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清純的一三三 作品

第29章(第3頁)

 我們猝不及防,兩人身上都捱了幾棍子,打得我們慘叫連連。我這下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就是衝我和胖子來的。

 “我操你們爺爺的!”胖子被打得火起,大罵了一句,伸手抄起一邊的根雕桌,直接左右開弓,兩個沒反應過來的一下就給拍飛了出去。

 我想起胖子在海底墓舉著那面銅鏡掄海猴子的情景,生怕他也把人當做海猴子直接乾死,邊打就邊對胖子大叫:“下手輕點!”可胖子這時已經打紅了眼,根本不聽,衝到我身邊,“磅”的一下又把一個保安拍到地上。那些保安也夠狠,看到胖子這麼勇猛也沒躲,硬是迎了上去,跟胖子打做一團。

 我被兩個保安圍著,一個不查被一警棍捅在肋骨上,一下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我橫起來也是什麼都顧不了的人,咬著牙低身一個頭槌把正對著我的保安放倒,掄起凳子就砸他。才敲了兩下背後就受了幾棍,我忍著痛硬是又砸了倒在地上的保安五六下,直到他不動了才回過頭去對付背後偷襲的人。

 等我喘著粗氣終於把最後一個也放倒的時候,廳裡的燈突然亮了,刺眼的光讓我一下眯起了眼,過了好幾秒才逐漸適應過來。

 現場一片狼藉,圍著胖子的保安已經全被他摞倒,他手中的根雕桌都拍裂了。

 我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上面糊著的是什麼,就對胖子說:“怎麼樣,你他孃的還行不行?”

 胖子朝地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喘著氣後對我道:“我操,就對付這幾個小崽子,還動搖不了胖爺的根基。”說完朝我一擺手:“咱們走!”

 我掄起手上的凳子,胖子就把根雕桌上肩,就往包廂外走,但霍老太擋著通往門外的路,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我看著她,就說:“婆婆,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也看著我,慢條斯理道:“怎麼,你不想知道有關樣式雷的事情了嗎?”

 我當然想知道,但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麼線索不線索的,闖了這麼大的禍,只能先逃出新月飯店再說。再在這裡拖下去,到時人又上來,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出去。這老太太一直在這拖時間,肯定有什麼貓膩。

 胖子聽到霍老太這麼說,就冷笑了一聲道:“得了,老太太您就讓個路吧,這桌子太大,到時候磕了碰了您哪兒還真不好說。”

 說完他就推了我一把,我明白胖子的意思,立刻就把腰板直了直,拎著個凳子昂首挺胸地朝前走。

 還沒走到老太太跟前,她的兩個保鏢已經攔在她和我們之間,而胖子已經舉起了根雕桌子。

 霍老太看了我們一眼,一抬手就阻止了她那兩個保鏢,然後讓她的人讓出了條道來,我和胖子就在他們的目送中踢開那些還在地上呻吟的人,揚長而去。

 下了樓,悶油瓶那邊還沒有結束,和他對打的人身手相當凌厲。一邊的玻璃櫃子已經被打破了,裡面的印璽也不知道在誰的手裡。

 衝過去一看,我靠,那小子不是黑眼鏡嗎,他怎麼也來了。

 他倆周圍倒了一地的人,那個粉襯衫也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下來的。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我發現那小子靠著放玻璃櫃的桌子,邊捂著脖子咳嗽邊看著手機笑。

 我沒心思去想他到底在搞什麼,立馬叫悶油瓶趕緊撤,他大概是聽見了,頓了一下,立刻被黑眼鏡踢了一腳。

 黑眼鏡的身手在塔木陀我是領教過的,跟悶油瓶應該不相上下。這一腳正好踢在悶油瓶的脖子看,看得我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但悶油瓶上身晃了一晃就站穩了,我還沒來得及佩服。就見他不知怎麼的一閃就避過了對方的攻擊,直接一肘砸向黑眼鏡的後頸,把黑眼鏡撞得向下撲,然後他一抬膝就順著對方下撲之力朝對方的門面撞了上去。

 悶油瓶的動作又快又狠,對方即使用手擋了一下,還是被他撞得向後倒。

 黑眼鏡倒下去後立即就翻了起來,雖然墨鏡沒掉,但臉上鼻血長流,看起來相當狼狽。

 我聽到他嘶了一聲,就說:“啞巴張,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啊。”我見他邊用手按著脖子根邊抽氣,表情竟然是在笑。

 對他的話悶油瓶沒有什麼反應,他掄起右手,似乎還想和黑眼鏡對打,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我急得要命,一個箭步上前,推著他就往外衝。

 這時我才發現悶油瓶的右手都是血,手裡抓著的正是那個鬼璽。

 我們衝出新月飯店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圍滿了夥計和保安。悶油瓶亮出鬼璽,作勢要砸,我們才得以奪路而逃。

 我們對北京不熟,出了門只能跟著胖子跑,一路狂奔出新月飯店所在的那條街的街口時,突然一輛北京吉普從原路衝了出來,一個急剎車停在我們身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眼鏡探出頭笑朝我招了招手,讓我們快點上車。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妥,黑眼鏡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坐上去說不定他直接把我們開回新月飯店。

 想到這裡我對悶油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跑再說。誰知道悶油瓶就像沒看到一樣,竟然用手一撐護欄就翻了過去,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上去。

 我和胖子一看沒辦法,也只好把心一橫,翻過欄杆上了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