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真相

空氣中突然充滿了斗篷的窸窸窣窣聲，每分每秒，都會有巫師幻影移形，他們出現在每一塊墓碑、每一株杉樹後，帶著兜帽，蒙著面孔，緩緩地向伏地魔靠近走的很慢，小心翼翼，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看見墓碑上被捆束的哈利·波特時，混在‘同僚’中間的馬爾福趔趄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在鄧布利多和布雷恩的雙重保護下，黑魔王是怎麼把波特弄到手的。

 然後，他注意到了黑魔王身邊的那個正用怒火熊熊的目光瞪著他們的年輕人，徹底無言。

 食死徒們一個接著一個跪下了，他們排著隊爬到了伏地魔的腳下，親吻著他黑袍的下襬。

 馬爾福也這麼做了，伏下身子的時候，滿心苦澀，他終於直面自己的內心，他不願看見黑魔王迴歸，可是，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前段時間遭受襲擊又在布雷恩的努力下僥倖過下來的泥巴種，老巴蒂--名頭響噹噹的實權高官還有伊戈爾·卡卡洛夫這個背叛者，他還沒有死，但馬爾福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知道黑魔王留著他是幹嘛的。

 死亡已經萌芽，並將茁壯成長。

 “主人.”

 和其他人一樣，馬爾福低聲呼喚著，親吻黑魔王的袍子，無比恭謹，但他的尊嚴在哭泣。

 “歡迎你們，食死徒，”

 伏地魔平靜地說，

 “十三年從我們上次集會已經十三年了。但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響應我的召喚.就是說，我們仍然團結在黑魔標記之下！是嗎？”

 他抬起猙獰的面孔，張開兩條細縫一樣的鼻孔嗅了嗅，

 “我問到了愧疚，”他說，“空氣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伏地魔在對他的支持者們‘致辭’，一群不敢露臉的無膽鼠輩，伏地魔提到了一些人名，埃弗裡、麥克尼爾、馬爾福、克拉布、高爾、諾特.幾乎是他最討厭的斯萊特林學院那幫人的父輩.不過，已經沒關係了，哈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他只想死但要死的死的壯烈一些，他在生命最後沒有屈伏，他是倒在衝鋒的路上的，至少這樣，他不辱他爸爸、媽媽的威名，不令小天狼星、萊姆斯，布雷恩教授，鄧布利多教授蒙羞.去了地下，他可以給赫敏和羅恩一個交待。

 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他。

 如果黑魔王立刻處理所有在這裡的追隨者，那也不是一件令人特別意外的事情，但也許是恢復法力令黑魔王心情愉悅，馬爾福看出來了，黑魔王沒有打開殺戒的打算這讓他鼓起了一點勇氣，他想弄清一些有價值的信息，這是籌碼，在布雷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