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頁)
納想起某個月朗星稀的深夜,他在施普雷河東面見過的一幕。漸行漸遠的漁船上掛著一盞搖搖晃晃的油燈,
昏黃色的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靜謐而悠遠。
“你改裝過?”
他的□□38外形和軍隊新發的那支略有不同,弗朗茨眼裡透出幾分興味盎然,“我能看看嗎?”
改裝後的p38拋到了他的手上。
埃爾文放下手裡的咖啡,輕蹙眉頭,“我這地板昨天剛叫人擦過的”
“那你的僕人一定不夠勤快,角落裡藏著太多汙垢,看不見不代表它沒有影響。至少我發現的時候心裡
會有不爽。”
士兵拖走了那個死不瞑目的中國女人,長長的痕跡蜿蜒在地板上,望過去好似暗紅的一條河。工廠土地
裡勞作的人們瘦骨嶙峋,骯髒破爛的條紋囚服穿在身上,像掛在一具具行走的骨架身上,他們看著士兵手裡
死去的女人,看著她被高高拋棄,扔垃圾似的被扔進那座熾熱的焚屍爐裡,被風掀起的雜亂長髮下,露出的
側臉年輕而悲哀,他們眼底均是麻木一片。
擺弄完了那隻改裝後的p38,弗朗茨略感無趣地攤進椅子裡,敲著二郎腿,手指一搭一搭輕叩著武裝皮
帶,藍色的眼眸盯著天花板,“埃爾文,你這裡每天都這麼無聊的嗎?你怎麼過來的啊?”
“還能怎麼過?喝酒,開槍,玩女人,需要的話,晚上我給你們辦個party?”
弗朗茨稱讚道,“我喜歡那個”
集中營裡狹隘擁擠的木板床一層擠著十幾個人,門一關封閉的空間頓時充斥著無數難聞的氣味。天真的
孩童在討論明日是否有糖,艱難的大人們在咒罵那該死的納粹,而距離營地不遠處的山丘,華麗的別墅在舉
行一場糜爛的狂歡。
party是什麼呢?是性荷爾蒙擴散的興奮劑,是大腦分泌多巴胺的必經之所,酒香脂粉氣魚龍混雜的地方
叫做溫柔鄉。
沃爾納一直覺得它過於鬧騰。酒精薰陶著混沌的大腦,在不清醒又不理智的情況下,人的道德底線會被
壓到最低,出格露骨的事當場就能發生,而身旁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他懷裡是個女孩兒,不知道是誰塞過來的,不知道什麼國籍,也是嬌嬌小小的樣子。留著很長的黑色頭
發,手感軟軟綿綿,笑起來像是羞赧的雲朵,撩撥的技巧熟稔又引誘。
她一點兒都不像白蓁蓁,但是眼睛和白蓁蓁一樣黑。衣服都扒完了他忽然覺得有些噁心,手裡的女孩兒
也許是個人盡可夫的萬人斬。
沃爾納沒做到底,扶著頭疼欲裂的大腦推開她,閉目攤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弗朗茨在那裡晃著相機笑嘻
嘻地看著他。他的衣服也被不知名的女人扯開了一大半,胸膛上印著好幾處紅唇。
“你要是繼續做下去,我就拍照給白蓁蓁看,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