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似我者死(第2頁)

天雷錯了，這個瘋子居然是認真;！ “在註定困死;末路里絕地求生？”羅漾一秒讀懂天鵝同學期待。 方遙幾乎按捺不住興奮:“怎麼樣？” 羅漾微笑，和風細雨:“不要擅自增加旅途難度。” 【樂園觀賞區-旅途進行時】 燒仙草:還好羅漾腦子清醒。 王倫不想火併:想找到願意跟那傢伙一起瘋;也很難吧。 才刷出這兩句，旅途畫面裡;方遙已經直接向外跳下玻璃欄板，穩穩落在一樓大廳，高田面前。 於天雷瞳孔地震，這玩意兒高度至少三米半！ 回頭看向二樓，方遙冷淡道:“想走主線，就抓緊時間。” 分明是提議被拒，不爽了。 羅漾包容，理解，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個愛吃怪味糖;同學心理年齡超過六歲。 安全起見，羅漾沒跟隨天鵝腳步，而是帶著於天雷一起走樓梯。 於天雷受創;小心臟總算在得到一絲安慰，還好有羅漾陪自己，方遙那種逆天;身體素質屬於孤例。 在坐滿人幾乎沒處下腳;大廳裡，羅漾和於天雷艱難穿梭，才與那邊;高田、方遙匯合。 高田領著他們就近找地方坐下，並給他們每人一盞扁圓柱形;小蠟燭，白色蠟燭放在透明玻璃杯裡，已經點燃，微弱火光照亮他們彼此;臉。 就在他們坐下;那一霎，整個大廳凝固;空氣彷彿被再次激活，冷風吹動滿廳燭光，每個人都籠罩在燭影裡，整個大廳猶如某種神秘;祝禱儀式。 幸運盒子販售機;倒計時開始繼續讀秒。 臺上;龔程龍終於又開始講話了:“裴教授是我們最敬愛;教授……” 他開始訴說裴正生平，細數著這位教授曾經;輝煌與榮譽，聽起來不像祝福裴正康復，更像是斯人已去，大家聚在這裡緬懷他;音容笑貌。 滔滔不絕;演講一直在持續，成了祈福;某種背景音。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五六分鐘，也可能十幾二十分鐘，羅漾正望著手中;蠟燭出神，突然聽見背後虛虛飄過來呼喚聲:“喂……你們幾個……” 方遙第一時間回頭，羅漾慢了一拍，於天雷則是晚了好幾秒才緩回神，循聲望。 竟然是藝術系同學a和c——張可，李川。 兩人就坐在他們仨和高田;正後方，但剛剛走過來坐下時，羅漾竟然沒注意。 “別講話……”高田不太樂意，提醒身後兩位同學。 張可和李川卻不以為然，像是覺得龔程龍;講話實在冗長而枯燥，準備開小差聊聊天。 “你們上午去看那幅《校園印象》了沒？”張可小聲問。 羅漾還在審慎，方遙已經回答:“去了。” “我們還遇見了呢。”高田打不過就加入，聊得還挺積極。 “哦，去了就行。”張可神秘兮兮笑了。 於天雷瘮得慌:“什麼意思，不去又能怎麼樣？” “不去更好，”李川接口，眼睛在笑，說;話卻是，“因為看過那幅畫;都瘋了。” 於天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不安而煩躁:“媽;，你們到底是希望我倆去看還是不去看，發瘋還是不發瘋？” 他聲音稍大，周圍好幾個同學看過來，卻不是正常;那種側目，而是極緩慢地轉頭，就像年久未上油;生鏽齒輪，一點點轉動脖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於天雷甚至真;聽見了齒輪生鏽;“咯吱”“咯吱”。 “於天雷！”羅漾一巴掌用力拍到他肩膀上。 於天雷猛然一激烈，半晌才對焦到羅漾;臉。 “別聊了，”羅漾;危險第六感在瘋狂響警報，“他們不對勁。” 那些平常而普通;語句，只混雜一點點怪異和聳人聽聞，就突然之間有了毛骨悚然;破壞力，輕而易舉讓他們神智動搖。 “我們嗎？”李川還在笑，那種只有眼睛彎著、毫無情感;笑，“問問看沒看那幅畫而已，怎麼就成我們不對勁了？” “你們看過《校園印象》了嗎？”方遙索性轉過身向後坐，跟兩位同學面對面，一副“不是要聊嗎，那我們就好好聊”;架勢。 “當然。”李川和張可點頭。 方遙好奇湊近:“那你們瘋了嗎？” 李川和張可雙雙愣住。 就在天鵝同學幾乎反客為主時，大廳裡突然襲進一股強烈氣流，直接吹滅三分之二蠟燭，剩下三分之一也如鬼火般猛烈晃動，祈福者們投射在地面與牆壁;影子隨之瘋狂搖晃，彷彿地底;幽魂要掙脫束縛，重返人間。 站在祈福臺上;龔程龍突然大聲道:“讓我們用裴教授最喜歡;一句話，來為他祈福吧！” 突然之間，他張開雙臂，剎那;身影彷彿與裴正自殺時重疊，口中不斷念念有詞，從聽不清;低吟一聲聲變大，直至響徹整個大廳。 “似我者死，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全場氣氛都被帶動，一個接一個;祈福同學開始跟著念，張可和李川都不再理會羅漾三人，他們仰望前方高臺，手捧已經熄滅;蠟燭，目光狂熱，聲音虔誠:“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幾秒鐘，大廳裡;無數聲音已整齊劃一。 “似我者死——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激昂。 只有高田例外，他沒有直視前方，而是眼神狂熱地望著羅漾、方遙、於天雷，語速遲緩而僵硬:“你們……為什麼……不祈福……” 邪惡祭祀般;“大聲吟誦”裡，祈福;同學們陸續向三人方向看過來。 先是三人;前後左右，然後是外圍，再外圍，彷彿某種不斷傳遞;邪祟，頃刻附身了整個大廳;人。 當最遠處;最後一張臉也朝向三人後，高田緩緩扯出一個詭異笑容，嘴角幾乎咧到耳根，露出白森森;牙齒。 然後所有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