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高樓大火(第2頁)

我掃過電視桌上擺著的合影，突然想起來，那是程煜的家，糟了，芋仔家出事了！

慫慫純淨的藍色瞳孔裡，是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我看著慫慫，它的瞳孔裡一閃而過一道藍影，然後慫慫說什麼也看不到。玄月狐話音剛落，地面抖了幾秒，整棟過火大樓整體陷落，煙塵飛舞，火焰被風一帶，一下子昂得更高，我退後了很多，高壓水槍對著露出地面的六層更加使勁噴水。我幾乎可以看到火光中被燒倒的人，聽到滋滋啦啦燒成焦炭的聲音。

“她是龍神的女兒，必須要維護天地正道，降妖除魔是她的本分。我沒修上仙道，不然我也得這麼做，要不就置身事外。說句公平點的話，仙佛人鬼，無非是在為各自活著爭取最大化的利益，能達到平衡則相安無事，平衡打破就必須有人出面收拾。龍族的職責就是保護人，女媧定的規矩，流光逃都逃不開。這是命，命是沒辦法的…唉！”狐狸長嘆一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狐狸，當年的螭女是個怎樣的人”有一天，我無聊地問玄月狐。

慫慫跳下我的懷抱，跳進了火場，玄月狐說：“這不是人為的！這不是凡火，是焱火，只能等自然熄滅。”

我蹲下來將慫慫抱起，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腦袋，說：“你老大！你老大！”

四海部族我所認識的四海部族之龍，只有兩條，敖醫生和無淨。我望著還在燃燒的大樓，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慫慫搖搖尾巴，醋意十足地說：“媽的，老子好心幫忙，又成了大會的電燈泡！都是一群沒良心的賤貨，不理我算了。”

小謝不知什麼時候從屍堆裡爬了起來，說：“我們四個人，又重聚頭了。”

“說不清。以我來說，我自然是恨她恨到了骨子裡，可是如果我是她，我也沒得選擇。說不定，做得沒她好！她有她的責任，有她的無奈。”狐狸幽幽地說。

“樓裡有鬼！這棟樓要塌下來的，快跑！”玄月狐激動地大叫了一句。

慫慫叼著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出來了，我撿起來一看，摸約我半個手掌大小，有一定厚度。慫慫沒好氣地說：“別看了，金龍鱗，四海部族的龍鱗。”

敖醫生沒有再來找過我，雖然依然住在我家附近。我回到律所，繼續一個平凡小律師的枯燥生活，每日在文書和案卷裡打轉。小謝則終於與屍體為伴，什夷照舊在天佑寺外賣草藥，管著一方鬼魂。我所向往的平靜，總算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