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獎勵(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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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
王滇從浴池中出來,便看見桌子上盛放的幾支紅梅,已經被人手賤薅禿了大半,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了桌面上,“哪來的梅花?”
“充恆摘的。”梁燁捻了朵花扔到了他袍子上,那朵花順著布料滑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小孩兒還挺有雅興。”王滇徑直踩過了那朵梅花,走過來隨手薅了一朵別在了梁燁耳朵上,笑道:“還行。”
梁燁攥住他的手腕,“今晚留在宮裡。”
王滇戲謔道:“你們這兒不是成親之前夫妻雙方不能見面麼?”
“朕說能見就能見。”梁燁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上手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了他前襟裡,呼吸間都是噴灑的熱氣,“你不在朕睡不好。”
王滇歪頭盯著他耳後的梅花看了片刻,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耳骨,笑道:“睡不好還是睡不爽?”
那隻耳朵敏感地動了動,接著就泛起了層薄薄的紅,梁燁仰起頭看向他,篤定道:“王滇,你腦子裡儘想些髒東西。”
“我只是想想。”王滇用指腹揉碎了那朵紅梅,看著他耳後那片原本就泛紅的皮膚沾染上了殷紅的花汁,低下頭捲走了那點紅意,皺了皺眉,有些苦。
梁燁笑著往後一仰,神情慵懶地倚在靠背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浪蕩。”
王滇剛沐浴完,衣袍穿得鬆鬆垮垮,前襟凌亂地敞著,露出了大·片胸膛,他聞言隨手摺了小支梅花,輕輕掃過樑燁的下巴,撩開了他的前襟往喉結上輕輕一點,“沒見識。”
柔軟的花瓣若有似無地劃過,如隔靴搔癢,梁燁的目光緊緊
盯著他的胸膛,半點不客氣的摸|了上去,挑了挑眉,“嘖。”
王滇拿花枝抽開他耍流|氓的爪子,起身將衣袍穿得整整齊齊,瞥了一眼他不怎麼像樣的衣襬,“嘖。”
梁燁面色坦然,毫不掩飾,得意道:“羨慕?”
“出息。”王滇將那花枝嫌棄地扔到了他的衣襬上,被梁燁眼疾手快地接住。
“朕理解,畢竟你腎虛。”他笑得意味深長,“朕會吩咐李步,讓他多給你補補。”
王滇扯了一下嘴角,用笑意掩去了眼底的深色,“好啊。”
鬧歸鬧,但等他路過書桌看到上面堆得滿滿當當的奏摺時,青筋還是狠狠地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你這是全都看完了?”
“沒看。”正興致勃勃拿棋盤的梁燁瞬間垮下了臉。
“多少沒看?”王滇問。梁燁沉默了片刻,低頭去擺棋簍,擺完了許久都不見王滇過來,破罐子破摔道:“一本沒看。”
王滇不可置信道:“這得堆了幾天?你一天天的都在幹什麼?”
“要緊的毓英幾個已經挑出來了。”梁燁摸了摸冰涼的棋子,“過來下棋。”
王滇之前改革了奏摺的書寫形式和呈遞制度,極大的提高了看奏摺的效率,梁燁便一直用著,但提高效率的前提是——他得“看”。
“重要的看完了?”王滇又問。
梁燁頓了頓,指著旁邊堆得滿滿當當的小几,含糊不清道:“算是吧。”
“梁燁。”王滇的語氣微沉。
梁燁一臉怨氣地盯著他,“你答應教朕五子棋的,你跟趙岐廝混的賬朕還沒跟你算。”
“你少跟我扯別的。”王滇半點都沒被他帶偏,面無表情地指著滿桌子的奏摺,“奏摺多重要你心裡沒數?”
“朕很忙。”梁燁皺眉。
“忙著給我下藥看我洗澡?”王滇敲了敲桌子,“你好歹是個皇帝,乾點人事吧。”
梁燁煩躁地捂住耳朵,“朕要學五子棋。”
“學你個大鴨蛋。”王滇過去將人扯起來,“看奏摺。”
梁燁痛苦地看著成山的奏摺,誠實道:“讓朕批奏摺朕寧願喝白玉湯。”
“別做夢了。”王滇木著臉道:“你有能耐鬥倒崔語嫻,就有能耐處理前朝內朝合併後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