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 本源動搖

太乙天外。

 陳潯與顧神宇的大戰彷彿持續了億萬年之久，又彷彿只是剎那之間。

 “伏天，你壓不住我。”

 顧仙皇展露著絕世風采，在虛無黑暗中迸發出璀璨仙光，目光凌厲無匹！

 話音未落。

 忽然！

 陳潯眉心天道法紋大放異彩，玄黃大世界的力量盡數灌注其中，一道璀璨光芒沖天而起，那光芒彷彿穿越了無盡時空，直指光陰源頭。

 那條恐怖的光陰長河緩緩湧現在虛無之中，每一滴光陰河水都蘊含著開天闢地的力量，所過之處，虛空崩塌，新的虛無空間在廢墟中誕生...亦如天地仙境中的場景。

 光陰會帶來腐朽，也會帶來重生，他無形間存於天地，卻不在大道之中。

 陳潯輕吸了一口氣，光陰長河的出現像是一張覆蓋整個虛無天地的大網，整個虛無的大戰崩滅聲都在緩緩消逝，像是屏息以待，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顧傾顏，是你殺的。”

 “是。”

 顧神宇眉宇凝重，仙庭氣運之力與鴻蒙仙寶之力被這條長河所覆蓋，這條長河逆轉著歲月光陰，浮現著無數過往光景，恐怖異常...

 他也並未隱瞞什麼，平靜開口：“若不殺我親妹妹，你會死在天外，至運，是一位很強大的仙境生靈，她那時已被至運所掌。”

 “你滅絕了運族與顧家，何必解釋。”陳潯輕輕搖頭，“莫要讓我看不起你。”

 話音未落，他深深看了一眼顧神宇：“滅絕顧家與運族，是你開道之禍，修天地因果，你看見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

 “哈哈哈...！”

 聞言，顧神宇朗聲大笑，笑得虛無皆動，笑得群星皆顫，像是許久也未曾這樣大笑過，最後卻是笑聲停滯，目光一凝，“伏天道祖，本皇沒有回頭路。”

 “太乙大世界，追隨我一路走來的眾生修士...”

 “我選他們！也選擇了救你！”

 顧神宇磅礴雄渾的聲音震響在天外，目光堅毅到了天地不可撼動的地步，“欲行大舉，欲要天擇，沒有中庸之路可走，唯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