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眠的她認命般地睜開了眼。波蘭二十七天亡國,根本原因除了在裝備上與對方落差過大,還有一個決定性的
因素存在——勞模德國不僅狗起得早,人也不怎麼愛睡覺,每天兢兢業業不分晝夜地搞事情,哪個國家受得
住。
躺在床上發了將近十分鐘的呆,那槍聲久久不見停歇,白蓁蓁慢吞吞地爬起床來洗漱,今天她提早了半
個多小時出門,途徑廣場之時,終於找到了槍聲的源頭。
紅著眼眶或是淚流不止的波蘭人民將廣場圍的水洩不通,她費了大力氣才擠進去,見到的是一場執行在
大庭廣眾之下的槍決。六個人一字排開,衣衫襤褸,手腳都帶著鐐銬,前方各自立著一位手持□□的士兵,未
乾的血跡凝固在美人魚的雕像底座。這一排死了,下一排立馬被帶上來,滾燙的槍管還冒著熱煙,持槍人卻
已經開始瞄準下一個目標。
這些被槍決的犯人,有的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學者,有的是前途無限的學生青年,有的是堅韌不屈的民族
英雄,而在納粹眼裡,他們是不知好歹的反動分子,是破壞第三帝國和平的地下組織,是骯髒氾濫的蛀蟲和
白蟻。
穿著黑色皮衣的幾位軍官在旁負手而立,談笑風生,一派愜意,其中一位明顯不太配合,別人十句他回
一句,大多數時間都冷冷淡淡地佇立在一旁觀賞,面上分辨不出喜怒,不斷擦拭槍口的舉動暴露了他此刻的
想法,他的耐性幾乎要被消磨殆盡。
十二排,七十二個人,轉眼就到了最後一排,隨著指令響起的槍聲只有五次,槍聲過後,對面唯獨剩下
了一名手戴鐐銬的男子。
“怎麼回事?”
一位軍官及時發現,高聲問著,負責擊殺的那名士兵卸下彈匣,鞋跟一碰,敬了個禮,“報告長官,沒
有子彈了!”
開口的軍官還沒來得及指示,又是破空的一聲槍響。
“砰!”
與槍聲同時響起的,是場上遺漏下的最後一名男子應聲倒地的聲音,開槍的是那位站的最遠的軍官,他
早早丟掉了那張擦拭槍管的手帕,身邊的同伴搭上了他的肩。
“沃爾納,你的槍法真準。”
感知到來自人群的注視,他朝白蓁蓁的這個方向看來,一眼找到了淹沒在人海中的她,帽簷下蒼白的臉
頰和清雋的五官完全呈現在她眼前。
蓋世太保的權利相當大,官銜自然不是隨隨便便來一個黨衛軍就能給的。沃爾納不喜歡在她面前開槍,
但不代表他就不會開槍。從進入軍隊服役開始就待在蓋世太保的位置上,哪怕去了中國將近兩年,回來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