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宗 作品

第339章 你不懂!提醒張靈山

 第339章你不懂!提醒張靈山“你胡說八道!”黨天峰怒斥。趙太玄道:“你有本事賭咒發誓,以你兒子黨子安的性命起誓。”“我……”黨天峰瞬間卡殼,支支吾吾,無言以對。“唉。”張靈山見狀嘆了口氣,道:“走吧。太玄真人,你還知道其他誰家有太玄經,不如咱們一同拜訪,也去抄錄一份。”“啊”趙太玄一愣,隨後大喜:“有張公子幫忙,無論誰家的太玄經,那不都得乖乖奉上嗎”“話不能這麼說,沒看到這位黨家家主就沒有雙手奉上嗎,白瞎了一枚觀音淨生丹啊。呵呵。張大人大人大量不計較,我可看不下去。”馮正風順勢冷嘲熱諷道。傻子都能看出來張靈山對太玄經很感興趣,他作為張靈山的親信隨從,自然要替張靈山將話講明白。畢竟以張大人的身份,不適合直接問人家要,免得好像張大人挾恩圖報似的。“爹!”黨子安聽不下去了,立刻道:“靈山兄弟想要抄錄一份紅字太玄經,給他抄錄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藏著掖著,這不是寒了靈山兄弟的心嗎靈山兄弟可是救了我兩次!若不是之前他手下留情,我連服下觀音淨生丹的機會都沒有。”“你不懂!”黨天峰急斥一聲,不讓黨子安繼續說下去。“黨叔叔,難道那什麼紅字太玄經,比子安哥的性命都重要,比黨家的臉面都重要若不能讓張靈山抄錄紅字太玄經,以後誰見了,只怕都得說一聲黨家沒有良心。”慕幻月也忍不住擠兌道。黨天峰臉色難看,黑如鍋底,眉頭緊蹙,面露無比掙扎,好像拉不出屎一樣難受。足足憋了半晌。他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行吧,可以抄錄,但是,你們萬萬不可碰觸此書。”“可以!”沒等張靈山回答,趙太玄就激動地答應道,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張靈山,道:“張公子您覺得呢”“我覺得不錯。咱們只要抄錄,並不需要碰觸。”張靈山淡淡道。黨天峰暗暗鬆了口氣,道:“那就請張大人隨我進來抄錄。”“我呢”趙太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黨天峰道:“你巧取豪奪,心術不正,不可給你,只有張大人才有資格抄錄。”“我……”趙太玄一臉失望,又眼巴巴地看著張靈山。張靈山沒有理他,徑直和黨天峰走進房間之中。咔。黨天峰將兩張桌子併成一張,整理的乾乾淨淨之後,這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卷卷軸。唰。卷軸攤開,正好鋪滿兩張桌子。張靈山就看到卷軸中書寫的一個個血淋淋的蠅頭小字,突然,那些蠅頭小字忽然跳起來,齊刷刷衝向了他的眼睛。霎時間。張靈山就看到眼前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一道人形虛影,此虛影一開始很正常,只是沿著一條路不停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腳下突然變得血淋淋的,好像其腳下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個釘板,將他的腳扎的支離破碎。但此人並不因此而停歇,而是繼續前行,哪怕步履蹣跚,也要一直走。張靈山的目光隨著他的前行而前行。終於。此人停下了腳步,似乎看到了什麼,突然雙手張開,仰天大笑。譁!一道光芒突然從天而降,落到了此人身上,就見此人瞬間化作了飛灰,消失的無影無蹤。砰!現實中,張靈山渾身一震,好像被什麼東西擊退了,蹬蹬蹬後退數步。“張大人”黨天峰目露驚詫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剛剛才將紅字太玄經鋪開啊,張大人為何是這樣奇怪的反應。張靈山看黨天峰這樣子,很明顯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黨天峰什麼都沒看到,便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我現在可以開始抄錄了麼”“可以。”黨天峰道:“但是張大人速度要快,因為這上面的字跡,半個時辰後就會自動消失,等一年後打開才會再出現字跡。而在字跡出現之前,此卷軸就如同廢品,再無護佑我黨家的神力,所以我才,唉,算了不說了。”不是他不想繼續說,而是他發現,張靈山已經進入到了抄書的狀態之中,至於他說的話,人家一句話都沒聽到啊,自己再說下去也是白說,還不如閉嘴吧。黨天峰想多了。其實他說的話,張靈山全都聽到了耳朵裡。‘字跡保存在卷軸中,打開後只能維持半個時辰,之後等一年才能再次出現字跡’張靈山心頭驚訝。這東西之神妙,前所未見。其中肯定蘊含大秘密,可惜黨天峰這個傻子,一直把這東西藏起來,捨不得打開,就為了那所謂護佑黨家的神力。簡直可笑!如果真有那等神力,他們能被太玄真人欺負成這樣黨子安能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彈可見,那神力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也是虛無縹緲的,沒有任何用處的。對張靈山來說,此紅字太玄經卷軸的神妙,不在於神力,而在於剛剛出現的那個人形虛影。此虛影長途跋涉,踩踏釘板,求道之心堅韌,但不知道在追求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若是自己能夠勘破其中奧妙,定有好處。張靈山想到這裡,突然停筆道:“黨家主,此物年代久遠,就算可以護持你們家族,只怕其留存的神力也已經不夠。不如,由我張靈山來護持你們家族,你將此物送給我。”“啊”黨天峰一愣。這個提議,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沒想到張靈山最終還是不滿足於抄錄,而是想要貪下他們黨家家傳的紅字太玄經。他和那個趙太玄,根本沒有分別,同樣是巧取豪奪之輩!不對。還是有分別的。他願意代替紅字太玄經來護持他們黨家。可是。他這個承諾,實在是毫無意義啊。在黎不梵的掌控之下,你張靈山自己能不能護持住自己都是問題,還怎麼護持我們黨家“不同意嗎”張靈山看黨天峰皺著眉頭半晌不語,也不再廢話,繼續開始抄錄。 如果他想搶,他一拳頭就可以將黨天峰打爆,直接將此紅字太玄經搶走。但是,他還不屑於這麼做。讓黨天峰自己去想吧。如果他可以想明白,願意和自己做這個交易,那他張靈山以後就是黨家的靠山。若是他想不明白,那是他自己不爭氣,沒有珍惜機會。至於紅字太玄經中的秘密,得不到就得不到算了,反正自己能收集一本太玄經本來就是賺的,並不苛求更多的東西。唰。當張靈山最後一個字寫完,黨天峰還沒有吭聲,張靈山便收起抄錄的小冊子,離開了房間。與此同時。面板裡有了變化。【收集完成:14/36】“走吧,去江海城。”張靈山沒有廢話,直接對馮正風道。唰。馮正風招出他自己的飛舟。慕幻月見狀,急忙將自己的飛舟拿出來,遞給黨子安道:“子安哥,這是你家的飛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此歸還。”“小月,這東西給你了我還能要回來”黨子安連連推辭。慕幻月卻不由分說,直接給他塞到手裡,道:“我和張靈山走了,你們自行返回中州吧。”“這麼著急走嗎,我還沒和靈山兄弟敘敘舊呢。”黨子安急聲道。慕幻月道:“你還是和黨叔叔好好聊聊吧。”傻子都能看出來,張靈山從房間裡出來後直接就走,和黨天峰都沒有二話,可見兩人在房間裡發生了齟齬,不歡而散。至於發生了什麼,大家不得而知,只能讓黨子安和他爹自己聊去吧。嗖!飛舟騰空而起,迅速飛離此地。黨子安連忙衝到房間,道:“爹,是你得罪了人家張靈山兄弟嗎張靈山兄弟可是救了咱們,你怎能如此對人家”“唉。”黨天峰搖頭嘆道:“我哪裡敢得罪人家。我剛剛都擔心他看上了咱們家的紅字太玄經,突然動手殺人奪寶呢。你看我後背都是冷汗。其實,如果他但凡有這個念頭,我都直接妥協了。但他始終都沒有這麼做,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居然是難得的君子。”“殺人奪寶”黨子安無語道:“你把靈山兄弟當成什麼人了。以他的實力,如果要奪寶,還需要殺人”“呃——”黨天峰一愣,隨後點頭道:“這倒是沒說錯。所以說他是君子,明明擁有比趙太玄更強的實力,卻沒有學趙太玄那般逼迫咱們。”“他是君子,可咱們呢爹,為何靈山兄弟走的並不愉快,你和他說什麼了”黨子安不解道。四個黨家人關好院門、房門,也都齊聚於此,皆目露好奇,也想知道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且坐。”黨天峰道:“是這樣的。張靈山,承諾做咱們黨家的靠山,護持咱們黨家……”“這是好事啊。”黨子安驚喜道:“中州局勢詭譎變換,這些年來更是有各大家族都被莫名其妙的消失,咱們黨家雖然背靠鎮魔司,但背靠鎮魔司的家族勢力,也不是沒有消失過。現在有靈山兄弟要做咱們靠山,大好事啊。這怎麼了”“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黨天峰道:“張靈山承諾的前提是,要將咱們黨家家傳的紅字太玄經交給他。”“那就交給他啊。”黨子安道。黨天峰道:“你不懂。這紅字太玄經,擁有神力,曾經於危難中救你爺爺一命。“你爺爺千叮囑萬囑咐,讓我保住紅字太玄經其中的神力,萬萬不可隨便將此經展開。“今日,我已經將此經展開,違背了你爺爺的遺囑,使其神力消失一年之久。“若是再將此物交給張靈山,那我將來還有何面目去見你爺爺”黨子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神力,什麼救爺爺一命,什麼爺爺遺囑。如果真有神力,為什麼爺爺還會留下遺囑,不應該活到現在嗎當黨子安提出這個問題,黨天峰一下子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終於,他找到了反駁點,道:“因為紅字太玄經的神力需要費時間積攢,就和它上面的字跡一樣,出現一次之後,得消失很久。所以才沒有在最後保住你爺爺!”“既然如此,就說明這神力並不穩定,那還不如將他送給張靈山,換張靈山的護持。今日張靈山的手段你也見到了,天榜十七的太玄真人在他手中和泥捏的一樣,可見張靈山比天榜前十也差不了多少了……”“你不懂!”黨天峰打斷黨子安的話,道:“天榜前十是什麼層次,張靈山和人家差的還遠的很啊。“而且,黎天王是什麼人,豈能容忍張靈山這年輕人囂張跋扈“這個張靈山,很明顯就不是能服軟的,其和黎天王將來必有衝突。“咱們這時候上趕著和他綁在一起,這不是找死麼“所以,靜觀其變吧。“若張靈山可以從黎天王的手段中活下來,並且真的進入天榜前十,那麼咱們便可將紅字太玄經送給他,換來他的庇護,豈不美哉”黨天峰侃侃而談,還喝了一口茶,好像對自己的這番做法十分得意。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但黨子安卻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糊塗啊。爹,糊塗啊!天底下哪有穩賺不賠的生意。今日你沒有給張靈山紅字太玄經,人家他日跨入天榜前十,還需要紅字太玄經嗎紅字太玄經如果這麼厲害,你為何沒有跨入天榜前十”“這……”黨天峰愣在當場,無言以對。是啊。兒子此番話說的有理。紅字太玄經如果真的這麼神妙,他們黨家早就成為不亞於左丘家家族的存在了。既然此物沒有那麼神妙,那等人家張靈山跨入天榜前十,還要他這紅字太玄經幹屁啊。趁著人家實力弱的時候送上的寶物,那才是寶物。等人家實力提升起來,再好的寶物都是垃圾。“那現在怎麼辦”黨天峰有些無措道。黨子安道:“剛剛聽張靈山兄弟說要去江海城,咱們這就將紅字太玄經帶去江海城送給張靈山兄弟。”“好好好,是該這樣——不對。”黨天峰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道:“不可。咱們現在押寶張靈山,若張靈山最後沒撐過來,被黎天王徹底鎮壓,那咱們豈不跟著完蛋不行,萬萬不可。”“爹,你總擔心黎天王做什麼,張靈山幹什麼了非要被黎天王鎮壓”“你不懂。”黨天峰又坐了下來,沉聲道:“就這麼決定了。雖然得不到張靈山的庇護,但總比跟著陪葬要好。子安,你實力已經恢復,為父我歇息幾日恢復傷勢之後,咱們就返回中州。行了,我意已決,你說什麼都沒用。”厲聲說罷,黨天峰便將黨子安斥退,留下其他四人守著他療傷。走出房間後的黨子安還是充滿不解:‘為什麼非要擔心黎天王鎮壓張靈山,張靈山幹什麼得罪黎天王了不行,得去提醒一下靈山兄弟。我爹還沒有老糊塗,絕非胡說八道。他這麼說,定有其中緣由所在。’想到這裡,黨子安立刻給房間裡道了一聲,便御風而去,追趕張靈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