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是蕾麗莎啊,沃爾納你不記得我了嗎?”

 時隔六年,在如此尷尬的局面下再次遇見,蕾麗莎的心情有些覆雜,但更多的是一種無處安放的喜悅,

 她慶幸來的人是沃爾納,而不是其他素昧平生的陌生軍官。

 ……原來是蕾麗莎。

 沃爾納將記憶裡各式不著邊際的麗莎拋至腦後,合上了房間門,在一旁的沙發裡坐下。

 “晚上好,蕾麗莎。算起來我們五年不見了,能在這裡相遇,說實話我感到非常驚訝”

 他一手支頤,若有所思地說,“你和我記憶裡的不太一樣”

 六年後的再次相遇,更多的細節沃爾納想不起來。在他的印象裡,自己這位前女友是一個性格與長相呈

 反比的奇怪存在,五官張揚極具攻擊性,內斂性格說好聽是溫柔恬靜,說難聽是逆來順受,一天到晚話都說

 不了幾句。有些人覺得寡淡,有些人圖她省事。當初他在party上被一群人灌得迷迷糊糊,睡了她純屬一場不

 得已的意外。等到第二天醒來,他主動負起了責,一是圖她省事,二是看見那灘血的時候良知還未完全泯

 滅。

 這段姑且被稱之為戀情的過去只堅持了十二天零二十個小時不到,被甩的人不是乖巧聽話的蕾麗莎,是

 無知無覺的沃爾納,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被甩。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對黨權政事漠不關心的

 蕾麗莎應該無法憑著一腔熱血愛國的情懷來到勒本斯波恩中心擔任起為帝國炮製雅利安後代的重要任務,她

 傳統保守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唯一的女兒出賣自己的肚皮,像一位活在低層社會的娼妓。

 父親戰死,母親病逝,家產被乘虛而入的宗族親人席捲一空,蕾麗莎如今是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孤家寡

 人。不可避免的,沃爾納想到了同等遭遇的白蓁蓁。父母雙亡,這年頭富庶的大家小姐怎麼都過的這麼艱

 難?沒有太多新意的劇本。

 “會打字嗎?我去軍部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蕾麗莎的目光落在他左袖處的sd菱形標誌,心下略有牴觸,但仍是充滿希冀地詢問,“能待在你身邊

 嗎?”

 這些年來在國內一手遮天的蓋世太保統治機構不僅是佔領區原住民眼中的毒蛇,更是德國公民心中唯恐

 避之不及的洪水猛獸。六年的打磨歷練,沃爾納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能被慕尼黑啤酒灌到腦子一片漿糊的軍校

 在讀生了,他的身上存在著常人難以忽視的血腥氣息,蕾麗莎恐懼著這個較之往日更顯漠然的沃爾納,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