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
謝明略作思考,很快便想到了林觀德說的是誰,他問道:“你是說的她們就是何家的那對雙生子?”
“你那天見到的也並非是水天兒,水天兒已經嫁人了,那天是她的姐姐楓明兒。”
“何家的雙生子,那她們的父親是何家二房那位,工部侍郎何汝宗。”謝明沈思片刻後又疑惑道:“既然如此,她們又怎會落得那般地步?”
他旋即又想到了當年林觀德在何家週歲禮上鬧得那件事情,他頓時明白了過來,“所以,那年週歲禮你也是因為這個才故意去削何侍郎的鬚髮?”
“算是一半一半,他們家因為那勞什子的雙生子會帶來噩耗的傳聞便將二人遺棄了去。後來二人流浪了幾年只能當上了妙手空空兒,只不過後來竟偷到了我的頭上。我瞧她們身手不錯,便留了下來。”林觀德覺得有些冷,只又攏了攏袖子。
謝明見林觀德這般動作,竟不知林觀德的身子什麼時候竟這般虛了。這裡頭供著暖炭,況她身上除了裡三層外三層外的衣服外,還披了件毛絨披風,這會怎還會覺得冷。
看來上次的那五十大板給她積了不少的傷下來,就算是僥倖活了下來也不甚好受。
既謝明說請客,那林觀德也不為他省錢,專往貴了的地方點去,不一會桌上便擺滿了飯菜。
“你多吃點,別的不說,我家的飯菜真是不錯。”林觀德知道謝明吃飯的時候不喜人說話,只說了這一句話便閉上了嘴安安靜靜地用飯。
謝明還未動筷,只道:“你往後打算如何?”
林觀德頓了頓,只是頭埋在碗裡含糊地說道:“如何?什麼如何?”
“你執意想立三殿下為嗣?”
最近林永善已經開始帶著李穆晚在林黨之間走動了,想來是要讓他培育自己的勢力了。先前李穆晚還跟在林觀德的身後,如今看來是要自己走到臺前了。
“立誰為嗣不是我說了算的。”林觀德倒不覺得自己有這般能耐,她不過也是在利用李穆晚達到今日這般勢力,難道現在爭到了權勢就要把李穆晚撇開不管了嗎?
謝明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悽然看著一直低頭吃飯的林觀德道:“那你我二人之間算是什麼?”
林觀德低著頭,沒有看見謝明眼中的情緒,許久她才沈聲說道:“我與右少卿是同窗,亦是同僚,前些日子右少卿行冠禮我沒能來得及趕上,若下次右少卿婚宴我定不缺席。”
謝明行冠禮的時候林觀德病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是怕自己去了他的冠禮定要讓謝侯爺難受,那樣的好日子她還是安分守己待在家裡才是。
事後她也聽到了不少人的議論,說這謝明當真是這世上絕世無雙的公子,一場冠禮下來只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而謝明行了冠禮之後便要開始考慮親事,況他是獨子想來這兩年應當就要成婚。
林觀德說他們是同窗是同僚,還說要參加他的婚宴。謝明細細想來,這林觀德說的好像卻又沒有錯。但他卻還是不甘心,他不覺得往後兩人就是這樣子的結局了。
“那你往後成婚我也要去道喜嗎?”謝明問道。
“成婚?右少卿莫不是在打趣我?我如何稱成婚,況又為何非要成婚不可?”
他道:“我非此意,只是林傾傾都被送到了宮裡,你又如何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