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行之路(第2頁)

 “如果你還抱有學習魔法的幻想，那我勸你趁早放棄。”尼卡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沒有魔力，註定無法使用魔法。與其浪費時間妄想，不如專注於你唯一能做的事情。”

 萊特的拳頭微微收緊，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他討厭這樣被人一口斷定，討厭別人用理所當然的態度告訴他什麼是“註定的”。

 “你怎麼知道我註定無法使用魔法？”他抬起頭，語氣有些不甘。

 尼卡沉默了一瞬，隨即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指尖微微泛起一絲淡淡的魔力波動——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空氣中瀰漫的微弱電流，輕柔卻又清晰可感。

 “感受到了嗎？”她問道。

 萊特皺眉，他感覺到了空氣中的變化，可是……只是感覺到而已。他無法像尼卡一樣操控那股力量，他甚至無法真正觸碰它，它只是遊離在他的感知之外，像是一層透明的屏障，將他與魔法世界隔離開來。

 “這就是你和魔法師的區別。”尼卡收回手，眼神平靜，“你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但你無法與之共鳴，也無法操控它。就像一個站在河邊的人，你能看到河水流動，但你永遠無法涉足其中。”

 萊特的心臟狠狠一縮。

 他知道尼卡說得對，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親耳聽到這種結論，仍然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尼卡看著他的表情，微微嘆了口氣：“你如果真的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必須正視自己的情況。與其沉溺在無法改變的現實裡，不如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路。”

 萊特沉默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還殘留著先前戰鬥時留下的細小傷痕。或許……尼卡說得沒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逐漸堅定。

 “……好，我接受訓練。”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

 尼卡微微點頭，像是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她轉身走向門口，臨走前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明天一早，日影老師會在學院西側的訓練場等你，別遲到。”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安靜，萊特站在原地，望著門口，心中思緒萬千。

 這一刻，他終於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無論未來會如何，他都必須向前。

 因為，他已經沒有退路。

 夜色依舊濃重，房間裡只剩下萊特一個人。窗外的風聲低吟，像是遠方傳來的呢喃，而他的心臟仍在以一種奇異的節奏跳動著，彷彿尚未從方才的對話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