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恐怖遊輪(第3頁)
底下的玩家頓時啞口無言。
賭資公開競價,百倍的賠率,最高押注沒有上線。
這還無聊?!
底下的玩家為難道:“那您覺得怎樣才叫好玩呢?”
何嶼菩認真地思考了下,而後彎起精緻漂亮的眼眸,歪頭看著他們,期待道:“要不我們玩點大的?”
底下的玩家茫然地看著他,有點跟不上思路。
何嶼菩輕道:“或許你們可以聯合起來跟我賭,派一個代表上場,最後輸或贏的賭資,就按照比例來分。”
玩家瞳孔極速地收縮著,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說難聽點。”
何嶼菩似笑非笑道:“你們太弱了,乾脆一起上吧。”
玩家們:“?”
他們失憶了嗎,剛剛連輸兩把,虧了九百多萬積分的是誰?
當事人何嶼菩垂著眼眸,看向眾人:“玩不玩?不玩的話,我去找我的小狗玩了。”
“玩!”
玩家有些猶豫道:“可是您有這麼多積分跟道具嗎?”
何嶼菩看著懸浮頁面寥寥無幾的積分,有些不滿地說道:“整搜維斯亞納都是我的,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財力?”
玩家痛苦閉眼:......這質疑得還不夠明顯嗎?
船長自從被察覺無法出千後,無數玩家從他身上拿走了積分跟道具,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維斯亞納現在一窮二白了。
何嶼菩燭火搖擺,給本就俊美的輪廓添了幾分親近感,藍眸如同無盡深海中的剔透寶石,帶著極強的欺騙性。
玩家們像是被蠱惑了般,不約而同地想著:這樣好看的小美人,怎麼會撒謊呢?就算撒謊了又怎樣,要不是他們先前掠奪過頭了,對方又怎麼會淪落到撒謊的地步!
都是他們的錯!
“好,我們答應你!”
“我出三百萬積分!船長,待會輸了可不許耍賴啊。”
“不就是賭嗎?!老子不差這一把,我也玩,六十萬積分跟所有道具!”
玩家們在底下往高臺喊道,都同意了這個提議。
何嶼菩被他們配合的態度取悅了,讓荷官核算底下玩家的押注,在這期間,玩家們已經推出了個代表上來。
荷官:“一共三億九百萬積分,89件a級道具,133件b級道具,232件c級道具......客人們推出的代表是沈意。”
“船長何嶼菩的押注估價為三十九億八千萬積分。”
沈意的碎蓋劉海掩過眉頭,眼神沒有任何攻擊性,穿著黑色馬甲,搭著白色襯衫,風格非常簡潔,像是個安分的青年人。
他禮貌地開口道:“很榮幸能與您交手。”
何嶼菩也不客套:“這確實是你的榮幸。”
沈意楞了下,認同般地點點頭,輕聲問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不可以。"
沈意露出疑惑的神情:“為什麼呢?”
何嶼菩:“既然各位這麼配合,那我再加點押注,輸了我把命抵上。"
不知道是不是何嶼菩的錯覺,在他說完這句話時,那個看起來安分的青年人露出熾熱痴狂的眼神,無辜的面容似乎有了裂縫。
[我草,這是賭博千手沈意?]
[完蛋,這個賭博空間站得崩塌了吧,妥妥輸定了啊!]
[我記得這人的技能就是出千,而且還是無法被檢測出來的那種。]
荷官將牌面向右\傾斜,而後左手拖著牌的底面,右手將左手牌疊在後面的牌疊到後面的牌上,洗牌快如殘影,再將牌發給何嶼菩和沈意。
沈意接過牌時,禮貌地跟荷官說了聲謝謝,而牌在接觸到他的手時,牌面就已經變成了雙a。
何嶼菩也接過牌,看了眼牌面,有些不悅道:“這牌有點差啊。”
他若有所指:“如果我也會出千就好了。”
沈意笑了下,假裝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出千是不文明的行為,船長不會才好,證明您是個非常有品德的人。”
何嶼菩抿著唇,依舊不開心:“行了,我不想摸牌。”
沈意:“我也不摸。”
何嶼菩撩起視線看了他一眼,漂亮的藍眸像貓兒般溫潤靈動,冷冷地反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贏我?”
“我可是知道的,你們一直在出千。”
沈意不可置信地看他,寒意攀爬著脊樑骨而上,拿著紙牌的指尖用力到變白。
他看著對方好看的面容,幾乎是無法思考太多東西,只想著,船長竟然知道他們在出千!
原來他不是傻子啊!
何嶼菩手撐著腦袋,漂亮精緻的眼眸彎了彎,直勾勾地看著沈意,好似在提醒對方,謝壹跟葉爾是怎麼死的。
“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船長,總得有些特權吧?”
何嶼菩眨了眨眼睛:“比如賭博方面,你猜我有什麼特權?”
沈意是賭博老手了,自然聽說過關於船長的傳聞,例如出千撞牌的話,直接算何嶼菩贏,而且是以雙倍賠率!
對方既然這樣明晃晃地說了出來,十有八九是出千撞牌了!
沈意好似是被下了降頭,瘋狂地胡思亂想,就連心理素質也在瘋狂降低。
於是他做了這輩子從未做過的事,將牌扔在賭桌上,咬緊嘴唇,半晌才說道:“我認輸,棄牌。”
何嶼菩挑眉,將其中一張牌面翻了過來,是黑桃a。
沈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下一秒,何嶼菩掀開另外一張牌,上面赫然落著個數字——6。
草,這他媽是尷尬牌!
[好他媽離譜,用這麼簡單的辦法贏了?]
[這已經不是技術問題了吧,就單純想羞辱對方。]
沈意茫然地看著對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
他,棄牌了。
“船長何嶼菩,撲克牌點數為17,客人沈意,棄牌。”
她宣佈道:“恭喜船長何嶼菩獲得勝利,且依照船長特權,對手認輸,賭注翻1.5倍,得到5.12億積分!”
沈意異常平靜地問著,已經顧不得偽裝了,字語之間暗含殺意:“你幹了什麼?”
“舒服嗎?這種感覺。”
何嶼菩扯下對方的胸針,唇角勾起,卻沒什麼笑意:“還有,記得別動別人的狗,那不是你的東西。”
沈意氣得眼睛都已經紅了,撲克牌在他手中被捏成廢紙。
他以賭術成名的高等玩家,竟然被傳聞中的賭場花瓶耍得團團轉,而且是當著無數玩家與觀眾的面。
“我很好奇,你是用的什麼出千辦法,讓我願意主動棄牌。”
“我可什麼都沒幹,是你自己心裡素質不好。”
何嶼菩才不接他這個坑,解釋了相當於在荷官面前承認出千,更何況他也沒這個義務。
他站起來離開座位,走之前還不忘補刀:“今天到此為止,你們非常沒意思,我很失望。”
笑死,敢肆無忌憚地宣傳著前任船長是廢物,還敢私自動他的狗,就該想到有被教訓的一天。
羞辱出千老手的最好辦法,就是用簡單到離譜的手法,在賭場把對方解決掉。
何嶼菩走在去往樓梯小隔間的路上,身後傳來沈意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玩家們咒罵著他,將他的四肢扯下來。
“草,居然害老子輸了那麼多積分!”
“你他媽技能還是出千類的,輸得這麼離譜,故意的吧?”
*
何嶼菩拋了下手中的胸針,懶得理會後面的殘局,而是有些疑惑。
原主的記憶告訴何嶼菩,他來副本的時間似乎與其他玩家不太一樣,晚了半天左右。
那這段時間,謝璟言究竟幹嘛去了?一個小小的出千玩家,竟然也能輕易地搶走他身上的胸針。
而且對方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是人為弄出來的。
他念著時間也差不多,是謝璟言所能撐的極限,但步伐依舊不緊不慢,悠悠然地走在路上。
性情惡劣的狗嘛,就得讓他吃點苦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