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治安所(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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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隊的小哥會拍桌子嗎？他們要是不滿意了，一開口還能罵的比來者更兇！
 




    還有一對，趁著這位大媽的勁頭兩面開工，偶爾抓著警察小哥像連珠炮彈一樣問，他們家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什麼時候能走，一面圍著自家的兒子罵罵咧咧。
 




    “都那麼大個人了，還不懂事，還不懂得體諒父母的辛苦，還要出來闖禍，現在可好了，都把人給打到警局來了，後面該怎麼辦？你說說看？”
 




    “爸媽因為你這次被找過來，還要在廠子裡頭請假，要被老闆扣錢，你說，這個錢，爸媽又該找誰要去？扣的錢都夠咱家今晚吃一餐紅燒肉了，你說說你，打什麼架？早就跟你說了，不要跟狗剩他們一起玩，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被罵的小孩一言不發，低著頭，偶爾抬頭的時候，眼睛陰沉沉的，佈滿了紅血絲。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小孩看，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對方食肉寢皮！
 




    看的楊萬心驚膽戰，不自覺的，喉嚨上下滑動一番，抱著她爸的脖子，扭頭就去看被煩到不行的小警察干活，打算洗洗眼，忘了這可怕的眼神。
 




    她怕她今晚會做噩夢，還忍不住想，就一個小孩子而已，到底經歷了什麼，會有這麼可怕又突兀的眼神，就像野獸看殺父仇人一樣，她害怕她豐富的想象力能讓她達成，自己嚇自己的成就。
 




    還是那句話，也就是這種剛進社會的小年輕會被這種最愛看碟下菜的老婦人拿捏。
 




    他們在和這種擅長鬍攪蠻纏的婦女，在進行別管是利益還是詢問拉扯的時候，要是板不起臉，就會被她們得寸進尺，甚至懟臉欺負！
 




    她們只會在遇上旗鼓相當的老人，或者說看著就比她們更不好惹的老警察時，才會收斂一點。
 




    例如，上首的那位，一直工位上在抽菸，看著滿臉愁苦的老警員。她就不敢上前抓著他領子說要說法。
 




    加上他還老是板著張臉，好像苦大仇深的樣子，看著就不好惹，就更不敢對他大聲嚷嚷。看見了，也只會當沒看見，不自然的撇開視線。
 




    在場的家長也跟她一樣，鬧歸鬧，喊歸喊，就是沒有人敢去煩他，他方圓一米之內的空間，絕對是最乾淨的！
 




    這位老警察楊萬記得，好像從小鎮開始有治安所起，就已經是治安所的所長了吧？一路做到現在，大概也在位了20.30年了吧。
 




    聽說，前兩年手底下也開始闊氣起來，來了不少高中畢業的年輕人協助辦公，看看牆上貼的在崗表，現在大概有十來號人在他手底下幹活？
 




    好像他人的腰桿子一下子就硬了不少，反正楊萬以前就沒見他老是這麼的愛板臉。
 




    她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有些時候家裡人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帶著她去碼頭，讓她在安全，不那麼忙碌的地方自己玩。
 




    這種時候，楊萬多數都會看見他帶隊來巡邏。也不知道是他愛天天來，還是楊萬就那麼幸運。每次被抱來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會湊巧和他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