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他們的決定
“我覺得有清慈就夠了。”
他說。
“是的。”
方逐塵也說。
不同於凡物的法器，即便他們看不到金光或者靈氣的白光，也能感受到這東西身上散發的醇厚靈氣。
又是一個活那麼久沒見過的，保存這麼完好，靈氣這麼充沛的法
器。
確實沒什麼他們發揮的餘地，清慈的實力本來就高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再加上法器的加持，若這樣都失敗，那他們更沒什麼成功的可能。
陳玉賢自然也看到了姜清慈手裡的東西。
上面純淨又濃厚的靈氣讓他懷疑，是不是又是這直播系統給她的好東西。
但，有這法器的加持，成功的概率，應該能達到百分百了。
“好，清慈聽好了……”
陳玉賢連線的時間所剩無幾，他用最簡潔易懂的話語，快速的將自己和市面上的聚魂符不同的地方簡單說完，便指點著讓姜清慈動筆去畫。
法器使用，靈氣必定會波及周圍，兩個搖搖欲墜的魂體被用結界保護起來，以免受到波及而中道崩殂。
確保無礙後，姜清慈才下筆去畫。
經過陳玉賢的指點，並沒什麼困難和阻礙的一氣呵成。
陳玉賢看著姜清慈展示在鏡頭前的，完工的符籙，再一次覺得，自己前面確實有點太過小看這個小丫頭了。
他和其他金光大佬們一開始都是一樣的心態。
玄門已死，所以才讓這麼個小丫頭，敢打著他們玄門的旗號開著直播招搖撞騙。
不成體統。
到後面，即便發現她確實有實力，也是覺得是這直播系統的幫助。
再後來，看著她毫不猶豫的將到手的絕學交給華家，乃至司家的後人，他才覺得這小姑娘，是能有大作為的。
到現在，看著她毫不費力的將聚魂符畫出，他也徹底的被面前這姑娘折服。
聚魂符，即便是世面上通用的聚魂符，也要達到一定的實力才能畫出，且凝滯難成，需要花費大量的靈力輔助來完成。
像方逐塵這種資質的，在他們這些人死之前都還沒學成。
和溫池淵和江見川這兩個變態級的相比，方逐塵可以說資質平平。
但拿他和大多修行者相比，他也算是天賦頗高的。
要不，張歸眠也不可能僅僅因為他是大師兄，僅僅因為他比其他徒弟有點腦子就那麼早將他當成掌門繼承人來培養。
姜清慈剛剛畫聚魂符，沒有一點點吃力的凝滯之感，速度快的跟畫一個入門的平安符似的。
可能會有她手裡靈氣的加持，但沒有實力，也壓不住使用不了法器。
“可以嗎？”
姜清慈用的問句，但其實並沒有多少疑問的態度。
她很清楚自己是可以的。
“太可以了。”
要是有身體的話，陳玉賢高低得豎個大拇指。
“沒人比你更可以了。”
他甚至覺得，他自己畫的都不如姜清慈這張。
畢竟還有法器的加持。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既然飄搖的亡靈無法接觸靈氣，那姜清慈還用靈氣這麼充足的法器來畫，豈不是適得其反。
但陳玉賢改進後的這個聚魂符，與世面上的不同就不同在，這張符紙會收斂靈氣，將所有的靈氣都收斂在符紙之內，在與靈體接觸開始產生反應後，會根據魂體的承受能力而自主增強作用力。
所以，只現在看的話，這符紙不帶一絲靈氣，比市面上常見的那些還要普通，像在地攤上十塊錢三張，或者淘寶上九塊九包郵的。
直到真正使用，才會發現它的與眾不同與強勁。
“直接來吧。”
陳玉賢信心十足的開口。
姜清慈看向兩個魂體，結界被打來，兩個魂體都行動緩慢，但都跌跌撞撞的想朝著姜清慈來。
他們還是都想做先實驗的那個。
白瑾一步擋在姜清慈面前，“真的，有把握嗎？”
她的眼睛焦慮哀傷的似要淌出血淚來。
徹底失望後再一次得到希望。
如果是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如果看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在她面前灰飛煙滅，都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的心臟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如果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去。
姜清慈沒辦法回答，即便她相信陳玉賢的聚魂符，但並沒有用過，也就沒有發言權。
她不語，只等著陳玉賢自己來回答。
“放心吧小白瑾，我不會拿任何一個人來冒險的。”
陳玉賢的話說的很是沉穩，意在安撫人心。
但白瑾到底忐忑，她仍然覺得還是用養魂燈更穩妥一些，她不怕等她只怕哪怕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意外。
但兩個魂體已經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身側，一個抬起手來似乎要摸一摸她的頭，而另一個則去拉她的手。
白瑾在怔愣一瞬後，激動的情緒瘋狂上湧。
這是她哥！
這是她的聞空歌！
一個喜歡摸她的頭，說妹妹聽話，另一個喜歡拉著她的手，哄她不要生氣。
這兩個動作，他們曾經對著她做了無數遍。
是白瑾刻在骨子裡的安撫。
“哥，空歌……”
要說剛剛對這兩個魂體的身份可能還會有懷疑，此刻這兩個動作一出便是板上釘釘。
“是你們，真的是你們……”
時隔二十年再一次感受到哥哥還有愛人的真實存在，她情緒激動的，伸手就要去抓面前的魂體。
卻在此刻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抓住，一股拉扯感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迅速抽離兩個魂體之間。
“白瑾，不可接近。”
她聽到自觀道長如此說。
眼睛也在同時看到那兩個魂體只是對著自己輕觸了下，接近她的部分便像消散一般垂落下來。
“修行人身上同樣有靈氣波動，不可接觸，會加快你們的消散。”
自觀道長又對兩個魂體說。
白瑾也驚的臉色發白，腳步踉蹌的後退兩步，與兩個魂體拉開距離。
自觀道長又轉回頭來看著白瑾，說：“白瑾，我們會尊重你的決定。”
畢竟這是她的兄長和愛人。
白瑾看著那兩個因為接觸她而手臂消散的魂體，最終還是點了頭。
這不是她的決定，但是他們的，所以她選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