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深海人魚
克里萊爾語氣略有些嘲諷,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沒什麼起伏,但說得很絕對,讓鴉透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上岸。
想想也是,人魚族似乎都很厭惡上岸,他從小聽過的童話故事並不適合套在他們身上。
克里萊爾揉來揉去,他看上去很喜歡少年的臉,軟軟的,有些肉卻不胖,一捏就可以凹下去一個小窩,手感和觀感都很棒。
鴉透被他揉得不舒服,推了推他的胳膊。不僅推不動,還再次感受到他小臂上的肌肉起伏,感覺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把他撈起來。
他有些喪氣,被扯著臉像是在嘟囔,“那好吧。”
“你聽的故事似乎不太一樣。”
鴉透抬起眸,又很快垂下,“哪兒不一樣了?你又不是人類,你知道什麼。”
克里萊爾並不解釋,順著他的話答:“嗯,我不是人類。”
他沒解釋的話的意思是,依照兩族之間門的惡劣關係,在那些給幼崽講的童話故事裡,也只會將他們形容成干擾航船運行、害人性命的恐怖海妖。
從根本上扭曲,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少年說的這個童話故事倒挺特殊,只是在這種大背景下,顯得過於天真和單純了。
鴉透摸了摸有些紅的鼻子,還想說什麼,就被克里萊爾打斷。
“放棄魚尾,捨棄聲音,在岸上行走猶如刀割,這些做法並不明智。”克里萊爾扯了扯嘴角,“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鴉透疑惑地看向他,“什麼不可能?”
克里萊爾:“女巫做不到將魚尾變成雙腿。”
鴉透悶悶地“哦”了一聲,又想到什麼不對,“那卡露雅呢?”
根據他之前瞭解到的信息,卡露雅能生活在海溝那種地方,是人魚無疑,如果沒辦法做到將魚尾變成雙腿,那她的腿怎麼解釋?
他盯著克里萊爾,想得到一個回覆。
克里萊爾沉默了幾秒,“她曾經被抓上岸過。”
話音落下,鴉透已經猜到了什麼。
“女巫不可以,但人類可以,只是成功幾率不到萬分之一罷了。”克里萊爾修長的手指動了動,“從她回來,我就沒有見她脫下過最外層的斗篷。”
鴉透想到了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卡露雅對自己人類身份的敵意還有她那一身黑色斗篷。
——她在掩蓋著身上的痕跡。
克里萊爾有意終止這個話題,鴉透便沒有再開口。
他現在透得到的信息很多,但不知道哪一條對任務有幫助,鴉透只好一條條梳理。
西部王室好歹還有兩個,而東部就只有克里萊爾一個。
他的親人都在救他的時候死去,克里萊爾被抓上岸的時候不過才五歲,也就是說他有十六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
而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成為了人魚王,從這一方面來說克里萊爾真的很厲害,把自己甩了幾條街,鴉透眨了眨眼,有點佩服。
少年的情緒變化此時格外明顯,克里萊爾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卡露雅請求少年讓他過來陪他,克里萊爾自然知道她的目的。
但……
克里萊爾感覺到了自己的天賦技能逐漸失控。
“睡覺吧。”
*
一人一魚都在假裝睡覺。
鴉透跟克里萊爾之間門隔了很長一段距離,等終於躺好之後,耳邊響起了戀愛系統沉重的聲音,【少主,需要我給您補習一下人魚的相關知識嗎?】
“001之前好像跟我說過。”
【不是普通方面的。】戀愛系統說的委婉極了。
戀愛系統既然都這樣說了,鴉透也不好再次拒絕,而且他也莫名感覺到,戀愛系統的話會很重要。
【您之前聞到的克里萊爾身上的味道,是在繁/殖期時才會分泌的。人魚族並沒有對這個命名,但它跟ABO的信息素差不多,越濃烈,就代表了當事人有多想跟對方交尾。】戀愛系統道:【交尾不需要我解釋了吧?】
鴉透磕磕巴巴道:“不,不需要。”
【只是這股味道沒有什麼AO之分,最多隻有在交尾的時候用來壓制想逃跑的受制方。人魚的魚腹內部是腔口,可以容納和藏匿嗶——,出來的時候會先下陷,提供出一個更好的環境供嗶——伸出來。】
【繁/殖期一般持續3至5天,在第一天會達到最高峰,這個時候人魚的腦子裡只會剩下他要跟對方交尾,讓對方懷上寶寶這一件事。】
鴉透雙眸瞪大,“有點可怕。”
還好他不能生寶寶。
【嗯,所以我跟少主您說這些,是希望您好好保護自己。】
黑暗裡身後那條銀尾人魚似乎在靠近。
貝殼很大,但克里萊爾似乎一直在朝他這邊擠。
他帶回來的這個小人類真的香的要命,就僅僅是躺在他旁邊一會兒,那股誘人的味道就一直在勾著他。
銀尾人魚算上尾巴,比少年快大上一圈,現在把他護在懷裡,銀尾人魚心情格外愉悅。
如果少年像最開始那樣,像個小八爪魚一樣主動貼上來就最好了。
他越靠越近,鴉透都快被他抵到邊上,屁股懸在貝殼邊緣,細白的手指抵在克里萊爾的胸前阻止著他的靠近,卻被他強行壓過來,成了橫在兩人之間門唯一的東西。
【對劇情一概不知,就喜歡看小漂亮被欺負,我是便太我先說嘿嘿。】
【沒辦法,之前那幾個副本,老婆直接拿捏住了那些boss,別說欺負了,最後還得心甘情願放他走。不過我第一感覺克里萊爾就不是什麼個善茬,可能會成為第一個轉機,真的好想看老婆被按著弄嗚嗚。】
【人魚這個時候再不弄會被憋壞的吧?老婆受得了他的牛子嗎?嗚嗚嗚我的老婆啊。】
人魚尾部的鱗片微微張開,原本平滑的地方很刺,這是人魚在繁/殖期的重要標誌。
魚尾已經卡在他的小腿之間門,還想順著大腿往上去,硌得他腿疼。
克里萊爾長臂一伸,將少年抱進懷裡,然後翻滾回了貝殼內部,順帶將貝殼又關上了。
失明之後的克里萊爾只是想頭埋在他的脖頸裡,唇若有若無蹭過那塊柔軟的皮膚。
他很喜歡自己的後頸,對那兒又親又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