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宗 作品

第316章 肉身潰散!給我破

 第316章肉身潰散!給我破“不勞仲姨擔心,既然我大開禁法,那就已經做好了覺悟。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仲姨就不要攔我了。我的劍下,不留活口。”器雲瑤淡淡出聲。雖然語氣十分平靜,但誰都能聽出來,她言語中的堅定之意。別說現在攔著的是仲海嵐,哪怕就是她親爹,估計她都可以一劍斬下。“張公子,此女已經墮入魔道,徹底瘋了。待會兒我攔住她,你趕快逃走,不要管我。”仲海嵐沉聲說道。她聲音很小,但器雲瑤卻如同長了順風耳,冷聲道:“想逃張靈山,若將兵器交給我,我可饒你不死,休要自誤!”“雲瑤,你幹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動粗,我可以和張靈山談,讓他將兵器借給你……”黨子安的聲音突然在屋外響起,一臉的急切,完全不理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借一下兵器麼,完全沒必要為此打生打死啊。“黨子安。”器雲瑤回頭看了他一眼,滿面的冷漠,道:“不過交給你一點兒微不足道的事情,你都無法完成。廢物!要你何用”唰!一道無形劍氣嗖的從器雲瑤眉心射出。黨子安臉色大變,完全沒想到器雲瑤居然會對自己動手,整個人楞在當場,砰的一聲被射穿胸口,蹬蹬蹬後退數步,鮮血濺射一地,臉色蒼白一片。“雲瑤……”黨子安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道:“為什麼”“擋我者死。”器雲瑤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眉心處再度射出一道劍氣,直取仲海嵐而去。當!一聲脆響,只見仲海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海藍色的青光寶劍,她急聲道:“張公子快走!”但話音剛落,其身影就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胸前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竟是被無形劍氣擊的支離破碎。“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器雲瑤搖頭嘆道:“仲姨,以你的天賦,應該更強一些,但你不思進取,整日渾渾度日。今日被我擊敗,希望你吸取這個教訓,不要總是以長輩的姿態教訓別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我”說到最後一句,她突然生出怒火,眉心突地射出一道金色的劍氣。此劍氣並非之前的無形劍氣,而是真真正正的有形有實之物。仲海嵐臉色大變,兩眼猛地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此劍,她躲不過!別說她已經被擊傷了,哪怕是全盛狀態,也躲不過。這根本不是她這個層次可以面對的殺招。器雲瑤的禁法之威,竟恐怖如斯!她沒想到這一點,更沒有想到器雲瑤居然會真的殺她。想當初,若不是自己看器雲瑤求道之心堅韌誠懇,幫她說話,關魏工豈會收她為徒之後在器雲瑤偷學禁法之後,也是自己向關魏工求情,才讓她免於一死。可是,器雲瑤是怎麼報答她仲海嵐的仲海嵐腦中的記憶走馬燈般閃爍,她後悔不迭,忍不住痛呼一聲:“你個白眼狼……”她自知必死,大罵一聲,閉上了眼睛。砰!金色劍氣狠狠地炸開,將空氣都炸開一道缺口,引起四周的風聲捲動而來。仲海嵐就感覺有冷風拂面,但自己並沒有死。她立刻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把泛著熒光紅色的巨錘擋在了自己身前。“抱歉,只是堪堪煉化完成,出手晚了一步,讓前輩受驚了。”張靈山的聲音淡淡響起。仲海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完全無法想象,剛剛居然是張靈山救了自己。他怎麼做到的就憑這新打造的掌錘使兵器嗎。難怪關魏工在打造完之後就陷入了頓悟,進入了閉關,而器雲瑤拼著被禁法吞噬,也要來搶奪此兵器。此兵器之不凡,比她仲海嵐想象的還要出色。可是,張靈山修為尚淺,就憑這個兵器,能擋住一下已經純屬僥倖。若器雲瑤發力,激發出更多的金光劍氣,張靈山又如何能擋就算他能擋,也肯定會被消耗的氣血衰竭而亡,萬萬不可能是器雲瑤的對手。想到這裡,仲海嵐急忙道:“張公子,這兵器借給我,由我來攔住她。只要將她的禁法時間耗過去,她便會被劍氣吞噬而亡。”“此兵器已經和我合為一體,無法借用,抱歉。”張靈山說罷,又對器雲瑤道:“所以,想要拿走我的兵器,就得殺了我。”“那就如你所願。”器雲瑤一聲冷笑,區區開竅境螻蟻,被封為掌錘使就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年紀輕輕,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多次拒絕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雲瑤仙子之威。啾!一道金色劍氣刺破空間,直奔張靈山眉心而去。此劍氣突兀之極,竟看不到絲毫蹤跡,比之前對付仲海嵐的劍氣更加刁鑽恐怖難擋。“張公子小心!”仲海嵐忍不住急聲提醒,右手悄悄捏了個訣,想要助張靈山一臂之力。卻見張靈山不慌不忙,手中的巨錘突然變化成一張巨盾,擋在了張靈山的面前。咄!金光劍氣正好打造巨盾之上,卻只是讓巨盾搖晃了一下而已,別說擊傷張靈山,甚至連巨盾本身都沒有被擊出一點兒細小的缺口。“好!”仲海嵐大喜,忍不住大喝一聲,心頭振奮無比。沒想到此兵器竟如此神異,還可以自動變化形狀來護主,有此神兵在,張靈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接下來,只要自己給張靈山補充氣血的丹藥,讓張靈山一直和器雲瑤僵持,便可熬到器雲瑤被禁法吞噬。“果然是神兵!”器雲瑤不驚反喜,雙手突然在眉心處一抹。只見,眉心處的金色印記竟好像可以傳染一樣,瞬間在器雲瑤雙手的掌心掌背都烙印下金光寶劍印記。而眨眼之間,那寶劍印記就將器雲瑤的手掌洞穿,似乎擁有蠶食之力,在蠶食器雲瑤的肉身。“器雲瑤,趕快斬斷你的雙手,還可以活,不要自誤啊。”仲海嵐急聲叫道。這器雲瑤果然墮入魔道,徹底瘋了。居然開始用身體獻祭禁法。果真如她所言,不成功便成仁啊,已經做出了覺悟。 此番如果器雲瑤不能拿下張靈山的兵器,那她就會被禁法吞噬,徹底死無葬身之地。“閉嘴!你這賤婢。”器雲瑤厲聲大喝,兩眼變得通紅,流出血水,而其瞳孔中,似也有金色的寶劍印記凝現而出。“張靈山,此神兵乃是為我所生,合該為我所有,你給我獻祭神兵,助我成就大道!啊啊啊,給我死!!”器雲瑤發出猙獰淒厲的吼聲,整張絕美的面龐都開始扭曲。如果那些愛慕雲瑤仙子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嚇得發抖。這還是那個人美心善、溫文爾雅的雲瑤仙子這難道不是現世惡鬼“前輩且退。”張靈山右腳猛地在地上一踩,後方便震出一道氣浪,將仲海嵐連同牆壁都擊飛出去。“張公子……”仲海嵐急聲叫道,沒想到張靈山在這個關頭居然還能想到自己,將自己擊出戰鬥範圍,免得殃及池魚。反觀器雲瑤,自己可是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結果她就這麼對自己的。人家張靈山和自己無親無故,只是見了不過幾面的陌生人而已,但人家偏偏就能為她仲海嵐著想。難怪關魏工願意十天十夜不眠不休,就為了張靈山拼命打造神兵。主人的眼光,確實比她仲海嵐更加毒辣啊。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呵呵。”器雲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一道譏諷的笑聲。愚蠢的男人。明明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有心思去管仲海嵐。此子果然不正常,放著我年輕貌美的雲瑤仙子不來討好,反而對仲海嵐這個老女人感興趣。很好。等將你小子收拾了,我就送那個老女人和你見面,也算是對你送給本仙子神兵利器的謝禮。呼呼呼呼!狂風、劍氣、金光、血光……只見四面八方的天地之氣都被器雲瑤所掌控,化作無窮無盡的金光劍氣,凝聚出沖天而起的劍氣風暴,將張靈山整個人死死地包圍在其中。漫天遍野,劍氣。眨眼間,一整排的房屋都被劍氣風暴撕裂為粉碎,化為齏粉。唯有張靈山所在的地方,還能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響,可見他還沒有倒下,仍在苦苦堅持。“給我死!!”器雲瑤血目圓睜,發出淒厲大叫。只見她的雙臂已經被徹底蠶食,肩膀都缺了一大塊,眉心處的寶劍印記變得愈發璀璨,兩隻眼都變成了兩個血窟窿,十分滲人。正如她所言,此次出手可謂孤注一擲。若不能將張靈山的兵器拿下,幫助自己一舉成功突破,那麼必被寶劍印記吞噬而亡。已經沒有退路了。殺!!噼裡啪啦。金光劍氣多如牛毛,相互碰撞,放出璀璨霞光,整個天地都被其浸染,風雨變色,電閃雷鳴。但是,讓器雲瑤絕望的是,無論自己如何激發劍氣,張靈山卻如同最堅固的頑石,始終不為之所動。“不!!”器雲瑤發出憤怒的大吼:“張靈山,我和你無冤無仇,非要阻我大道嗎”“吃我一錘。”張靈山第一次回應她的吼叫。只見一個通體黑色點綴有白斑的錘頭破空而來,狠狠地落到了器雲瑤的腦門之上。砰!玄絲寶錘一百零八萬斤的力量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器雲瑤的眉心之上。“啊!”器雲瑤一聲痛呼,身體倒飛而出,但其腦袋竟沒有被砸碎,只是眉心處的金色寶劍印記變得黯淡了許多。噗!她一口鮮血猛然噴出,竟是金色、黃色、紅色夾雜的血液。“雲瑤!”黨子安一聲驚叫,關切無比,他雖然傷勢未愈,但仍疾步衝到器雲瑤身邊,叫道:“靈山兄弟,雲瑤已經重傷,求你饒他一命。”“饒不得。”張靈山從劍氣風暴中走出,渾身上下的血肉幾乎都支離破碎,幾乎不成人形。他的語氣冰冷,不留一絲情面。要知道,自己都多久沒有受到這麼嚴重的皮外傷了。這器雲瑤的劍氣禁法之強,可見一斑。若非今日有萬象隕鐵打造的神兵變化為護甲防身,自己怎麼也得釋放出玉佛變才能渡過難關。“子安,救我!”器雲瑤一把拉住黨子安,臉上露出痛苦的哀求之色。黨子安心疼不已,正要繼續勸說張靈山,忽覺得渾身上下一涼,臉上立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為什麼”“幫我攔住張靈山。我會記住你的恩情!”器雲瑤丟下一句話,身體便騰空而起,踩著劍氣往煉器大比的廣場飛去。而黨子安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衝向張靈山,好像體內有無窮的力量要爆發而出。無論張靈山攻擊自己還是被動防禦,只要碰到自己的身體,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都會爆發,從而以自爆的方式幫器雲瑤阻攔了張靈山追擊的腳步。‘我就要這麼死了麼’黨子安腦中閃過和器雲瑤的點點滴滴,雖然自己始終沒有牽手成功,但那些過往,一想到雲瑤的一顰一笑,仍然讓人快樂。雖說就這麼死了,但能夠幫雲瑤攔住張靈山,那也是值得的。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忘記現在,沉醉在過往的甜蜜之中。“死!”一聲震吼,在黨子安上空響起。他猛然睜眼,這才發現人家張靈山騰空而起,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竟根本連他黨子安理都不理。黨子安心頭不禁一痛。原來自己這麼沒用,哪怕都要自爆而死,卻連張靈山都擋不住,難怪雲瑤罵自己是個廢物。轟隆隆!生死鍾伴隨著生死輪朝著器雲瑤的後背狠狠砸去,就見器雲瑤的身體瞬間潰散開來,化作一層層金光劍氣,將張靈山的殺招阻擋。嗖!一道白光從器雲瑤潰散的肉身中疾馳而去,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所有人聽令,給我破!”唰唰唰唰!煉器大比廣場,四個銀袍守衛聽到器雲瑤的呼喊,立刻衝向中央的高臺大柱。只見四人分別手持一把大錘,朝著高臺大柱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