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整頓

　我找上了關文華，還是在上次的酒店。自從見到我的能量之後，關文華對我的態度其實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的恭敬多了幾分真摯的味道，不再是之前的虛與委蛇。見我邀請他，關文華心裡有些慌亂，他感覺這次似乎沒什麼好事。我感覺到了關文華的侷促不安，也沒多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勸酒，兩個人隨便閒聊著，似乎歲月靜好。終於，酒至半酣，我這才冷不丁說道:“說起來你也是第一個朝我投誠之人，雖然之前的你，也沒太大的誠意。不過千金買馬骨，我也應該留下你才是。”關文華心裡更慌亂了，他知道下面還有一個但是。果不其然。我繼續說道:“可是，你似乎還有一些秘密。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的秘密，如何？”關文華臉色有些難看，他心中頗為躊躇。這不是一個容易做出的決定。我也不著急，小口喝著酒，神色間一片從容。實際上，我心裡卻是在默默計算時間。關文華考慮得越久，他在我心裡的價值就越低，我爭取他的意願也就越是打折扣。好在過了一分鐘，關文華還是做出了決定。他要朝我這邊傾斜，他選擇了坦白。“我跟秦立秦高官關係匪淺。”“在他才進入組織的時候，我就已經是他手下的兵了，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他對我也很照顧。我本來的前途也很光明的，只是後來遭遇了一些事情，有些心灰意冷，所以才來到了特別調查組。”“你估計想不到吧，我之前在特別調查組是副組長，是準備被當成組長來培養的。然後林金柳就來了，我被他算計，從此一蹶不振，所以才有了後面這般模樣。不過誰都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秦立的眼線。”“當然，我也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你的一些事我就沒說。我知道我這個身份你估計無法接受，沒關係，我認了。你想要怎麼處置都行，反正我就一個想法，我希望還能留在特別調查組。”“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特別調查組可不養閒人。”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關文華還是能知道輕重的，他的這些選擇我很欣賞。我卻還是加了一些壓力過去，倒是要看看他怎麼回答。聽到我的話，關文華有些遲疑。半晌，他才有些尷尬的說道:“說起來不怕你笑話，之前我都一直是渾渾噩噩過日子。反正人生都這麼悲苦了，又何必糾結那麼多？能混就混，就躺就躺。”“可你來了，我感覺到了一種朝氣。這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這樣繼續混下去真的好麼？人活一世，雖然很短暫，可總歸是要留下一些東西，要活得有意義一些。”“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是一個好人，我覺得你值得追隨。之前秦立其實也是好人，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些變了，我能理解，但是我有些接受不了。”秦立的話我也能理解，畢竟在什麼位置，就會做出什麼選擇。屠龍少年往往也會成為惡龍，更何況，秦立是二代，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屠龍。我比較納悶的是，為什麼他會覺得我是好人？聽到我的疑問，關文華笑了笑，說道:“還記得那次喝酒麼？其實我是裝醉的，我還沒醉得那麼徹底。後來你卻還是把我送了回去，沒有對我置之不理。從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了，你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你應該是好人。”“你說是就是吧。”我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也有被髮好人卡的一天。跟關文華聊完之後，我收穫很大。畢竟關文華可是老人了，對特別調查組的一些情況知之頗深。他現在全面倒向了我，自然是要為我分憂。他所說的情況，再加上我掌握到的資料，對比之下，我心裡更有底氣。接下去，就是我的雷霆動作。整個特別調查組一下子就籠罩到一層陰影之中。原來我之前的蟄伏，是為了現在的整頓。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每天都有人被清洗，而這些被掃除出去的人，大多數都是身上帶著其他的背景。清洗原則第一條，能力可以平庸，但是不能有二心。很快，這些人被清洗得差不多了，然後我又開始了第二輪的清洗。這一輪，其實應該不算是清洗，更多的是淘汰的意思，是要騰位置。我把特別調查組要打造成自己的嫡系，這裡的人，自然是要求精幹一些。那些實在是不太行的人，留下可以，只能負責打雜。不然的話，那就對不住了，這裡沒有你的位置。就這樣，整個特別調查組風氣為之一清，整個組就像是開足了馬力的汽車，充滿了活力。人數雖少，迸發出的能量卻比之前更加強大。而我也已經開始計劃著招收更多的人來填補這些空白。對特別調查組的人具備著人事權，這是我之前跟秦立他們爭取來的條件。因此，雖然動作很大，可秦立卻也是無可奈何。這個過程中，自然也有些雜音。畢竟特別調查組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很多人在這裡都有些牽扯之人。現在這些人大多數都被清洗出去，這對他們來說顯然有些難以接受。他們試圖跟我這邊來搞一些名堂，想要讓我妥協。我就一個字，不。誰要是再廢話，我就直接槓回去。這種情況還延續到了持劍人組織外部。比如胡可盈那邊，也發來了試探性的詢問。對這個根本就沒實質關係的假女友，我自然也不會多寬容，三言兩語就懟了過去，讓胡可盈有些自討沒趣，恨恨掛斷了電話。而相比之下，顧雲若的手段就要溫和許多了。這女人，居然還想要使用美人計。呸，我豈是那麼庸俗的人？反正不管她怎麼折騰，我就是不予理會。特別調查組，必須沒有任何的雜音，這一點，毋庸置疑。當然，在以後的過程中或許會出現一些腐化現象，那是我控制不住的。我的原則就是發現一起，就嚴肅處理一起，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