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頁)

 老師,究竟自我感覺有多麼良好才敢在第一天結束的最後給唯一的學生留下一整篇翻譯詩歌的家庭作業?

 白蓁蓁揉了揉眼睛,把書一合,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把詩歌扔到一邊。晚上沃爾納和弗朗茨果然沒有

 回來,落了一天枕的她因為無法低頭,連晚飯都做不了,餓著肚子喝了一大杯水,梗著脖子又躺上床,枕頭

 擺在正中央,端正睡姿,許願明早起床的脖子的可以恢覆正常。

 這一覺睡的格外漫長,漫長到她誤以為進入了深秋。清冷的雨滴敲打房梁,滴答滴答,簌簌打落一樹金

 黃,她睜眼,瞧見的卻是微明的拂曉。

 emmm……說不定自己是想吃月餅了。

 夏天的白晝很長,太陽出的早,現在出門,四點多剛好趕上日出。雖然沃爾納不允許她出門,但如果只

 是出門看個日出應該不成問題,她就不相信那群整天晝伏夜出愛搞事的地下反動派能有閒情逸致跟她一塊看

 日出。

 看日出的地點越高越好,巴黎市區最高的地方是戰神廣場上的埃菲爾鐵塔,目測有幾百米高。白蓁蓁有

 些恐高,爬上去並不現實。

 她退而求其次地去了塞納河。之所以選擇去塞納河看日出是因為白蓁蓁上輩子曾經買過一隻橘色唇釉,

 名字就叫塞納河日出。

 她遠遠低估了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因素。凌晨四點,真的會有人願意從舒適的被窩裡爬起來,穿上最鮮

 亮的衣群,化著最精緻的妝,拉上最英俊的男友,匆匆趕到最華美的亞歷山大三世橋,就為了奔赴一場最新

 鮮的日出,沐浴在霞光漫漫裡,為心愛的人獻上一個青澀的吻……

 一大早就被塞了滿嘴狗糧的白蓁蓁心情差的無以覆加。她就想不通,國都被人打滅了,身為法蘭西未來

 棟樑的花骨朵兒們居然如此沒有上進心,慢悠悠地在這兒談情說愛,他們是不是都作業太少都閒得發慌?

 在一群未成年小豆丁裡還是參雜著些許青年男女的,成年人的狀態可比隔壁的未成年激烈多了。就比如

 白蓁蓁五點鐘方向的這一對,女方坐在石欄上,男方摟著她的腰,法式深吻三分鐘,一秒沒分開,愈演愈

 烈,不過女方這位置有點懸,似乎很容易掉下去,而男方沒有發現……

 ‘撲通’一聲,兩人一塊掉下去了!而且兩個人都不會游泳!各自泡在塞納河撲稜呼救。被尖叫聲吸引

 過來的人群越來越多,白蓁蓁帶起了帽子。

 橋面上咻咻跳下去兩道影子救人,兩人的女伴在一旁乾等著,面上的焦急擔憂如出一轍。她們似乎是互

 相認識,面對面在交談著什麼。那左邊的姑娘一頭黑髮,臂上戴著大衛星,五官帶有極其明顯的猶太人特

 徵,而右邊的一頭金髮,打扮端莊優雅……怎麼看著像白蓁蓁那位法語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qaq窩家跑丟三天的貓終於找回來了,雖然不造為啥卡在牆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