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添佳緣

 以往一同執行任務時，他倆本就配合默契，如今目光偶然交匯，竟多了幾分羞赧與閃躲。炎昭去靈術集市蒐羅新奇靈符，總會下意識挑些適合女子用的精緻小符，悄悄塞給凌霜，還佯裝隨意道：“順手買的，你拿著玩兒。”凌霜紅著臉收下，把小符寶貝似的掛在軟鞭手柄，時不時瞅上幾眼。

 學宮組織教習們出遊踏青時，眾人沿著溪邊漫步。凌霜腳步輕快，蹦蹦跳跳地去摘野花，炎昭眼神不自覺追隨著她，見她差點滑倒，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四目相對，呼吸都亂了幾分，凌霜的心跳陡然加快，炎昭也忘了鬆手，直到旁人打趣的笑聲傳來，兩人才慌亂分開。

 幾日後，炎昭終於鼓起勇氣，約凌霜登上城樓看夜景。華燈初上，整座長安燈火輝煌，晚風輕拂，撩動凌霜的髮絲。炎昭深吸一口氣，從袖間掏出一枚精心雕琢的玉佩，遞到凌霜面前：“霜兒，這些日子，我心裡滿是你，這玉佩是我的心意，你若也有意……”話未說完，凌霜已紅著臉接過，輕嗔道：“呆子，我若無意，怎會赴約。”炎昭大喜過望，一把拉住凌霜的手，兩人並肩站在城樓上，望著這座承載他們諸多回憶的城池，滿心甜蜜。

 消息傳回玄門小隊其他人裡面，眾人炸開了鍋，紛紛打趣他倆藏得夠深。林羽拍著炎昭肩膀：“以後可得好好對凌霜，不然我們可饒不了你。”曉萱也拉著凌霜，悄聲分享著新婚心得，惹得凌霜又是一陣臉紅。

 他倆成了之後，日常也是蜜裡調油。晨起，炎昭會等在凌霜府邸外，遞上剛買的熱乎乎的早點，看著凌霜吃得滿足，他便覺滿心歡喜。去學宮授課時，炎昭若瞧見凌霜被學生問題難住，就悄悄遞來小紙條，寫上解題思路，幫她解圍。

 午後閒暇，他倆也常去郊外馴馬。炎昭騎術精湛，先策馬奔騰一圈，引得凌霜心癢，非要比試。兩人在草原上風馳電掣，笑聲灑了一路。待馬兒跑累了，就尋一處樹蔭，炎昭靠著樹幹，凌霜枕在他腿上，閉眼小憩，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光斑，勾勒出歲月靜好的模樣，彷彿這江湖的風雨，都被他們的愛意擋在了身外。

 炎昭出身於長安的老牌靈術世家，家族向來注重門第與聲譽。凌霜身為江湖鏢師，雖武藝高強，可在炎昭家族長輩眼中，不過是一介武夫，配不上炎昭。當兩人戀情公開，炎昭父母便差人將他叫回府中，嚴詞厲色道：“那凌霜出身草莽，怎能入我家門？你若執意與她在一起，家族資源、人脈，從此與你無關！”炎昭滿心無奈與憤懣，卻不願放棄凌霜，只是這壓力如巨石，沉甸甸壓在心頭。

 凌霜也察覺到炎昭的愁緒，她雖性格直爽，卻也因這門第之差暗自難過。一次，她偶然聽到炎昭家族下人輕蔑的議論，心中刺痛，對炎昭說：“也許我們不該如此固執，別為了我，毀了你大好前程。”炎昭緊緊握住她的手：“霜兒，莫說這話，我認定的人，誰也分不開。”

 在一次外出歷練，探尋古籍線索時，他們誤觸了一處古老邪陣。黑暗力量瞬間纏上兩人，此後，每晚夢魘不斷。夢中，凌霜看到炎昭被邪祟吞噬，自己卻無能為力；炎昭則目睹凌霜在痛苦中迷失心智，淪為邪惡傀儡。白日裡，他倆也時常精神恍惚，靈力運轉受阻。

 為破除詛咒，他倆四處尋訪高人，卻屢屢碰壁。有的術士忌憚邪力，直接閉門不見；有的雖出手相助，卻只是治標不治本。一次，炎昭為壓制詛咒發作，強行催動靈符，結果吐血昏厥，嚇得凌霜淚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他倆相互扶持，從未放棄，在絕望中一次次嘗試新解法。

 江湖上突然傳出謠言，說凌霜接近炎昭，是為偷取炎家的不傳之秘靈符術，好高價賣給境外勢力。流言愈演愈烈，不少人開始對凌霜指指點點。起初，炎昭堅信凌霜，可家族長輩不斷施壓，還拿出所謂“證據”，一些偽造的信件。炎昭內心有了一絲動搖，面對凌霜時，忍不住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