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枯顱噙淚(第3頁)

我低頭張開右手，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說：“剛才有個顱骨流淚了，然後化成粉吹散，淚滴在我手心裡成了這個珠子。”

還沒等我喊出來，小嬰兒的臍帶纏上我的手腕，小臂一涼，我的血液猶如開閘般源源不斷湧進鬼嬰的臍帶。

我像是握著燙手山芋一樣立刻將珠子扔掉，四合寂靜無聲，珠子在地板上彈出重重的“嗒嗒”聲，就像是夜晚睡覺樓上傳來的彈珠聲，嚇得我心驚肉跳。

“你有病啊，你以為能上陰行路就能去鬼門關，往生橋你都過不去！”慫慫沒好氣道。

我站在原地發呆，慫慫狠狠咬我一口，硬是把我從陰行路上拖了回來。

“我支撐不了多久，即將灰飛煙滅。假地藏在孽鏡臺上的樣子，和你一模一樣，是螭形。如果任由他繼續禍害地府，後果不堪設……”紅霧還未將字顯示完，便彌散於無形。

“地府裡確實出現了一個假的地藏菩薩，劫擄走不少鬼魂。但這個冒牌貨行蹤詭秘，根本就找不到，不然帝君早滅了他！”辭雪對我說。

“喂，菜刀，趕緊去叫無相過來，她真的失血太多了！”慫慫對斬龍刀說。

慫慫躍上我肩頭，瞳孔從半月弧形立刻擴大成圓形，我看到它的眼睛裡映著一張孩子的臉，它驚恐萬分地吼出來：“扔掉，快扔掉！”

我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沉重，慫慫不斷用爪子撥弄我，叫我不要昏過去，可我實在沒有辦法撐住自己，感覺連多睜開一秒的力氣都在消散。

“你這麼廢柴，開個屁的抓鬼事務所！快給我醒過來，潑婦！”慫慫簡直氣急敗壞。

我閉上眼睛，墮入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有個與我形容相似的人站在我面前，對我得意的說：“你阻止不了我！”

“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