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援兵(第2頁)

    人身蛇軀的死侍纏繞在月臺的柱子上,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濃煙中和死侍群廝殺的路明非,在找到合適的時機後,蛇尾纏如彈簧,繃直的瞬間裂開了柱面,弩箭似的撞向了路明非的視野盲區。

    儘管依舊憤怒,依舊處於二度暴血燃燒著血統的路明非還能和這些死侍殺得有來有回,但力量的衰退以及體力的下滑導致了他察覺到了背後撲來的惡風,卻沒辦法第一時間躲開。

    他的視線忽然發生了平移,整個人就像被高速進站的地鐵撞到了似的,整個人飛了出去,炮彈一樣砸進了月臺前停靠的列車!可能是錯覺的緣故,那一節被命中的車廂鎖往側面狠狠傾斜了很大的角度,又在鋼鐵的沉悶聲中重新回穩。

    終點站臺的紅光中,滿地都是死侍殘破的軀體,就像是活殺的屠宰場,在血流成河的地獄裡,依舊殘存的死侍們走出濃煙,滿懷著對鮮血渴望的野性注視著列車凹陷中已經快要力竭的獵物。

    自然界中任何一種有群體意識的野獸面對路明非這種怪物,在路明非殺到超過兩位數的時候,它們的恐懼都會蓋過野性,但很可惜的是死侍並不屬於自然界,它們是從死人之國中走出的異類,它們對於血統的渴望超過了任何生物的慾望,同類的死只會激起它們的瘋狂和貪婪。

    陷入鋼鐵車廂中的路明非大口大口地嘔血,抬手胡亂地抓住支出的鋼架爬了起來,車廂末端的陳雯雯呆呆地看著他還沒站得穩,就被一隻撲進來的死侍重新砸翻在地上。

    在數秒鐘的稱不上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地面纏鬥後,路明非用腋下死死夾住死侍的脖頸,右手瞎摸了一把,扯斷了半根金屬扶手,費勁地把金屬桿子捅進了懷裡怪物的喉嚨裡,再用力一攪一扯,帶著黑色酸性的黏液和一掛內臟一起抽了出來,這才弄死了這玩意兒,緊接著氣都沒喘一口,抓著手裡被腐蝕得滋滋冒煙的金屬扶手重新撲了出去!

    這也迎來了第三個點,路明非身上沒帶趁手的武器。
>
                                         
>    這路明非就不得不問候一下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林年的姐姐了(林年沒媽,所以罵林年只能問候姐姐,殺傷力也比問候他媽強,可極少人會撕破臉皮這麼做),昂熱校長走關係才從正統那兒毛來的新式七宗罪,說好的大家一人一把,結果人到了北亰,七宗罪影子都沒看見,他合乎情理地懷疑林年把七宗罪給毛了。

    如果現在他手裡有一把七宗罪,就算是最短的那把肋差,也不會狼狽到向現在一樣要用金屬扶手來給死侍做核酸。

    衝出車廂的路明非頭也不抬得撞進了三隻接連衝過來的死侍堆,手中被酸液腐蝕一半的金屬扶杆當標槍用,抬起擲出準而又準的洞穿了其中一隻死侍的眼眶,但卻沒能穿掉顱骨。眼睛裡插著金屬扶杆的死侍痛苦地啼哭著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讓他不得不飛起一腳準備將這難纏的東西揣飛出去。

    可就在路明非抬腳踹中死侍胸膛感受到的是鋼板一樣的觸感時,他就知道不妙了,雖然知道自己的狀態在下滑,但卻沒想到下滑得會這麼快,這一腳不僅沒有像是意料中一樣把死侍給踹飛,反倒是被對方抱住了他的腳踝猛地一拖讓他失去了平衡栽倒在了地上。

    兩側的兩隻死侍瞬間撲了上來,路明非抬手準備護住脖頸,但沒想到的是兩隻才抬起的手臂一重,那兩隻死侍居然抱住了他的手強行把他雙臂拉開導致中門大空!被控制在地上的路明非視線正朝著站臺的天花板,一眼就看見了站臺穹頂一隻用蛇尾掛在鋼架上,俯視著自己的蛇形死侍!

    纏著路明非的那三隻死侍目的並不是要殺死他,而是要把他拖到一個精心準備的埋伏點!

    這些傢伙居然會團隊合作?!

    路明非腦袋宕機了半秒,在緊縮的黃金瞳中,那隻蓄力已久的蛇形死侍蛇尾一蹬,借力的鋼架就像炮轟一樣被巨大的力量探得凸斷,大片站臺穹頂的玻璃應聲爆裂,在漫天的玻璃碎片中,那黑色模糊的影子從天而降,如達摩克利斯劍似地刺向了地上被壓制住的他!

    “我靠!”路明非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他只來得及暗罵一聲,心臟猛地收縮跳動一次,鼓起力量一拳扯翻了右臂上掛著的死侍,抓住對方的喉嚨砸向左側的死侍!

    那兩隻撞到一起的死侍並沒有鬆開爪子,反而就像牛皮糖一樣不斷四肢並用地纏抱著他,發瘋一樣向他身上爬!

    路明非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頂上落下的那隻蛇形死侍和自己的距離飛速拉進,在他幾乎強化到極限的動態視力中,能看見那隻死侍因為速度而扭曲的鱗片弧度,那張開的口齒中被狂風吹飛的腐蝕性黏液,以及喉腔中未完全吞下被風壓緊貼在喉部顫抖的肉糜。

    要是不躲開,就算是二度暴血,也必然會身受重傷,雖然不一定會死,但這種局面下重傷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路明非面目猙獰地想要掙扎躲開,身上纏繞的兩隻死侍以及拖拽住他腿部的傢伙發出了欣喜的啼叫,完全沒用意識到天上墜下來的蛇形死侍大有可能連帶著他們一起撞擊成一灘爛肉。

    “給我滾”路明非發出怒吼。

    緊接著,爆炸似的撞擊聲,大半個站臺爆碎的大理石地板,揚起的煙塵一齊掀起淹沒了他的吼叫聲。

    站臺內安靜了一小會兒,在揚起的煙塵周圍,死侍們悄然地接近撞擊發生的中心,在恰當的距離時停下了。無數雙暗金的瞳眸盯著那個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傢伙,在他的身上那披鱗戴甲的胸腔誇張地凹陷了下去,甚至有半個死侍的下顎鑲嵌在他的胸口,下顎上的牙齒深深扎進了鱗甲的縫隙裡,破開了堅硬的甲冑成功地傷到了他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