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階下囚 (6k)(第2頁)

 不遠處的鮑勃·巴利那群人正在衝著坑洞外的幾個小孩子大呼小叫的,似乎嘗試讓他們多倒一點水進來,在這個大坑裡基本沒有任何的補給,被丟進來的人就像是等死一樣關著,再加上太陽的直射暴曬,用不上一天的時間,一個正常的人就得虛脫掉。

 可在安娜被他們撞走之後,外面的那幾個小孩子反倒是不願意往裡面倒水了,倒也不是說他們偏愛安娜什麼的,這種行為邏輯更像是小孩子喂籠子裡一隻看得順眼的兔子青菜吃,其他的兔子忽然就擠上來爭搶,這種行為會讓小孩子本能地感覺到討厭從而拒絕繼續投食。

 “這是手錶,金子做的,金子,可以看時間。”

 一身狼狽的鮑勃巴利舉起手腕,衝著籠子上圍繞起來的一些孩子大聲用英語喊,不斷地試圖誘騙那幾個小孩子繼續倒水。

 他取下手腕上的勞力士黑冰糖試圖交換一些食物,可土著的孩子根本不吃這套,也不知道那塊大金錶在外面如果兌現能換多少食物,趴在土坑外面對著下面的倒黴蛋們發出一陣陣鬨笑。

 但還是有孩子對那金光閃閃製作精良的手錶感興趣,拿來了一根拴著木桶的藤蔓垂了下來,示意他把東西放進去,而鮑勃·巴利身旁的那些手下也趕緊把身上可能引起孩子興趣的東西全部丟了進去,只想換一點水和食物。

 巴巴羅薩和納西莫夫看見鮑勃·巴利等人的舉動,似乎也有些意動想過去效仿,可很快他們就聽見了安娜輕微的聲音,“沒用的,他們不會丟東西下來的。”

 果不其然,在拿到鮑勃的大金錶和一些首飾玩意兒之後,那些孩子並沒有像是下面期待巴巴的等著的那些人想的一樣丟下來水和食物,而是立刻就離開了。

 在鮑勃·巴利氣得要罵孃的時候,忽然外面看不見的角度,幾條水柱落了下來,那群人瞬間如逢天降甘霖般衝過去抬頭張口接住,嚐了一下後莫名其妙發現這水怎麼是溫的,而且還有一股味道。

 隨後坑洞邊上,幾個脫了褲子往裡撒尿的小孩子就靠近了一些邊緣,讓下面的那些人看清了他們喝的甘霖到底是什麼。

 “操!你們他媽的完蛋了!等我出去就把你們全殺了!你!還有你們的父母!和你們的什麼狗屁野人部落!全他媽殺了去餵豬!”鮑勃·巴利直接破防了,衝著外面鬨笑起來的小孩破口大罵。

 他死死地盯著那些混賬小孩,同時右手扯住了脖頸上的一個類似項圈的鐵環,不僅是他,這個泥坑之中每個人脖頸上都套著一個鐵環,上面刻有藤蔓似的紋路。

 那些小孩也不惱,反倒是聚在一起大聲念起了一個詞,不斷地重複著喊唱著。

 似乎是動靜太大了,這群小孩子的鬧騰吸引來了野人之中的成年人,靠近泥坑之後驅趕了那些孩子,再對著坑裡的人譏諷地嘲笑了幾句話,而那幾句話裡也明顯出現了剛才小孩子們重複的那個詞彙。

 鮑勃·巴利臉色很沉地不再浪費力氣了,和這些野人繼續較勁只會浪費他的力氣,他走到了角落抬手扯住脖頸上的鐵項圈用力扯了兩把卻也無濟於事,瞳眸中閃過一絲不理解以及憋屈。

 頭頂傳來了吱呀的聲音,泥坑的荊棘柵欄上的門扉被打開了,隨後一個繩索繫著的平臺被放了下來,在平臺上躺著一個昏迷的衣衫襤褸的女人,看起來像是白俄羅斯人。

 平臺放到底,繩索一抽,上面的女人就被掀到了泥水裡趴著,生死不知,而她的脖頸上也戴著一個鐵項圈。

 其他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見怪不怪了,每一次這個平臺放下來都意味著這裡來新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又被抓了過來。

 安娜看向那個面朝汙穢泥水裡趴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微微嘆了口氣,努力支撐起虛弱的身體走了過去,費力地把她翻了一個面,避免在昏厥的狀態下直接被這淺淺的泥水給溺死。

 坑洞裡其他的人看著她的行為都冷眼以對,絕對這是在浪費力氣,有這力氣還不如多閉眼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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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女人從太陽暴曬的地方拖到了角落,安娜這才重新靠著牆壁坐下來費勁地喘息休息著,巴巴羅薩和納西莫夫都對她的行為保持沉默。

 坑洞上面的野人在看見安娜搬走那個新丟進去的女人後這才放心的離開了,整個坑洞再度迴歸了死寂,每個人找到了自己的角落避開那直射的陽光,蹲坐著目光呆滯地發呆等死。

 “剛才那群小孩兒一直重複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納西莫夫看向身旁虛弱的安娜問道,他知道安娜聽得懂一些迪維希語。

 “鬥士。”安娜閉著眼睛低聲說。

 “鬥士?什麼意思?他是在說我們麼?”巴巴羅薩也湊到了納西莫夫身邊加入了這場話題。

 說個有意思的事情,在島上的恐龍威脅下,巴巴羅薩一度快要發瘋,但被野人抓到之後關起來飽受飢渴虐待,他反而精神頭好多了,似乎同族的折磨永遠沒有那些大恐龍要來的可怕。

 “...也可能是我理解錯了,迪維希語有很多一詞多義的情況,鬥士在迪維希語裡也有祭品的含義。”安娜即使很累很渴,喉嚨都快要冒煙了,但依舊很學術地進行著科普。

 “祭品...靠。”巴巴羅薩有些懵,反應過來似乎落到同族的手裡也不是太好,如果那些孩子真嚷嚷著的意思是祭品的話,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最後的結局都是被剁掉腦袋壘在祭壇前當京觀?

 “他們是食人族麼?為什麼要祭品?”巴巴羅薩趕緊問道。

 “我不知道。”安娜搖頭說道。

 “你不是考古學家嗎?你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嗎?”

 安娜這下只是搖頭了,不浪費力氣說無意義的話。

 至於這些土著的行為動機以及想法,或許她這個考古學家才是這群人裡面最想知道答案的一個,可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挺不到那個時候了。

 她甚至悲觀地覺得,自己的母親,恐怕在登島之後也是遭遇了這些土著的圍攻,各種亂麻的想法在她現在飢餓脫水的狀態下不斷湧現,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