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虎遺蹤(第3頁)

 林青羽突然暴起，青龍戒化作長劍刺向白無咎。後者不躲不閃，任由劍鋒穿透心口的斷劍。詭異的是，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青銅液體。

 "青羽，看看你哥哥的眼睛。"白無咎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天機骨覺醒到第三階時，會看到什麼？"

 林墨突然捂住右眼。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視野中浮現出無數青銅絲線，正將白無咎與混沌之種緊密相連。更可怕的是，他看到蘇璃和玄夜的心臟處也延伸出同樣的絲線，盡頭沒入無盡黑暗。

 "這是...因果線？"他想起母親手札中晦澀的記載。

 白無咎握住青龍劍身，任由手掌被割得血肉模糊："商青璃沒告訴你們嗎？四聖戒宿主註定要成為混沌之種的祭品。二十年前她為保全你們，不得不親手..."

 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打斷。地宮穹頂轟然坍塌，商衍帶著暗影眾人從天而降。他手中的權杖已經變成暗紅色，杖頭鑲嵌的七枚血瞳正死死盯著混沌之種。

 "多麼感人的重逢。"商衍的青銅義眼射出紅光，"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白無咎突然大笑，笑聲震得冰稜簌簌墜落。他心口的混沌之種劇烈跳動，整座地宮開始扭曲變形："你以為我二十年守在這裡是為了什麼？"他轉向林墨兄弟，豎瞳中流下血淚，"殺了我，用白虎戒刺穿混沌之種！"

 商衍權杖一揮，暗影眾人如潮水湧來。林墨的青銅長槍與林青羽的青龍劍首次交疊，竟在空中劃出太極圖案。白無咎趁機抓住兩人手腕，將他們的兵器同時刺入自己心口。

 "告訴青璃..."他的身體迅速結晶，"我從未恨過她..."

 混沌之種發出尖嘯，爆發的衝擊波將所有人掀飛。當林墨從碎冰中爬起時，只看到白無咎化作的冰雕保持著擁抱的姿勢，而混沌之種正被他胸口的斷劍釘在祭壇上。

 "快走！"蘇璃拽起還在發呆的林青羽，"地宮要塌了！"

 眾人逃出冰淵時，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崩塌聲。林墨摸到懷中多出的物件——是白無咎的玄鐵扳指，內側刻著一行小字："去朱雀臺找她。"

 暴風雪更急了，但林墨分明看到東南方向亮起一抹赤色，像是永不熄滅的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