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命運的距離(第2頁)

   那是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從未承認過那是喜歡,或者說如果那真的是喜歡,她只會覺得自己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那麼久的時光裡,你從不求回報的他身上汲取了那麼多情緒的價值,卻從沒有接納過他,到頭來你卻說你喜歡上了他,這絕對不是所謂的擦目明眸,回頭是岸,她認為這是徹頭徹尾的投機主義,也是她無法容忍自己變成的模樣。 
   你拋棄過他,卻又在他變得更好的時候說想去愛他。即使他願意接受,這難道就不是一種卑劣而醜陋的行徑了嗎? 
   所以到頭來,陳雯雯寧願選擇控制彼此之間的距離,就像她以前做的那樣,只是這一次目的不再是卑劣地竊取男孩所為她提供的價值。而是倚靠著這份距離,去讓那個男孩自由地生長,變得更加的閃光,優秀,如果距離能產生如此眩目的美麗。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該明確彼此之間的空間,讓他更早地變得更好,從而不會錯過他應該要等的人。 
   那麼久的噩夢,螺旋高塔上的呼喚,她始終沒有主動去聯繫那個男孩,可能就是因為那份過往的自責,那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贖罪心理即使沒人認為這會是她的罪孽,像是自作多情的自我感動。 
   在不斷地進行自我批判的過程裡,她不斷地遠離,卻又在心裡呼喚著什麼——大概是命運一類的東西,在心底中祈願讓那份主動拉開的距離能再度歸零。 
   而命運也似乎聽到了這個矛盾的女孩的感情,戲謔地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它將路明非送到了她的身邊,像是要懲罰這個心理戲過多,複雜卻又因為這種複雜而如此性格鮮明的女孩,讓她無可奈何地去正視,去尋找到這段感情的句號。 
 …。。

   松浦彌太郎在書中詮釋過愛,他說:“愛,就是讓對方活出自我。被愛,就是對方讓你活出自我。” 
   陳雯雯不敢說自己愛他,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他。但只是現在,只是此時此刻,她是真心希望路明非能這麼一直變得更好下去,同時在心底的最深處,也卑劣地期望著,那個男孩能向自己伸出手——她沒有資格和勇氣去表達那份希冀,矛盾而敏感的女孩早已經把自己放在了低位,而作為低處的她永遠只有希冀著對方主動牽起自己的手。 
   可這之於路明非,是否也是一個矛盾而敏感的難題呢?成為了一個更好的自己,他若是向著過去所喜歡的人,居高臨下地主動伸出那隻手,是否又顯得太過驕傲和自滿呢?是否會傷害到那個女孩脆弱的內心呢? 
   (文學社掛名的林年早已經看清楚了路明非和陳雯雯的心思,所以從來便不看好他們,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被動的人與被動的人永遠無法握住對方的手,因為同時伸出他們會怯懦,同時靜默,他們會錯過。) 
   腳下的平衡失去了,陳雯雯往前栽倒,這一次她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絆到了一根繩子,在摔倒的過程中她的視野看見了兩側岔路口內藏著的幾個人影,他們消瘦如骸骨,渾身上下只剩皮包骨頭,面部的脂肪已經看不見了,顴骨周圍的支持組織全部都不可避免地收縮,肌肉乾癟到能見到皮下紋理,他們蹲在地上手持著繩子絆倒了陳雯雯,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夏望脫手飛到了遠處,地上的陳雯雯想要抬頭去找他,後腦勺直接被其中一個枯瘦的男人用力踩中不讓她爬起來,另外的兩個枯瘦人影也撲在了陳雯雯的身上把她死死按在地上,旁邊走來一個和骨頭架子沒什麼區別的女人,雙手抓握著一個尖銳的鐵片,眼睛呆板而幽然地看向被翻過來的陳雯雯的腹部。 
   陳雯雯用力扭頭看見了岔路() 
   口深處的血腥一幕,那是幾具零散丟在地上的骨骸,帶著森然的蒼白以及少部分血痕,上面看不見一丁點肉絲,而血紅的骨骼上則是殘留著無數的齒痕,甚至有著不少開裂的痕跡,裡面被人為地嗦到乾涸。 
   在這段時間裡,迷宮內的生態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再殘酷和噁心的事情都發生過了,陳雯雯只是撞上了其中的一件,也是稍微那麼“簡單”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