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終生遺憾(第3頁)

 她看著前方，面色重新染上淡淡的悽苦。 

 “那土匪沒能逃出城，不知道怎麼逃竄回了這裡，在天色擦亮，即將見到曙光時，他將我這個膽敢背叛他的人，虐殺在了這裡。” 

 她本來清澈的眼睛，慢慢變黑，黑色的瞳仁不斷擴大，已經將白眼球吞噬一半有餘。 

 一如外面的天色，隨著她的講述，太陽完全落山，冬日的黑暗即將將天邊最後一道白吞噬。 

 被虐殺致死的人不可能沒有怨氣，白天可以和她平靜交談的是她，晚上，可以引來那些惡鬼的也是她。 

 “然後呢？” 

 姜清慈開口，沉靜帶著安撫的聲音，讓她的眼睛重新恢復清明。 

 “然後，我就死了。但在死之前我還是帶走了那個毀了我一生，毀了素朝一生的土匪。” 

 “我一點都沒反抗他的虐殺，因為我知道我反抗不了，我隨便他拿刀子避著要害一刀一刀的捅我，我對他求饒，我昧著良心說我根本就沒準備逃，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一輩子都是他的人，說我是被逼的，說我願意以死謝罪，說我希望他能記得我，不要怨恨我。” 

 “我真的挺適合唱戲，我渾身鮮血的朝著他爬，假情假意衝著他伸出手，裝作對不起他忘不掉他最後摸摸他的樣子，在他沒有將我推開時，一刀捅在了他的心臟上。” 

 她語速因為激動而變得快速，“強娶那天沒能成功的尖刀，在三年後終於準確無誤的紮在它最應該待的地方。” 

 “素朝留給我的刀，終於插在了我這幾年一直死死盯著的地方。我們一起，殺死了他，殺死了那個罪魁禍首。” 

 【wok！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起立！鼓掌！】 

 “唯一遺憾的是，我死前都沒能看到素朝。” 

 她看向窗外，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等了百年，她也依然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