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九百一十四章:教堂(第3頁)

  聽昂熱的語氣,似乎因為林年沒有笑出聲感到有些遺憾。

  “所以校長你是基督教徒這件事我也會當作笑話。”林年點頭,“如果我沒說錯,校長你應該是劍橋大學哲學系畢業的高材生,如果你有信仰也應該只會信仰哲學。”

  “是的,我並不信教,我只是和天主教芝加哥總教區的總主教是朋友,應該說我和每一任的總主教都是朋友。”昂熱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抬起輕輕擺動,承認自己信仰基督教只是一個玩笑,“但我的確不反感基督教,甚至每週末還會抽空去做禮拜。”

  “因為校長你12歲的時候是受到一位主教的年金資助才能去倫敦讀書,從而進入劍橋大學並結實梅涅克·卡塞爾等你視作前輩和同僚的初代獅心會,並以此為媒介加入秘黨的。”林年說,“可以說,沒有那位主教,也就沒有劍橋的昂熱,自然也沒有後來秘黨的昂熱了。”

  昂熱抬頭,但什麼都沒說,又垂下。

  過了少會兒,老人說,“其實就算沒有那位主教,最多在之後的歷史軌跡上只會少一位‘劍橋的昂熱’,‘秘黨的昂熱’出現只會是時間問題而已。秘黨擇人手段並非只有廣納精英並逐一篩選的選項,對於真正被秘黨看重的核心成員來說,他們尚未出生甚至沒有名字時,他們就已經被列入那張名單上了。”

  “卡塞爾學院是一座精英制的學院,有人諷刺它是一座‘蠱盅’,或者屹立著城堡的‘蛐蛐罐’...說實話我更喜歡後面一種的嘲諷,因為學院的坐落在山裡,蛐蛐也生活在山裡。”昂熱說,“如果你瞭解養蠱和鬥蛐的歷史,你應該會清楚,無論是養蠱、鬥蛐,都會進行大範圍對於‘角鬥士’們的精挑細選...但有趣的是最終在這場生死的角鬥中奪得冠軍席位的卻十有八九是通過人為的、系統培養篩選出的後代,歷代冠軍們的後代。”

  林年依舊保持默然,話題正在向著本該去往的方向傾斜。

  “我不喜歡血統論,沒人喜歡血統論。”昂熱閉眼,“但每年的7月,也正是此時此刻的季節,依舊會有數不勝數的人趕往肥沃的馬場尋找冠軍種馬配種,以求下一任的賽馬冠軍會出出在自己手下母馬的子宮中。在之後賽馬的培訓中,這些種馬的後代也永遠是前列在候選名單上的,也就是所謂的‘種子選手’。”

  “真正能在賽馬場上奪得冠軍,在蛐蛐冠中常勝不敗,在蠱盅中活到最後的,大多數都是早已經被賦予眾望的‘種子選手’啊。”

  林年抬頭,安靜了數秒,然後終於開口,“那我又是什麼時候,被秘黨...不,是被校長你看中的呢?作為同樣的‘種子選手’?畢竟就如校長你所說的,希爾伯特·讓·昂熱這個名字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之前,英國約克郡哈羅蓋特市那位優秀混血種母親子宮中的嬰兒就已經上了秘黨的名單了...想來,我也是一樣吧,只是我很好奇,最早時候的我,又是什麼時候、怎麼出現在校長你的名單上的呢?”

  “如果真的要追溯的話,那真的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昂熱回答。

  “校長,你究竟知道多少事?又參與了多少事?”林年問。

  “很多。畢竟以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很多你們認為過去的事情,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好像昨天才發生的。”昂熱說,“這次我約你來這裡,不正是來回答你的疑惑的嗎?”

  “還特地提醒我要正裝出席。”林年說。

  “在教堂這種地方,正裝出席的場合只有兩個。”昂熱抬頭望著講道壇的黃銅聖盆說,“婚禮和葬禮。”

  他撫摸一下胸前嶄新滴露的玫瑰,教堂深處懸掛的雕塑邊緣光線掠過,勾勒出或淺或濃的陰影軌跡。

  林年閉上了眼,但卻沒有開口逃避那必定會迎來的話題了。

  “很抱歉你姐姐的事情。”昂熱摘下那朵玫瑰放在了身旁的坐席上,“但你我都是知道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不過遲早。”

  ------題外話------

  ps:我取材回來了(指看書),接下來的故事劇情會開始脫軌了,卷首語的確是預言,但你阿水像是會亂髮刀子的人嗎?(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