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們也看得出來她沒打算讓人在這兒吃的意思，嫂子梁麗玉象徵性客氣一下，問女兒：“在小姑這兒吃飽啦？”

 “嗯！”李蓮弟很高興，摟住媽媽的腰輕輕撫摸隆起的肚子：“你們去了醫院，醫生怎麼說的呀？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他健康嗎？”

 她要不提這事還好，一說，李安康莫名起火。

 “問這個做什麼？趕緊回家寫作業。”

 本來李蓮弟興致很高，想跟他們說說早上小姑請吃零食，還拜訪了村長家的樂事，被他一兇，小臉頓時沒了快樂的跡象。

 梁麗玉也跟著上火：“孩子關心一下，你都要這樣？”

 “不然你想怎樣。”好像誰給李安康很大的氣受一樣，幫他帶了一早上娃，一句謝都得不到，轉身就走出屋，還滿嘴嘀咕抱怨什麼。

 “一個兩個淨是些沒用的玩意兒。”

 梁麗玉聽他抱怨了一路都沒說什麼，但這句話像火星子掉進乾柴堆，一點就著火。

 前面尚且好聲好氣，眼下拽著李蓮弟也出了屋子，大聲嚷嚷：“說誰沒用呢啊？生你的也是女人！你不讀書但你該知道，生男生女是你們男人決定的事，別賴到女人頭上！”

 其實一開始李樂意聽到侄女名字就明白，那些人有多封建，不管家裡什麼條件，都跟有皇位要傳似的不生男寶不罷休。

 村裡大字標語生男生女都一樣，少生優生什麼的，對這些人沒多大用處。

 他們今天去鎮上塞錢給醫生，通過違規檢查胎兒性別，這種方法在這年代並不罕見，以查出是女孩，李安康當場拉了臉。

 大娃7歲了，按一般節奏他們早該生二孩的，但因為之前已經打過一個，今年好不容易懷上，再想打是可能的事。

 李安康和家裡不樂意又能怎樣，所以一肚子氣沒處撒，跟老婆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