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月光城堡(5500和6000)(第2頁)
“我家的幼崽,怎麼就被別人打上標記了?”路希法爾敏銳注意到這句話的重點,語氣森寒,盯著幼崽額頭上金色的圖案越看越礙眼。
醫生有些無奈攤手,他就一個小醫生,他哪兒知道啊?
然後又在心裡無奈嘆息,這又是手環,又是標記的,血獵怎麼就光盯著一隻幼崽薅啊?還盯的是血族首領家的。
“怎麼把標記去掉?”
“很簡單,這種印記是通過體.液來打下的,再用比他強的人的體.液覆蓋一遍就好了。”醫生打住腦中的想法,推了推眼鏡,“比如讓小少爺吸食你的血液之類的,你血液裡的能量打破一個標記不是問題。”
“雖然沒有同族吸血的先例,但血獵太氣人了,得弄死他丫個封印!”
醫生說到最後自己還義憤填膺起來,罵罵咧咧將打上標記的不知名血獵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一定要血液嗎?”路希法爾問。
醫生懟了回來,“體.液包括血液、腦髓液、胃液等等,哦還有消化液,你不會想砸你腦袋或者扒開你的胃吧?你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啊,血液是最簡單的了。”
“……”路希法爾揉了揉眉,“因為呀呀牙齒不行,他咬不開皮肉怎麼吸血?”
醫生乾脆利落道:“那就劃開直接喂。”
路希法爾:“劃哪裡?”
醫生:?
他納悶,“這種東西還要我教?劃哪裡都行,哪兒有血劃哪裡,脖子也行,反正我們又不像人類一樣劃一下脖子的大動脈就會死。”
血族最脆弱的地方是心臟,所以血獵一向會用銀器來攻擊心臟的位置,使血族完全死亡。就算脖子被扎穿,心臟沒事沉睡個幾十年療療傷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好漢。
“不過大動脈雖然不致死,但還是別割,血噴出來怪嚇人的,找準點地方再劃,小少爺吃得不多。”醫生囑咐,“我到外面去了,你要是真割到了記得喊我。”
“……好。”
……
念念叨叨的醫生終於走了,路希法爾神色複雜。
他取出一把小刀劃開自己脖子的一條口,藍色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
鴉透窩在他懷裡,聞著血液的味道支稜起來,跟著氣味腦袋來到了路希法爾的頸邊,在那一塊兒嗅著什麼。
血族並不喜歡同為血族的血液,所以基本不會出現同類相吸的情況,所以少年遲遲不下嘴,路希法爾很自然以為他不喜歡。
但不喜歡也不行,他不能留著那個討人厭的標記。
路希法爾伸出右手,準備將少年腦袋摁下去。
結果手抬到一半,靠在他脖子上那顆毛絨絨腦袋就低了下去,對準被劃開的那裡張嘴用力咬了下去,路希法爾悶哼一聲。
手僵在半空中,路希法爾腦袋也空白了三秒。
這三秒裡他想了無數東西,各種想法劃過他的腦海,然後墜落消失不見。又有的像煙花一樣,咻一下竄上去然後炸開。
感知在這一秒被放大,少年胸腔內比他們都要快的心跳聲,誘人的香味,滑膩的觸感,柔軟的軀體,都在無意識撩撥著他此刻脆弱的神經。
第一秒他在想為什麼會有東西這麼軟。
第二秒他在想其實呀呀的牙齒確實很鈍,咬了他半天都沒有將外層咬破,但存在感太明顯了,想忽視都難。
第三秒……
舉起的手緩緩放下,箍在少年的腰上,將他往懷裡拉了拉。
最後一秒,他想的是,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戀愛系統提示,npc“路希法爾”好感度上升10,好感度總值100。】
……
醫生看到路希法爾安然無恙走出來之後還有些詫異,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看了半晌,搖晃著腦袋,“還好小少爺牙不尖,換成路德埃爾那種脖子都得給你咬穿了。”
路希法爾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如果是路德埃爾,腦袋給他打掉。”
“你還挺雙標。”
“……”
見他不回話,自己陰陽怪氣也沒意思,醫生聳聳肩,拉了他一下,結果自己被燙到,“我靠,你怎麼這麼燙??在裡面幹啥了?”
路希法爾抿唇,莫名冒出來了一句,“你說的不對,幼崽吃的很多。”
少年黏著自己不放,把自己吸暈乎了都扒著他脖子不放他走,他只能被迫提高體溫,把少年燙到不敢靠近之後才得到離開的機會。
他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心臟跳動得過於劇烈。
路希法爾說話只說一半,醫生一個頭兩個大,“所以食量和溫度有什麼關係?”
路希法爾勾唇,輕聲道:“不告訴你。”
“……”傻逼上司啊啊啊啊!
他就是那個大冤種!
但出於良好道德職業素養,醫生還是面無表情交代,“那你記得去領營養液,體溫過高會使翅膀的生長細胞活性降低的。”
血族的體溫維持在一個較低的水平,是因為這是背部翅膀生長細胞的最佳溫度,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就像蝙蝠體溫高所以體內的各種病毒才能被壓制。
所以就算血族會體溫調節,除了一些緊急情況也不會輕易嘗試。
必要時補充睡眠的棺材也設置了恆溫模式,供不活動之後的血族棲息。
“這種是給幼崽的。”路希法爾抗拒。
“是啊,是給幼崽的,但誰會想到會有你這種亂來的成年血族。”醫生忍無可忍,“生長細胞長出來不容易,一旦失去活性起碼等到兩百年之後才會恢復!是你隨便就能調的嗎?”
路希法爾輕聲道:“但我不調體溫的話,放我在裡面,我兩都會出事。”他喃喃自語,“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解決了。”
什麼東西不好解決?
醫生頭疼,“你不去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他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印記消除了沒?”
“嗯。”
“那就行。”醫生鬆了口氣,“那我歸隊了,你記得注意點小少爺的飢餓期,咬不開的話就多備點血。”
路希法爾:“好。”
*
他們一直折騰到後半夜,等鴉透真正睡著時路希法爾才鬆了口氣,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看。
就這麼看了一夜,等到開晨會的時間才離開。
等鴉透幽幽轉醒時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後的事了,醒來時床上就他一個人,路希法爾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