了,裴沉,你有何好生氣?”
“難不成,還怕丟面子嗎?”
那明晃晃囂張的笑意,刺痛裴沉雙眼,心中實在不明,她在鬧什麼。
墨色眼底浮起怒意,抬腳踩在那張紙上,拽著眼前女人手,質問著:“你到底何意?”
“寧臻!”
心底浮現起從未有過的怒意,眼神滿是冷意,死死盯著她。
“呵,何意?”
“裴沉,我要和離,從今日開始,我寧臻和你無半點關係,便是死後,我也只是寧家人,而不是你裴家人,聽懂了嗎?”
寧臻絲毫不懼眼前男人的威壓,滿目堅決,一字一句,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原來說出這些話,是這般容易。
“你--”
裴沉死死拽著女子的手,下意識用了狠勁,手腕之處傳來痛感,可寧臻卻笑了出聲。
她是真愉悅。
如此憤怒的裴沉,可真難得。
“哈哈哈哈!”
“裴沉,你也有今日?”
寧臻是被眼前這幕給愉悅到,多少年了, 她都沒見過這人如此模樣。
真讓人覺得暢快。
她用力將這人甩開,退後幾步,肆意展開雙手,滿是笑意的面容,讓人移不開眼。
裴沉緊緊握著雙拳,眼底發沉,十分不解盯著眼前這個癲狂的女子。
“我要和你,裴沉,一刀兩斷。”
寧臻就這般笑著,抬手指著他,語氣張狂又堅決,明明年歲不小了,可此刻她和昔日一般,身上全然是世家貴女的張揚。
“不可能。”
裴沉說不出是心底的怒意更多,還是驚恐更甚,沒有一點猶豫,張口便否決她提議。
在他心中,絕無和離的可能。
寧氏和其他女子不同,那些通房妾室,不過是男子後院放鬆之物,或許還有傳宗接代的作用。
沒了作用,死了便死了,他並不在意。
可寧臻絕對不行,便是死後,他們也要一同入葬,生死一處。
“寧臻,從你嫁於我那日起,便是我裴沉的人,生死不論。”
“今日這番話,我只當你從未說過。”
“回你的院子。”
裴沉鐵青著臉,嗓音冷肅不已,帶著男子一貫的命令聲。
可他這番語氣,對寧臻來說,早就不起任何作用了。
昨日之事,她或許猜不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她寧臻的兒子,在這府中,無人能比。
便是他裴沉,也不能。
這便是她寧臻的底氣。
笑容一點點從面容上消失,眼眸漸冷,就這般和眼前之人對視,氣勢上絲毫不輸。
“裴沉,我只是來知會你一聲而已。”
“你不要忘了,桉兒是我寧臻的兒子,我若是隻有這麼一個要求,你看他會不會站在你那處?”
這一番直接讓裴沉臉色驟變,從未想過,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到了今日,會成為刺向他的一把利刃。
“瘋了!”
“真是瘋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院外天光大亮,一切都變得明瞭起來,而守在府外的皇城司眾人,也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