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舟 作品

21. [鎖] [此章節已鎖]

    幾平米的空間,水汽旖旎,目光繾綣。
 




    季慈沒有問葉清楠是如何幫她擺平麻煩的,對他們這種上流人士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應該都不是問題。
 




    他這麼費盡心思幫她,想得到什麼?
 




    司馬昭之心。
 




    換個方向思考,其實季慈應該慶幸才對,因為她把自己賣了個大價錢。
 




    她站在花灑下,頭髮被淋溼,緊貼雙耳,水珠沿著高挺的鼻樑滑至嘴唇,最後墜入鎖骨消匿於兩峰之間。
 




    小鹿般的眼睛化為一汪清泉,凝視面前的男人,是無聲的引誘,是清醒的沉淪,是準備獻上最珍貴東西的勇氣。
 




    葉清楠喉結滑動,手臂自由下垂,沒有放任自己做出下一步動作,只是挑眉笑道:“想好了?”
 




    季慈同樣回以微笑,“如果沒想好,我來悅庭莊園做什麼?”
 




    他意味深長地說,“季小姐上次可不是這個態度。”
 




    那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她的掙扎和抵抗在此刻化為笑談。季慈指尖在他腹部緩緩遊弋,“良禽擇木而棲,如果葉先生能夠保護好我和我的家人,跟了您也是一個好歸處。”
 




    對,她說的是跟。
 




    葉清楠聞言搖頭嘆笑,悠悠道:“我欣賞你的聰慧,只是今日季小姐對我的吸引力比不上昨日。”
 




    他的隱藏之意便是,她掉價了。
 




    季慈頗為失望地垂下眼睫,不停絞著手指,孤立無依的模樣讓人心尖一癢。
 




    葉清楠伸手抬高她下巴,明明可以切實感受到他難以壓抑的慾望,狹長的桃花眼黑白分明,依舊淡漠。
 




    他語調閒散,似是覺得這隻家雀太無趣,故意挑逗,“季小姐,怎麼不說話了?”
 




    時至今日,季慈終於見識到他深入骨髓的壞,把人置於火爐來回翻烤,他的拿手好戲。
 




    不過,她既然選擇重回悅庭莊園,還在乎所謂的矜持幹什麼?
 




    季慈踮腳主動吻上他的唇,用盡孤注一擲的氣力,原以為葉清楠的唇瓣會和他本人一樣冰冷堅硬,沒想到卻溫暖,柔軟得要命。
 




    她用另一個男人教給她的接吻技巧取悅著葉清楠,奈何這個男人不為所動,也沒給予任何回應,無聲凝視她一系列忘我的表演。
 




    季慈心中惱羞,也不知從哪得來的勇氣,讓她手指越過薄肌往下,掌心貼合一瞬,感受到熾熱無比的搏動,她嚇得差點鬆開手。
 




    關鍵時刻,一雙更為溫暖的大掌接住她下垂的指尖。
 




    葉清楠喉嚨緊澀,艱難嚥下口潮溼的水汽,幽黑平靜的眼眸最終被春色沾染,他另隻手扣住季慈後腦,把她按在牆壁,聲線沙啞:“給過你機會了。”
 




    他柔軟的舌強勢撬開她的齒貝,在她口腔肆意橫行,季慈無力依靠,只能攀緊他肩膀,抓住他頭髮,予奪予求。
 




    這個吻沒有持續很久,季慈卻感覺猶如跨越千山萬水那般漫長。
 




    關掉花灑,葉清楠扯過浴巾披在季慈身上,抱著她走出浴室,放在柔軟的大床。
 




    葉清楠咬住她的肩胛骨,力道不輕不重,沙沙啟唇,“你前男友有沒有對你這樣?”
 




    季慈身子一僵。
 




    葉清楠氣定神閒地解釋,“季小姐,原諒我的冒昧,我只是關心我有沒有用錢買到等價的商品。”
 




    季慈換了臉色,笑靨如花,主動抬腿,與那處嚴絲合縫,“你放心,這樣他沒做過。”
 




    他輕輕彎了彎唇。
 




    葉清楠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這層窗戶紙掏出一個小洞,看看小屋裡頭新奇的構造。
 




    但他還是懂得幾分憐香惜玉,她身體每一部分被溫暖包裹,逐漸迷失自我。墜入深淵就在一剎,劇烈的撕裂感好像要將她吞吃,季慈眼尾滾出一滴淚。
 




    他以溫柔且原始的攻勢將她佔有,季慈閉上眼睛。
 




    奈何,葉清楠強行抬起她眼皮,看著她如何被征服,看著她的身體如何為他的到來搖旗吶喊。
 




    風雨欲來,花枝搖曳,雨中潔白的茉莉面對強勁的南風,為了求生,不得不折下腰身,以花瓣鋪床,甘做最忠誠的信徒。
 




    這場暴風雨不知何時結束。
 




    但季慈清楚地記得,葉清楠事後抱著她去浴室衝去一身雨水。她清楚地記得他把自己摟入懷裡,而她,像只寵物給他溫暖,討他歡心。
 




    她還記得葉清楠在她耳邊說了句,“我不是常羽。”
 




    身體的疲累與精神的恍惚釀成沉重的睡意,逼著季慈放棄反抗,自願接受沉淪。
 




    她闔上眼皮,不做深想,自然也就遺漏掉葉清楠未出口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