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城隍爺爺(第2頁)

慫慫看著我，似乎想安慰我，又不知道怎麼說。

“然後呢”我倒是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原來看起來溫和的無相，也有這麼一段燦爛的往事啊。

我看了眼四周，對城隍爺爺說：“慫慫是說那水井有問題。”

“慫慫，陪我去師父那裡住住。我好累。”我有些虛脫地說。

“好啊！”我平靜地點點頭。

“陳伽爾，出來跑步啦！陳伽爾，起床啦！”敖醫生如約來叫我跑步了。

我站在富麗堂皇的大雄寶殿前，更顯得我渺小，我跪在蒲團上，虔誠地懺悔，懺悔殺孽和情孽，我請求佛能寬恕我的過錯，讓我寧靜下來。當我走出大雄寶殿時，接近傍晚了，我看到城隍爺爺依舊在門口賣草藥，就走過去看望他。

我蜷縮在閣樓上，當作沒有聽到他的呼喚。這一天，過得我心力交瘁，從雲端摔到地獄，只是眨眼之間。我想哭，已經沒有一滴淚掉下來了。

城隍爺爺哽咽著，嘆了好長一口氣，抹了把眼淚，說：“螭女和龍太子，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回到東海繼位為龍王。我們就分開了，爺爺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四個人聚在一起，喝酒，行酒令。夢裡不知身是客，淚盡天明灌楚河啊。”他反覆地念叨著最後一句詩，滿心惆悵。

太陽從東方生氣，秋末冬初的早晨，涼意徹骨。我吹著風，看閣樓外的鳳凰樹落下幾片葉子，依舊鬱鬱蔥蔥的鳳凰樹也給不了我對明天的憧憬，我對著那個看不到的明天，充滿了不想面對的恐懼。

“別看我這一把鬍子，其實老頭我跟無相差不多年紀。我是城隍爺，他是守世仙，仙壽不一樣的。但是，我們都跟地府裡的鬼打交道。我負責調遣鬼差去帶將死之人的魂魄，他負責抓捕那些為禍一方的惡鬼。大概兩千多年前，我和無相有兩個共同的朋友，螭女和龍太子。我們四個人一起斬妖除魔，捍衛天道。那時候好不歡快！”城隍爺爺一臉陶醉，說著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無論是千年兇屍，天絕煞胎，上古兇獸的遺魂，家宅冤魂，地獄裡逃逸出來的厲鬼，我們都能統統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