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碧歌 作品

516 尾聲:無霜之城——明明知道相思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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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這更較長,大家莫忘了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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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秀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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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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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琳琅踏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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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侍候段曉童吃了湯藥,那藥膳極苦,她便出去取些蜜餞果脯給曉童,好闢去殘留在唇舌的苦澀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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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走進長廊,距閣門尚有一段距離,便聽得裡面一陣羞澀低斥之聲傳來,“無霜,你這是做甚!琳琅稍會過來,若教她看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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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渾身一震,果脯從手中跌落,幸而她武功雖不甚好,輕功卻極佳,手腳敏捷,微一俯腰,已接住差點落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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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霜過了來!他武功卓絕,稍有聲響必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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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剛才的羞惱,她聽得清楚,龍無霜他與曉童在裡面做什麼她怔在原地,心中酸澀,一時竟不知去還是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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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聲音傳出,沉冷不悅,“你身子不好,非得還要在大寒夜裡過來修訂這些札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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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身子不好,才不得不辭去這太史令一職,新任史官說,史料上有關你母后的記敘,在慶嘉十八年以後便極為零碎,札記上甚至只有年妃之稱,竟無年後之說。倒是我以前疏忽了,如今只想趕在送琳琅到碧落之前,先將這些紀敘補全,你知道,琳琅這一去時日久長,不知什麼時候才再返西涼,我想在碧落陪她一些時日,將事情辦完,我也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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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朕說,不必補全,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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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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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笑,“若要記,我父皇早便讓人記下母后在宮闈的點滴。朕以為,我父皇深愛我母后,並不願意後世人多翻查考究我母后之事。母后只是他一個人的,傻丫頭,你怎麼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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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一怔,龍無霜又淡淡道:“曉童,朕以後也不讓史官記下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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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歡喜又吃驚,半晌,低聲道:“無霜,故不論我年歲較你大,我與你哥哥有婚約在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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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霜冷笑,“段曉童,你何苦逼我!你知道這些從來就不是問題,若非為你一聲自願,朕早便立了你為後。城郊有四季不凋之,朕擴築無霜城,將那地界納入無霜,又是為了什麼不過是因為有個人喜歡那罷。朕知你愧疚於無垢,朕等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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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咬唇,不敢再多說,將話茬岔開,只笑道:“若不做補遺,千百年後,後人只怕只知慶嘉皇帝傳下一名子嗣,卻甚至不知道你這光秀皇帝是哪位嬪妃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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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甚要緊,我父皇母后高興便好。”龍無霜唇角一勾,伸手將女人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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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著男子身上的龍涎香氣,曉童低聲道:“我以前一直不懂,明明那第三個孩子並非你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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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母后曾有孕在身,若不將那孩子列入玉牒,後人必詬,我父皇怎能容忍他人玷汙我母后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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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告訴我,為防奪位之事發生,手足相殘,惹你母后傷心,他甚至只要你這一個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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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霜眸光微動,笑道:“我父皇就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的兒女怎可能沒有野心母后未必就知道父皇心裡的想法,若是朕,朕也會如此做,防患於未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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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童點點頭,突然喉嚨一癢,一聲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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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霜略一皺眉,將她攔腰抱起,沉聲道:“現在就回去休息,你再執拗,朕便令人燒了這閣子,再殺了那多事的新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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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有多狠,曉童不是不知道的,點點頭,任他抱著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