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黑眼圈 作品

第711章 處刑(2)

叛軍出現。

這四個字確實引起了一些騷動,不少百姓竊竊私語,有的已經開始挪動腳步往城裡走。

處刑臺上的幾人,一個在絕望中看到了那麼一點點希望,臺下那些與郭家也因為這個變化,有了一點劫法場的念頭,但趕快就破滅了。

人群剛剛開始騷動,就有士兵在周圍鎮壓,意思就是讓他們在原地好好待著,等著處刑結束。

隨後,眾人便看到兩位劍仙從他們頭頂御劍而去。

“哇,是劍仙,是劍仙。”有人激動的喊道,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這裡正在公開處刑,也忘記就在剛才,有叛軍正朝這裡來。

劍仙的出現,讓眾人都覺得,叛軍也不過如此,不不必擔憂。

不就之後,他們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雷鳴之聲,但這大晴天的,烏雲都見不到一朵,哪來的打雷,必然是劍仙的戰鬥。

有人想去瞻仰一下,但被士兵阻擋著,只好作罷。

城頭之上。

“聽說上次你那個舅舅就來過一趟豐陽城,可惜沒能把你帶走,而我們的人也沒能把他留下,不過他受了重傷,這麼快好了嗎?”湯紂淡然的說道。

“你知道今天這城頭之前有多少位高手嗎,光是你舅舅那個境界的就有五位,昨夜又來了兩位,七位四境強者,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除此之外,還有三境的武者十餘位,這個陣容夠豪華吧,這麼多高手聚集在一起,我以前也只是聽說什麼武林大會的時候,有這麼多人。”

“那看下面的那些百姓,他們之中,有上百人都是這些強者的弟子門徒。”

“往遠處看,就在那邊,你舅舅戰鬥的地方還要遠一點的地方,那裡有孤的五千精兵,蓄勢待發。”

“你瞅瞅這陣容,你兄長的那些殘兵敗將能成什麼大事?別說這裡了,估計連孤的那五千精兵防線都突不過來吧。”

湯紂這麼說著,就是在不斷的摧殘著姜婼的心裡防線,讓她完全的淪為自己的一個玩物,一個沒有任何反抗情緒的玩物,各色各樣的女人,她嘗過很多,所以他要打造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玩物,而外貿就是首選,然後在慢慢改造。

“是不是打算求我了?”湯紂哂笑著。“晚了,你沒有資格和條件跟我談了,你已經在我的手裡了,而你的兄長,和你的舅舅,也會被我的人殺了,是的,是殺了,不是活捉。”

“他們露頭的時候,就註定是死的,太愚蠢了,為了一個親人,就這麼拼命,當初苟且活下來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待著,還鬧騰什麼。”

“你要怪,就怪你的兄長吧,坐在高位之後就不想下來了,拼盡最後的力氣也要回到當初的樣子,若是他能冷血一點,必然是一名悍將,猛將。”

“哎喲喲,哭了?”湯紂看著姜婼嘩嘩留下的淚水,一副小孩看見新奇玩具一般。“不行啊,這不符合我的預想啊,你得是一個沒有感情人婦,這才是我的設想。”

姜婼根本聽不見這個心裡有些問題的太子說的話,她此時只是在無盡的後悔,似乎打一出生開始,就給身邊的帶來各種麻煩,即使那些疼愛她的人會沒有怨言的幫她擺脫各種麻煩,依舊是麻煩不斷,落的如今最後這個下場。

如今她想死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僅剩的至親之人為了她豁出性命,還連累了其他人。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嘈雜聲漸漸變小,最後變的沒有了聲息。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道身影遇見而回,在經過處刑場地的時候,把手中的兩人扔到那裡的空地上,眾人紛紛看去,是兩個死不瞑目之人。

湯紂抓著姜婼的後脖子來到城牆邊上,摁著她的腦袋讓她往那邊看去。“看看,看看,那是不是你的舅舅還有兄長,啊哈哈哈。”

此時的姜婼淚如雨瀑,她死咬著嘴唇,鮮血流出也毫不在意,她只是不能讓自己哭出聲來。

場地上的兩具屍體確實是呂春秋和姜佑。呂春秋那天受了重傷確實沒有恢復過來,所謂他根本就不是那兩個四境的對手,或許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解決,也沒有尋求友人的幫忙,今日前來,是帶著死意而來。

而姜佑,帶著人馬也不多,他撤了那些反叛軍了,剩下的,都是那些想與他一起赴死的。他或許也意識到,復楚是真的沒有希望了,但他也不願苟且的活著,或許他在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他真的錯了,他內心深處是想死的,只是想死得其所,留一個身後名,卻害了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和疼愛他的舅舅。

處刑臺上的六人,看著漸漸涼去的屍體,悲哀和絕望湧上心頭,此時他們有沒有後悔收留姜婼呢,只有他們心裡清楚了。

不一會兒,一匹快馬回來稟報,叛軍已經盡數剿滅,我方傷員五人。

戰報很是簡潔也很有技巧,剿滅敵人的數量隻字不提,倒是自己邊的傷員都彙報上來,這不是我方人員若是少好報的緣故,還是這樣報,讓現場的百姓有一個錯誤的認知。

在百姓眼裡,叛軍襲來,必然是成千上萬人馬,如今太子的精兵不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小剿滅了叛軍,頓時就讓百姓認為,這商軍是天兵天將的存在。

“啊哈哈哈,好,好,好。”湯紂在城頭上大笑著。“既然舊楚之人以死,那麼....”

湯紂停頓了一下,眾人都以為他會放了那些犯了包庇罪的幾人,他若是這樣做,還能撈得個好名聲。

倒是知道內情的少數幾人,他們都不這麼認為,叛軍什麼的只是小魚,或者說是順手解決的,真正大魚可還沒出現,只是這大魚來不來,就連太子本人都不敢必然的保證。

“行刑繼續!”太子振臂高呼似的喊道。

這人底下的百姓都心中一寒,這個太子太冷血或者太殘忍了,罪魁禍首都死了,那些無辜不知情的包庇者還得跟著陪葬。

這就是太子想要的,讓眾人懼怕,讓他們擔驚受怕的過日子,這樣他們就沒有太多的閒情想這想那的。

“放了他們!”姜婼對湯紂大聲吼道。“我兄長他已經死了,沒有人再能威脅你們湯氏江山了,為何還要殺他們?!”

湯紂緩緩的放下手,看著姜婼陰惻惻的說道:“是啊,沒有人可以威脅湯氏的江山了,是啊,孤為何還要殺他們?還要弄這麼大的場面?”

湯紂忽然轉過頭來,捏著她精緻的下巴,額頭貼著她的額頭,看著她,低沉的說道:“孤弄得這麼隆重,不僅僅是用來威懾那些愚民,而是孤還要等一個更重要的人,雖然孤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就算他不來,孤這麼做的目的也達到了,你兄長的事也是孤要解決只是,但卻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孤也不怕告訴你,這些高手,還有孤準備的那些精兵,都是為那人準備的,你兄長和你舅舅只不過是順手解決。”

“至於是誰,孤告訴你,是曾經破壞你我之間好事之人,孤與他新仇舊恨一起清算,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種出現。”

說罷,湯紂甩開她的臉,抬頭看了看快到正午的太陽。

這時,湯紂的視為來到他身邊,輕聲說道:“有人騎馬而來了。”

“哦,來了嗎?”湯紂眼睛一亮。

“不,不是那人。”侍衛說道。

湯紂皺了皺眉頭。

.....

城頭的另一邊,盧俊看著城牆上城牆下的變化,姜佑的死應該是事情結束了,城牆下的百姓還未離去,是因為城牆上的人不讓走。到城牆上的那些人人,特別是那些江湖勢力,他們沒有離去,讓盧俊心聲疑惑,之前或許還可以理解為是太子怕死,怕那呂春秋刺殺而要那麼多人保護,這個牽強的理由盧俊都能接受。

但姜佑死了,呂春秋也死了,還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呢?難道只是單純的想看砍頭而已?

“我們還是沒人完全得到他的信任啊。”盧俊低聲說了一下,他已經明白,太子沒有把全部計劃告訴他,而只是讓他組織精兵圍剿叛軍這個任務而已。

“這不很正常嗎,即使是一手提拔一起來的都會猜疑,更何況我們這些投誠之人。”燕士己說道。“不管他想幹什麼,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就安安心心的在這看戲就行。”

“若真的只是如此就好了。”盧俊低聲呢喃了一下。

......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一個聲音由由遠及近的喊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不少人都追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有一匹快馬朝著這裡疾馳而來。

不一會兒,騎馬之人就來到刑場附近,但很快被人來了下來。

騎馬之人,翻身下馬,視線看向城頭,找到太子的身影,大聲的喊道:“在下袞州刺史屈不平,不遠萬里來到,懇請太子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