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謝即白還是謝贇？

 “出來。” 

 姜清慈盯著某處開口，房內靜悄悄，沒有給她一點反應。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腳尖，抬起輕輕點下，一道白光悄然自落腳處閃現，轉瞬間朝著四周爆閃開來。 

 “咦呀……” 

 咿咿呀呀的獰叫自腳下響起，極速朝外蔓去，又在頃刻間啪的一聲，被拍在牆上顯了形。 

 身上十二張臉全部扭曲的動著，發出各不相同的呻吟痛呼。 

 看的人極度不適。 

 “不是喊你。”姜清慈嫌棄的瞥了一眼，“讓那個能說人話的出來。” 

 “放開我……” 

 黑影上面幾張臉同時開口，發出失真的聲音。 

 姜清慈蹙了蹙眉，秦妄直接走上前，抬手掐住那東西可以算得上是脖子的位置。 

 “你，你要做什麼？！” 

 那東西身上所有的臉同時驚恐的看向秦妄。 

 帶著不用姜清慈想都能知道那是它們命脈的恐慌。 

 “放……” 

 “聒噪。” 

 不等那東西再發出一點刺耳的聲音，秦妄手指猛然收緊，黑霧人形在剎那間潰散崩裂，只餘一縷黑煙飄動，如抽線般露出黑色煙霧包裹下的人。 

 一個如鵪鶉般蜷縮在其中，被黑霧嚴密包裹的瘦小的人。 

 那確確實實是一個人，一個雖然極其瘦小，彷彿只剩下皮膚包裹著骨架的，活生生的人。 

 黑霧散盡，附在其上十幾張人臉沒有依託紛紛掉落，那人立馬手忙腳亂的去撿，趴在地上跟撿什麼絕世珍寶一樣慌慌張張的一張一張的往懷裡塞。 

 每一張都珍之重之的吹掃撫摸，待摸索著正要撿取面前一張時，秦妄突然抬腳踩了上去。 

 他猛地抬起雙眼，先是陰沉的狠厲，儼然一副剝皮噬骨的兇狠，但待看清眼前人時又咻的收回手來，惶恐的連連後退。 

 一雙鼠目小心翼翼的盯著秦妄，露出說不上是害怕面前這個人，還是因為太久沒有露面而對世界惶惶的神情。 

 或者說是，他很久很久都是以獵手的身份出現，太久沒有被居高臨下的凝視，被當成獵物的無措。 

 “終於見到真面目了。” 

 姜清慈走近與秦妄並肩而站。 

 “剝皮人。” 

 那過分瘦小的男人眼珠子軲轆一轉看向姜清慈。 

 本來陰邪的雙眼，在看清她的面貌後，突然散發出一種，類似驚豔的神采。 

 這眼神若在普通人身上，或許是一種欣賞或者讚美，但在他臉上，就完全是尋找到合適獵物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