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鈞 作品

0430【你是我爹,我是你公】(第3頁)

    大宋朝堂,進入全新時代。

    如果不算太監,只看文官職位,白時中第一、李邦彥第二、蔡攸第三、趙野第四。

    但很多時候,蔡攸說話更有分量。

    白時中掌握大權之後,當務之急就是為皇帝搞錢:第一,鑄造大額錢幣;第二,恢復免行錢。

    免行錢是王安石的變法內容,跟免夫錢的性質差不多。

    官府徵召徭役,百姓交了免夫錢,就不用再去充當役夫。

    官府向工商戶攤派人工物料,工商戶若是交了免行錢,就不用再行攤派。

    白時中現在恢復免行錢,而且還讓地方徵收的款項,全部上交到中央財政。地方州縣半文錢拿不到,該攤派還得攤派,工商戶被搞得苦不堪言。

    ……

    “一輪飛鏡誰磨?照徹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

    李師師正在唱曲,她已將《折桂令》的曲子略微調整。

    “妙哉!”

    一曲唱吧,朱銘帶頭鼓掌。

    李師師笑著站起:“妾身獻醜了。”

    “唱得極好。”朱銘讚道。

    李師師說:“是相公詞做得好。”

    趙富金嚼著月餅說:“以前在宮裡也沒吃過這種餅,原來民間賞月是要吃月餅的。”

    張錦屏笑道:“以前民間也不吃月餅的,自從有了蘇東坡那首詩,月餅才漸漸風行起來。”

    蘇軾堪稱“月餅之父”,他第一個將月和餅進行聯繫,作詩《月餅》曰:小餅如嚼月,中有酥和飴。默品其滋味,相思淚沾巾。

    種妙蘊指著天上月亮:“今夜吃月餅,賞明月,不如行那飛花令。不拘格律,帶月字即可。”

    “好主意!”張錦屏立即贊同。

    “誰先來?”鄭元儀雖然學問不好,但不拘格律的飛花令還能玩。

    李師師說道:“自然是相公先請。”

    朱銘問:“七字還是五字?”

    “七字最佳,”張錦屏說,“實在接不住的,也可自己作詩一句。”

    朱銘說:“月行卻與人相隨。”

    張錦屏接道:“江月何年初照人。”

    鄭元儀說:“今夜月明人盡望。”

    李師師道:“同來望月人何在?”

    飛花令有很多種玩法,最嚴格的一種,連詩句格律都要相同。

    朱銘他們現在玩的這種,是“月”字按照順序出現,若是位置不對就算接錯了。

    央視《中國詩詞大會》裡的所謂飛花令,根本不叫飛花令,純粹就是在背詩而已。

    趙福金、趙富金、裴嫦娥很快接住,種妙蘊也給出一句,終於輪到折豔繡。

    “月……月……”

    折豔繡端起酒盞,仰脖子就喝下,還把酒盞倒扣回來:“幹了!你們接著玩。”

    “哈哈哈哈!”

    眾人爆笑不止,倒不是誠心讓她出醜,純粹是覺得折豔繡逗起來很好玩。

    第二個中招的是趙富金,突然之間就卡了,怎也想不起來相關詩句。

    “我喝就是了,”趙富金嘟著嘴,反覆強調,“但我不是接不上來,只是突然忘了而已。”

    趙福金輕拍妹妹的額頭:“讓你平時多讀書,就是喜歡貪玩。”

    幾個女人,隱約分成四個小團伙。

    張錦屏一直都跟鄭元儀親近,趙福金、趙福金自然姊妹情深,李師師經常教裴嫦娥彈琴唱曲,而種妙蘊和折豔繡則同屬將門之女。

    今晚趁著中秋月圓,妻妾們一起出來賞月,倒是讓彼此的關係拉近了些。

    朱銘突然很驚訝,自己咋就八個女人了?

    鐘相那位大楚皇帝,把皇后算上也才九個呢。

    真是耽於女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