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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第四十九章 不耐相思(第2頁),靈鵲兒,月如中文
靈鵲兒 作品

第四十九章 不耐相思(第2頁)

 手未及窗欞,黑暗中突然一道什麼閃過,人恍惚一怔,不覺反應,身子猛地被一攬,不防備向後一傾,落在了緊緊包裹的溼冷中。

 靜香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叫,就覺耳邊暖暖的吐氣,“噓,是我。”

 心依舊瘋掙著要逃命一般地跳,可這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好歹是把七魂六魄都按住,口中的呼命終是嚥了回去。

 “靜兒,靜兒……”埋頭在她頸窩,承澤喃喃地喚著。

 稍稍回神,靜香趕緊掙,“放開,快放開。”

 “噓,別動別動。”承澤越緊了雙臂,下頜卡著她的肩,不許她回頭,不許她動,“就一會兒,就一會兒,乖啊。”

 被鎖在他懷中,那種窒悶的感覺又漫到了嗓子眼,牢牢將她拘住,墨一般的黑暗更加重了溺死的恐懼,出不來大聲,只奮力掙著。

 幾分薄力掙扎在懷中,像一隻綿小撒嬌的兔兒,讓那使壞的人更想逗趣,抱著她搖晃,“呵呵,乖,聽話……”

 “放開!放開……”她終於出了聲,“求你,求求你……”

 聽她顫抖的哀求抑在胸中失散了魂魄般,承澤這才猛覺是真的嚇著了她,趕緊鬆手 ,靜香不備,身子閃了出去,承澤一把扶住,“靜兒,靜兒!”

 脫離開那束縛,靜香用力喘著氣,心頭依然是那可怕的糾纏,可神智卻很快就清醒,明白這黑暗中握著她扶著她的,是他,不是“他”……

 “靜兒,靜兒?”覺出她手心的溼冷,承澤知道真是做過了,恨自己魯莽,又心疼不已,“靜兒,是不是弄疼你了?啊?現在可好些?可覺著好些?”

 靜香輕輕點點頭,“往後,往後別再這樣了……”

 “是我的不是,不會了,再不會了,啊?往後我輕些……”

 “我,我是說,往後再別,再也別了……”

 承澤微微一怔,“輕些,輕些也不行麼?”

 “我……我討厭人離得我太近……”

 “我知道,可我也不是旁人啊,總得,總得稍稍……”

 “不行!我,我喘不上氣!”

 聽她當真動了怒,承澤不敢再強,握著她的手也悄悄鬆了些,卻依舊用掌心丶用指肚兒輕輕揉搓著。她從不會霸道得不分來由,這幾次顯是當真心慌失了顏色,思慮再三,又藉著黑暗承澤才把心裡埋了許久的猜測小聲問了出來,“靜兒,你,你不想我親近……,是,是不是因為他……”

 “什麼都不為!”她立刻打斷,語聲顫得有了淚,“就,就是我喘不上氣!你,你若是不想答應,就,就再也別……”

 “好了好了,”承澤忙不疊哄著,“我應我應!是我說錯話了,啊?往後依著你,不抱了,不碰了,啊?”

 他越哄,她不知為何越覺委屈,淚在眼圈裡打轉轉,“往後再不許了。”

 “嗯,不許!再不許!”雙手握著她,他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這輩子這樣就好,牽著手我就知足!”

 心酸這才平了,胸中的憋悶也順了氣,靜香這才覺出黑乎乎的屋子裡只他兩個,想想他是怎麼進的屋,頓時耳根發燙,“你,你怎麼學人家做起樑上君子來了?”

 “呵呵,本是想帶著桓兒來看看你的,可跟龐將軍說話說得晚了,桓兒已經睡下了。我實在想你,忍不住就一個人跑園子裡來看看,誰知你竟還沒睡,我,我就……”

 這一番話說得靜香臉紅心熱,口中笨笨地應著,“那,那看也看了,趕緊走吧。”

 “這黑燈瞎火的,哪兒就看著了?更況,哪有你這樣待客的,我剛才說了半天的話,正是口渴呢,連杯茶都沒討著。”

 “哼,你是哪門子的客?”

 “哦,合著我不是客啊?”拉她近些,彎腰壞笑道,“那我是誰啊?”

 “你!”靜香羞得恨道,“再這樣,我可叫荷葉兒了!”

 “哼,”承澤訕訕地直起身,“那丫頭,趕明兒早早嫁了她!”

 “你敢。”

 “呵呵,靜兒,我當真渴了。”

 “哦,那我給你倒茶去。”

 說著靜香轉身就走,承澤趕緊拉住,“哎,等著點了燈的啊!”

 “別,當心讓上夜的老媽媽們看見。”

 “哦,那……”承澤有些猶豫,外頭陰雨,屋裡一絲光亮都沒有,這半天,兩人也只是拉著手,彼此聽聞說話聲,還怎麼去倒茶,“那我不喝了。”

 “不妨,跟我走。”

 靜香牽著他一起邁步。

 “靜兒,小心絆著。”

 承澤跟著,努力看,還是什麼都不見,步子難免有些拙,靜香輕輕道,“放心走。”

 “哦。”

 來到桌邊,安置他坐下,摸了茶盅茶壺,斟了茶給他。承澤接過,一邊喝著一邊琢磨,她熟悉這屋子走得穩倒也罷了,黑暗中這茶竟是也倒得正正好,可不是奇麼?不由問道,“靜兒,你像得能看得著似的。”

 “哪裡看得到,是摸得準。”

 “嗯?”

 “小時候看不著,就到處摸,辨那物件兒,學著用,小心揣摩著倒也沒出什麼錯,反倒是後來看著了,還燙了一次。”

 “是麼?”

 “嗯,哥哥說這人一心用,知覺越多,神也分得多,便是難免疏漏。後來,我細細體會,閉了眼睛摸那些物件兒,比看見了都記得更清,更準呢。”

 “嗯。”承澤點點頭。

 喝好了茶,承澤又坐近些,悄聲與她聊著天。

 “靜兒,你剛才做什麼呢?這麼晚也不睡?”

 “我……”靜香有些支吾。

 “呵呵,可是想我啊?”

 “呸,”靜香啐他不知羞,“我畫畫呢。”

 “畫什麼呢,還不好說?”

 想起剛才自己促狹的小法子,靜香也覺有趣,竟是主動湊到他耳邊道,“我把龐將軍放到哥哥畫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