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愛情來了嗎？（中）］(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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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在辦公室。”秘書老遠認出我，起身恭敬的走來，並主動向我報告行程般。

 “呵，謝謝。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

 “呃……”她突然吞吐起來。

 “怎麼了？有問題嗎？”

 “哦，不是。嗯——”

 “有事就說直說吧。”難道是他不想見我？說實話有點失望。

 “嗯……那個汪總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推了很多約，雖然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可這樣下去好像……”

 “看來我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調你去宣傳科！”冰冷的聲音刺穿耳膜，打斷我們的對話。

 “汪丶汪總——”臉猛一陣蒼白，秘書結巴起來。

 而我雖然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卻還是被嚇住了，強烈的壓迫感總讓我心驚肉跳。

 “跟我來。”不理會秘書，不看我，丟下一句冰冷簡單的找不到主語的話，他筆直走向辦公室。

 呃？

 面面相覷後我若有所悟。丟下一個天使的微笑，緊跟其後。其實心也是虛的。

 待那高大的身軀剛坐定，深呼吸，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笑容，“呃……這是媽讓送來的。”真想咬舌自盡，怎麼會這麼沒出息呢？明明想說的是自己煲的湯嘛！笨死了！

 他坐上椅子的身子微微後仰，劍眉微皺。

 “嗯……我先放這，”依然掛滿笑容，“我到招待室等著。”雖然想親眼看著他喝下去，但本性使然，若別人不願我也不強求。所以我還是乖乖的在招待室等著拿保溫杯吧。

 “不用了。”冰冷的聲音從後穿透我。

 一楞，

 “呃？”我回首，一種不詳的預感盪漾心頭。

 一個白色的不明物噌的一下從他手上飛射而出，越過他身前大大的辦公桌，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向我砸來，然後落在我的腳前，與大理石地面輕碰發出細微的嘶嘶聲。

 低頭一看，才知被他扔出的是一份文件。我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

 “如你所願。簽字吧！”

 “啊？”一頭霧水，迷茫。

 霍地，一個靈光，是——

 “不是要離婚嗎？”眯著狹長黝黑的雙目，他嘴角彎成一條弧線，“我成全你！”帶著三分鄙夷，三分不屑，三分嘲弄，還有一分是我看不清弄不懂的情緒。“可不知道這樣的成果是不是你滿意的。”

 我怔住。

 “不看看嗎？還是不對我的合約不滿意？”他雙臂環胸，身子靠在椅背，好整以暇。

 那樣高大的身軀，那樣冷酷的面孔，那樣無情的話語，一切都只是在偽裝嗎？因為受過傷所以害怕被碰觸，因為受過傷所以不想再被受傷，是這樣嗎？如果真的無情就不會送給我溫暖的懷抱，如果真的冷酷就不會在最後關頭放開我。這樣強烈的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他到底被傷得有多深？

 心房一痛。

 低頭彎腰撿起腳邊的紙。

 微笑，熊楠靜，要微笑！

 “嗯，你說對了，我不滿意，很不滿意，極度不滿意！”輸人不輸陣，心虛嘴不軟。

 果然，他深不見底的黝黑的眸子猛然一沈，更加深邃黑黝，透著一股莫名的怒氣。

 “我不是你們的玩偶，想要就要，想仍就扔，我也有自己的尊嚴，我想每個人都不會希望別人對自己用呼只則來揮之則去的態度吧？！”

 他狹長的雙目眯得更深，深得連剛剛的一絲怒氣都消失，看不出一絲情緒。“所以呢？”

 有上兩次的經驗我不會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已經來臨，心砰砰直跳，快到嗓子眼了，壓住瑟瑟的顫抖，“想丶想和我離婚也行，我丶我丶我的條件很丶很簡單。”吞了吞唾沫，抑制抖瑟結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