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歃血
站在廳門口的呂布望著半月,神色間盡是迷茫,口中喃喃自語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賢弟竟然在月餘前就已料定了這事,這是何等恐怖的智計!”
想到這裡,呂布的怒氣消去小半,可還是心有不甘!
低頭看著一左一右環抱住自己大腿的成廉、梁詡二人,呂布臉上閃過一絲黑線,苦笑道:“二位,不必這般。”
梁詡見呂布眼中的赤紅消散不少,打了個哈哈站起身來,笑道:“哎,奉先,不是我說你。”
“下次動怒切勿飲酒,這會兒氣可消了?”
呂布撇了撇嘴,喊道:“消了,但也沒消。”
梁詡:“?”
呂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解釋道:“我這“兵子”在明面上鬥不過這些人,可暗裡下毒手,就怪不得我呂布了!”
說到這裡,呂布一口鋼牙咬得咯吱作響,顯然,他還沒忘記鳥郡守與胡平、張亮這兩位狗腿的羞辱。
但梁詡雖是自己曾經的上吏,有些事情不方便和他說,故而和手上抱拳,和梁詡請辭後,領著成廉就往外走。
梁詡知道呂布的脾氣,一路將他和成廉送至門外,而後遠遠的望著呂布等人消失在街角,臉上才露出一副莫名的笑容,口中低聲道。
“哼哼,王蒼啊王蒼,不是我不照顧你這位義兄,而是他太好用了!”
呂布不知道的是,不止他被這姓曹的鳥郡守索要財物,梁詡這位六百石的長史也逃不過這鳥郡守的毒手。
雖然梁詡從王蒼和上次大戰中搜刮到不少財貨,可這鳥郡守的胃口不小,直接向他開口索要兩百金!
對於梁詡來說,兩百金還不至於讓其傷筋動骨,可這般白白給了出去,豈是他的作風?
當然,對於他這位混跡官場的“老人”來說,有些事情不能自己親自動手,可現成的“槍”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而出了梁詡宅院的呂布不知道這些,此刻已行了宵禁,呂布不怕這些,領著成廉和幾名親兵就往西門裡走,他要去王蒼家的老宅住上一夜。
加之,跟隨王蒼在塞外做下了許多大事,呂布的膽子已經不比昔日,眼界和格局都要比原本的歷史上高上不少!
此刻他滿腦子的怒氣都內斂起來,這仇,我記下了!
當夜就報!
叫醒了裡監門袁老,呂布牽著馬,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心中開始細細謀劃起來。
不消一會兒,便到了王蒼的家中,在其家中老奴的安排下,呂布等人住到了王蒼原先住的後院。
在王蒼的房間裡,呂布拉著成廉和幾名親兵圍坐成一圈,問道:“諸君,你們跟隨我呂布也有不少時日了吧?”
幾名親兵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從呂布在九原時,和大車一般,慕其勇力,做了他的義從。加上伊力奇一戰,日律推演一戰,他們大戰餘生,在打仗方面,都算是個頂個的好手!
“主人你說吧,有何事要做,我等跟你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