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感同身受(第2頁)
片刻後,刺殺者將他放在地面。
他整張臉都僵住了,一時間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些不理解。
刺殺者頗為和藹地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走。
那人站在原地,先是看了看刺殺者,又看了看遠處的同伴,幾秒後才飛也似的逃走,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整座火車站就只剩下三個人。
刺殺者緩慢地回過頭,望向阿維納什與施密特。
阿維納什拔出了槍,對著刺殺者眼睛的位置。
刺殺者歪了歪頭,用誇張的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阿維納什感到一陣脊背發涼,他的理性不斷提醒他此刻場景的荒誕——他一個已經轉入聯合政府的水銀針,此刻正在獨自對抗一隻畸變者,或者說,實力接近畸變者的敵人。
他會選擇加入聯合政府,就意味著他絲毫不在乎什麼英雄名號,但他多少還有一點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在這種時刻直接拋下施密特,連一點點的努力都不做,是卑劣的。
於是阿維納什瞬間暴起,扛著施密特就朝另一頭出口跑去。
在餘光裡,他看見刺殺者的站姿鬆弛了下來,帶著一點兒駝背。
這情景幾乎讓阿維納什真的感覺眼前人是一隻螯合物,它就像許多螯合物那樣突然對正常的人類行為失去理解,所以在作戰的間隙會專門花時間對眼前情景進行一些推理和思考。
但這絕無可能……
突然,刺殺者弓起了背——它俯下身,做出了一個助跑的姿勢。
這一瞬,阿維納什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儘管理性告訴他,這隻畸變者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傷過一個水銀針的性命,甚至它連是不是螯合物都要打個問號,但他仍然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施密特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眼前的天地就翻轉過來,因為慣性,在他在地上滾了四五圈才停下。
譚伊北站的水泥月臺如此冰冷,在一陣眩暈和劇痛過後,施密特茫然地睜開眼。
一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從身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