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倔(第2頁)

 “甄遠道?”

 “回稟皇上,正是,甄大人說他文采不佳,不善作詩,所以推辭了。”

 皇上面色未變:“他是言官出身,怎會作詩不佳?”

 瓜爾佳鄂敏低下頭不說話了,皇上看了他一眼:“有話便說。”

 “奴才並非要惡意揣測甄大人,只是先前處置汪景祺時,他言語間便透露出皇上處事嚴厲、汪氏族人過於悲慘,後又收藏錢名世的逆書,如今更是推辭作詩一事,奴才實在擔心他是否心懷異望。”

 見皇上面色不太好看,他又補充道:“若是從前,奴才定不會如此揣測,可先前後宮走水一事,皇上處置了莞貴人,又令甄大人與其夫人一同填補了重建碎玉軒的開支,京中人人皆知甄夫人掏了大半的嫁妝,甄大人那些時日在京中總是抬不起頭,或許一時想岔了,也是有的。”

 雖然此事是為了在宮中的女兒,甄府不算大富大貴,甄母也是主動提出動用嫁妝的,可甄遠道畢竟是一家之主,這一舉動不知怎麼被傳揚了出去,到現在京中都有人議論。

 這話一出,皇上又想起了甄嬛與純元相似的臉和火燒碎玉軒的行徑,臉上有了明顯的怒意,但念及其腹中的龍胎,他還是和緩了情緒道:“你不要以朕的名義脅迫甄遠道,而是婉轉地勸說他,給他三日時間,若是他肯便也罷了,否則,朕也不再顧念情義了。”

 瓜爾佳鄂敏:“可莞貴人到底懷有龍胎,奴才也怕此事驚擾了皇嗣啊。”

 皇上又拿起了珠串:“此事朕自有分寸。你去親口問問錢名世,甄遠道為何會有他的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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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實初要你帶他去交蘆館?!他瘋了不成?”

 柳默趕緊道:“娘娘,此事微臣也覺不妥,可他一再堅持,說什麼有要緊的事情,還說知道微臣是娘娘的人,請微臣替他向娘娘言明,給他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