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第2頁)
蔣流箏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卻總是莫名感覺似曾相識,彷彿她之前來過,或者見過這裡。
她在出神之時,起落杆已經抬起,顧銘之站在值班室門口,回看蔣流箏,“流箏?”
她邁著步子朝裡面走去,每走一步,她卻越感心慌,她跟在顧銘之後面,一路走過瀝青鋪就的道路,上了兩層樓梯,白色的大樓裡面陳設也簡單,病房隔成一排排的單間,蔣流箏被顧銘之帶到一間辦公室。
裡面坐著四個人,其中三個人穿著西裝,提著公文包還有兩個保險箱,蔣流箏目光頓了頓,大略掃過正對著她,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中年男人,頭髮黑白摻雜,穿著白大褂,神情有些焦慮和不耐煩。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蔣流箏瞥眼看向顧銘之,低聲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探情況?”說著,蔣流箏掃了一眼那中年男人身上的名牌,又笑著對顧銘之說道:“麻煩,先叫你的人出去等一下。”
室內一下空了很多,頓時安靜下來,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蔣流箏上前走了兩步,伸手,向他說道:“您好,阿克曼先生,我是蔣流箏。”
那人不答話,卻很冷漠的起身,收拾東西,蔣流箏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從包裡拿出一直攜帶的病歷,遞給阿克曼,“我不是來談生意的,我是來請求您救命的。”
病歷輕放在木製的辦公桌上,原本只是沈麥的一個無心提議,蔣流箏還真就帶上了紙質版的病歷,還一直隨著她一路走到這。
阿克曼皺了一下額頭,只低垂著眼眸看著病歷,遲遲未打開,只是說道:“來到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理由,我聽過最多的就是‘救命’。”
“很抱歉,蔣小姐,我還有病人要看。”說著,阿克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蔣流箏唇角的笑有一絲絲僵,她低下眸子,從包裡掏出黑色的藥盒,又將手掌心上還未癒合的疤痕攤開,“如果是真的呢?浪費您的一分鐘或許真的能挽救一個人的性命......從去年冬日開始,我發覺自己體力不支,渾身易得青紫,而且血凝固性差,起初醫生的診斷是血小板低,但後來,我身體又感到脆弱不堪,甚至有時頭髮昏,會嗜睡,醫生又說是綜合性基因問題......”
蔣流箏低低說著,聲音如同屋簷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們都說,我這個病,不知根源,也較罕見,更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但我才26,我想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蔣流箏攤開的手掌抵在桌子上,靜靜等待著阿克曼的回應。
“很抱歉。”
他的道歉讓蔣流箏心涼了一截,但或許早有準備,所以她仍準備繼續遊說,誰知,阿克曼繼續說著:“live water只是一種安慰劑,通常用來延緩瀕死之人的痛苦,所以我們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
“什麼......”蔣流箏雙唇蠕動了一下,卻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確切答案。
她緩緩收回抵在桌上的手掌,聽著阿克曼說著,“不知道你們從哪裡得知的這個信息,這段時間我們醫院受到很多打擾,但還是很抱歉蔣小姐,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