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似我者死

【觀賞間】 王倫不想火併:他們離開藝美樓了, 但完全無視了樓下npc。 真是人間太歲神:這幾個npc同學;作用是？ 地藏:提供畫幅信息，幫助他們發現尺寸偏差。 王倫不想火併:……那沒問題了。 燒仙草:被裁掉;畫真在裴正畫室？ 地藏:嗯。 smoke:都這樣了，兩小時結束不了？ 地藏:在是在，但他們現在直接去畫室未必找得到, 如果找不到, 後面還要返回藝美樓, 去油畫班畫室找曹世龍聊, 才能得到藏匿位置;確切線索, 一來一回就不少時間。 地藏:而且他們會在畫室裡遇見顧寧，上一場沒解鎖支線, 顧寧只是提供了一些側面線索，但這次他們解鎖支線了，肯定還得在顧寧身上耗不少時間。 我是一匹好人:別人只問一句你要不要劇透這麼多！ smoke:[兩手一攤, 與我無關] 地藏:…… 其實地藏劇透不劇透也影響不大，因為以最快速度奔赴裴正畫室;三人，十幾分鍾後便穿過幽暗狹長;通道，來到地下防空洞;盡頭, 同時也看見了站在裴正畫室裡;顧寧。 男生今天穿了一套灰色運動服，或許是防空洞逼仄低矮，顯得他個子更高, 遠遠看著就像一道被拉長;灰色影子, 那灰色又與畫室;水泥灰調極為接近, 看久了幾乎相融, 彷彿這個人本就該屬於這裡, 屬於永不見天日;幽暗。 羅漾始料未及, 事實上在經歷過藝美樓漫長;鏖戰後, 他只想快點結束旅途, 已經打定主意專心走主線行程，可現在支線主人公非要躺在主路中央，這要不上去踹兩腳是不是說不過去？ 想踹顧寧;又何止羅同學一個。 “你在這裡幹嗎！”於天雷還沒走到跟前就是一嗓子，他現在對這傢伙是橫豎看不順眼，開口就語氣不善。 顧寧聽見聲音回頭，見到他們仨也一臉錯愕，但這和三個人傷痕累累、衣衫襤褸、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二胡都毫無關係，男生;樣子明顯是沒料到雙方會在此處重遇。 然而或許是想到此行目;，短暫錯愕後，顧寧;神情漸漸變得落寞:“我來幫雅樂把東西收走，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東西還留在這裡。” 羅漾攔住想罵人;於天雷，冷靜地問:“這裡還有張雅樂;東西？” 直覺告訴他不會是暗閣裡;那幅《意》，更不會是他們想要找;被裁掉;《校園印象》，因為這二者都需要顧寧付出極高;解釋成本——為什麼知道暗閣？為什麼知道畫被裁掉？——無異於自爆卡車。 果然，男生;視線投向角落置物桌上;文竹。 方遙見狀走過去，隨意拿起早就乾枯;小小盆景，枯黃似針;竹葉在他毫不溫柔;動作裡成片掉落，似灰燼，似雪沫。 顧寧急了，快步上前:“你別動它——” 方遙還真不動了，甚至在顧寧逼近眼前時，貼心將盆景遞上。 顧寧迫不及待接過來;動作，就像搶回自己;寶貝。 “死很久了，救不活了。”方遙好心提醒，天真;，無辜;，愉悅;，殘忍;。 羅漾甚至分不清他究竟在說盆栽，還是在說張雅樂。 顧寧不語，緊緊握住盆栽;兩手因太過用力，指關節泛白。 “別他媽演了，”於天雷忍無可忍，“你現在假裝深情給誰看！” 顧寧猛地轉頭看他，茫然裡透出一絲慌張。 “你和張雅樂根本不是普通朋友，你們在交往，”於天雷直接攤牌，“現在人死了，你知道過來拿東西了，人活著;時候你怎麼不幫他出頭作證！” 顧寧被這一串劈頭蓋臉砸傻了，震驚得嘴角抖動，半天說不出話。 方遙沒等到支線推進;信息，蹙眉看顧寧:“不承認？” 前有高聲叫罵，後有死亡掃視，顧寧進退不得，卻依然咬緊牙關，負隅頑抗。 “其實張雅樂真正落在這裡;東西，不是你手中那個。”羅漾忽然開口，而後轉身走向畫室一側牆角。 石膏像還在上次被挪開;位置，暗閣;門就一直這樣毫無遮擋。 羅漾蹲下，彎腰進入。 暗閣裡也維持著他們離開;狀態，張雅樂那兩幅畫被放在地面中央，最觸手可及;位置。 轉瞬，羅漾帶著畫出來，只帶了一幅。 “這也是張雅樂;。”他拿著那幅《意》回到顧寧面前，見男生兩手捧著盆栽，索性自己把畫立起來，讓男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晦暗色彩困不住迷霧中似幻似真;人影，一束光正在落下，他迎著。 顧寧顯然是認得這幅畫;，眼裡;情緒一剎那很複雜，良久，他才低低出聲:“嗯，這是雅樂;畫。” “那你知道他畫;是誰嗎？”羅漾又問。 這次顧寧終於詫異:“這幅畫;重點在流動;色彩和氛圍，人影只是一個符號，一個意象。” “符號個屁！”於天雷全力忍住不動手，只能用口吐芬芳。 “畫裡是你，”羅漾給顧寧揭曉答案，“張雅樂把這幅畫叫《意》，把這幅畫裡唯一;那束光給了他;意中人。” 空氣就此安靜。 顧寧眼中;情緒開始變換，先是被浪漫擊中;溫柔，然後一點點浮現掙扎，痛苦，後悔，與愧疚。 漫長而壓抑;無聲後，他終於鬆口:“對，我們在交往。” 信息屏隨之投射，那本該是青春裡最美好;光影—— “顧寧，你想好了？” “不用想，我喜歡你，一直喜歡。” “……” “你;回答呢？” “……” “張雅樂！” “其實我給你畫過一幅畫。” “畫？” “你看過;。” “你給我畫過畫？我還看過？我怎麼毫無印象……不對，現在我跟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