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攏(第3頁)
“雲中並無濁氣,只是一縷淡淡妖氣,並非怙照之人。”
見青雲遠去,陳珩也是將視線收回,淡淡道:
“走罷,如今是在危雍國境內,於師兄和對面的大真人都在關注此間形勢,絕不會容許外來之人插手,不必太過在意。
方才我趕來時候,鄧雲籍師兄的營帳已被攻破,連‘靈寶祭壇’都汙穢了。
既是如此,爾等便暫歸於我帳下,聽我調遣罷。”
“鍊師既能慈悲收容,我等敢不從命!”
那剩下的幾位道脈真人相視一眼,心頭皆不禁一鬆,忙行禮應是。
而在這支殘部繼續撤走時候。
虛天高處。
那朵飄遠的青雲又在盪出裡許後,也是緩緩一停。
旋即,就從中現出一個身形若虛似幻,如是氤氳聚成的白衣男子來。
“好生敏銳的靈覺,不愧是玄宗高足,還有眼下的這番陣仗……”
白衣男子先是對著陳珩離去方-->>
向感慨一句,旋即望著腳下的危雍土地,也是暗暗咂舌。
在他視野當中,只覺此國赫然是陽清與陰濁分居南北,正在角力互搏,已經惹得天象微微生變。
靈機與地脈皆是混亂,叫人難免好奇。
而這般陣仗。
卻僅是兩宗的幾位弟子領著底下道脈在互相廝殺。
至於兩宗間的真正大人物。
則分毫不將危雍國之事當作一回事,都懶得多理會。
白衣男子尚且是第一次來到東彌,儘管此先早已聽說過八派六宗在胥都天的赫赫威名。
但今日親眼見得這陣仗。
管中窺斑。
大致也可揣摩出八派六宗究竟是何等的無上了!
這令他著實是心中駭然,唯暗暗咂舌不已……
“你們最好便在這危雍國中打生打死,切莫要到周遭地界瞎轉悠。
老爺我這具化身好不容易才遠渡重洋,辛辛苦苦從西素來到東彌,便是為了五老觀的那最後一座遺府。
你們這些大派弟子可不缺什麼上乘經典,便發發慈悲,莫要來搶了,老爺給伱們磕頭燒香了!”
白衣男子暗自嘆息一聲,道。
而既是已看了兩宗弟子間的鬥法,滿足了心下的那一點好奇。
此時他也不好多留此地,將身一旋,便又重新化作白雲一朵。
從容升上穹天,須臾不見。
……
……
旗幡密佈,劍戟交加。
法符禁制齊開,殺陣處處。
而森然銳意化作條條滾龍,在雲上盤旋不休,護持四方上下,叫人一望便知是堅營硬寨,絕難被攻破!
而此時見遠處雲靄分開,從中現出大隊人馬,顯是鄧雲籍的殘部歸來。
營帳中也是有數道遁光沖天而起,不敢怠慢,主動去迎陳珩。
“那些怙照之人,是何時退走的?”
陳珩示意自己帳下的幾位道脈真人不必多禮,問道。
“在鍊師殺出重圍後不久,那些魔賊想必也知曉營堅,啃不動這塊硬骨頭,不好硬撼,便也退去了。”
在陳珩帳下的道脈真人中,為首的乃是靈數山的池英。
此時他看著鄧雲籍殘部的悽慘景狀,面上也是有一絲哀色,嘆息一聲,恭敬回稟道。
“其他三部,似王森師兄他們的營帳處,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陳珩又問。
“一切皆無事,雖在鄧雲籍真人出兵渡江時候,怙照也是派出人手來襲營,讓我等不好分兵救援。
但畢竟魔宗處兵力有限,分出來的人手,也鬧不出什麼大風波來。”
池英忙回應道。
陳珩微微聞言頷首,將袖一動,便當先開了禁制,帶著諸修往營中行走。
而在營中,眾多道脈弟子和力士道兵皆分兩旁俯伏,稽首施禮,意態甚恭。
待得入了中軍大帳,陳珩端坐主位,命童子敲響金鐘,將一應仙道真人都喚來帳中議事後。
他微微搖頭,看著鄧雲籍部僅剩下的那三名真人,終是一嘆,道:
“既人已聚齊,那便說說罷。
陳某倒是好奇,鄧雲籍師兄究竟為何要涉險渡江,以一部之力,主動對怙照宗出手?”
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