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喬 作品

第30章 備將

 “朕與將軍解戰袍”一言,聽著彷彿基情滿滿,可事實上,這句乃是出自明世宗朱厚熜(即嘉靖皇帝)詩《送毛伯溫》,主題十分積極向上。

 甚至不必上全詩,只要結合上一句,湊成“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將軍解戰袍”,就妥妥知道:

 這一句,可不要更正經!

 ——表達的純粹是一個皇帝送大將出行之時,對將軍大勝歸來的期許與豪氣!

 ——才不是傻瓜學渣畢夏以為的那般,要強制掰彎一個直男的那啥啥指南哩!

 胖小爺掐著小胖腰丶板著小胖臉,認真嚴肅:

 “小爺我挑選這麼個宿主,固然有各種意外導致的不得已丶倉促為之的將就在,但好歹也干係著小爺身家性命啊!辣麼嚴肅認真滴事情,再倉促也要在矮子裡頭拔高個,怎麼可能鬧出隨便到完全不合襯的地步?”

 胖小爺倉促認主那會子,正好撞上畢夏震帶著一群小崽子在孤兒院裡玩足球。

 周圍生物,除了沒能發展出足夠智慧的那些個之外,就是畢夏震一頭,小崽子二十幾只,再有就是孤兒院的院長媽媽一位丶護工阿姨倆丶義工姑娘仨……

 畢夏震很學渣,但綜合實力,卻已經是這一群裡頭的高個了。

 要不然以畢夏震的反射神經,怎麼可能躲不開小崽子踢出來的一球?

 哪怕真躲不開,那麼一個十歲娃娃輕飄飄的力道,也不可能將畢夏震給踢暈呀!

 那可是個健壯如牛丶一米七幾都給睥睨成三等殘廢的家夥!

 一切,只因為,在本質上它就根本不是個事故,而是有意為之的故事。

 可惜此故事太悲傷,說多了都是淚。

 胖小爺一想到自己之前各種拿喬不認主,結果挑來挑去不得不匆匆認了這麼個“高個”,固然各種意難平;

 而畢夏震眼下彷彿在大漢過得漸漸如魚得水,連豆腐豆油拉鍊頭都吃用上了,但那麼逗比有愛的家人朋友都不定能否重逢,那種和韓嫣阿嬌關係日漸融洽丶卻始終沒能被他們真正“看到”的孤獨感……

 憑他心再大,真弄清楚這一場悲劇故事的真相,也難保沒有發瘋拉著胖小爺陪葬的時候。

 所以我們就先不說啦,只說眼下。

 學渣畢夏完全沒弄明白胖小爺所主持那系統之高大上本質,單純從字面理解,將好好一句充滿美好祝願和君臣相得意味的壯行詩,硬是給解讀出十分具備邊緣美學意味的旖旎來,胖小爺也是個任性促狹的,也不指點他,這誤會竟就要這麼一路誤下去。

 可偏偏,又誤打誤撞應了景。

 胖小爺不只不肯給學渣畢夏補習古詩詞,還不肯給他多一點關於閩越戰役的提示,

 學渣畢夏就靠著自己那失之毫釐(謬之千里)的字面理解,還很不知其所起的,將“挑選本次戰役領軍人物”與“挑選未來‘解戰袍’人選”給等同了起來!

 當然啦,我們必須相信,真陛下還是個真直男:

 他在運動上近乎十項全能,可真愛只有一個幾乎號稱運動界最抵制同性愛的足球;

 他在二十一世紀的二十一年裡頭,見過甚至碰觸過的溼身男女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