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雨 作品

第 190 章 漂流大廳(四合一)(第2頁)

 天罡地煞風雷陣:這種暗流湧動的情愫()?(),

 就連同旅行社內部的都未必能發現()?(),

 你一個外人當然更不可能聽說。

 天罡地煞風雷陣:但是別怕?[(.)]???.の.の?()?(),

 有我()?(),

 這個世界上就沒我看不破的愛情[深沉抽菸]

 華小田:關於愛情,我也頗有見地,但這仨真不太可能有什麼。

 天罡地煞風雷陣:怎麼不可能,那個泰迪是吧,喜樂蒂染頭髮,他全程站在旁邊陪聊,還一個勁兒想讓對方這回進旅途跟自己一組,殷勤得不要不要,就差把我喜歡你、我想追你寫臉上了。

 華小田:你這是自發腦補,他說喜歡了嗎?

 天罡地煞風雷陣:他嘴上是沒說,但喜樂蒂對他愛答不理,回頭喊那個什麼af跟自己一組的時候,他嫉妒得都要冒泡了。

 華小田:你確定?

 天罡地煞風雷陣:[我的眼睛比刀鋒還雪亮]

 華小田:不是,我說你確定,喜樂蒂問af要不要一組?

 天罡地煞風雷陣:廢話,喜歡不喜歡你還能說我腦補,親口說的我肯定聽得一清二楚啊。

 華小田:……

 天罡地煞風雷陣:怎麼?

 華小田:沒聽說喜樂蒂跟af有什麼瓜葛啊,他倆平時關係都一般的,根本扯不到一塊兒。

 天罡地煞風雷陣: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平時看起話那語氣溫柔的,就像面對白月光。

 華小田:af同意了?

 天罡地煞風雷陣:沒,我懷疑這傢伙性冷淡,那麼可愛一女孩兒主動邀請,冷漠婉拒,眼睛都沒抬。

 華小田:還好。

 天罡地煞風雷陣:?

 天罡地煞風雷陣:我怎麼感覺你鬆了口氣?

 華小田:我是替狗舍鬆口氣。

 天罡地煞風雷陣:為啥?

 華小田:喜樂蒂跟藏獒談過,才分手沒多久,而且藏獒一直想把人追回來,這要是讓他知道泰迪想撬牆角,喜樂蒂拿af當白月光,他得立刻瘋,見人就咬那種。

 天罡地煞風雷陣:藏獒?

 華小田:狗舍另一員猛將。

 於天雷不可置信看著半空的私聊投射屏,這都三角戀了,還居然有第四角隱藏劇情?!

 震驚到忘乎所以的後果,就是被人當場發現。

 起初只是坐在遠處的af忽然抬頭,警惕眯起冷淡的眼:“有人。”

 但他並沒能第一時間確認於天雷的藏身處。

 所以天雷同學立刻屏住呼吸,以身前柱子為掩護悄悄後退。他本來就只邁進這裡一條腿,神不知鬼不覺退出去就是幾秒的事兒。

 偏偏這幾秒裡,就有了變故。

 只見泰迪青年勾起自己的吊墜,沒半秒光影一閃,手裡就多出一個手提箱,單手端著,另一手開箱,打開後像是什麼機器,啪啪按兩下,視線便篤定投向於天雷藏身的那根柱子:“小老鼠找到了。”

 於天雷渾身一僵,第六感在腦內瘋狂鳴

 笛,危險,危險!

 ?顏涼雨的作品《從盒而?$?$??

 ()?()

 可理智又反駁,自己既沒惡意,也沒處心積慮,就是一個偶然走過的路人,無意中聽見他們幾個閒聊,也不是什麼大罪過吧?()?()

 思及此,他主動從柱子後面現身,面帶春風,開啟社交:“嗨,我叫於天雷,剛來漂流大廳啊啊啊啊——”()?()

 事實證明,大廳裡還是有壞人的,以及不聽隊長的話,會吃虧。()?()

 ……

 羅漾抵達美髮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被倒吊半空的於天雷。

 喜歡明豔色彩的天雷同學,前兩天在服裝區給自己置辦了兩套新衫,一套是寶石藍的宮廷睡衣,穿上跟天雷二世似的,搭配他在住宿區選擇的歐風古堡,絲絨大床,夢迴中世紀;另一套則是橙黃色連體裝,穿別人身上可能就是一個行走的“陽光橙”,但一八八的於天雷完美駕馭了潮流款式與剪裁利落,就像直接從秀場下來的男模。

 當然現在沒什麼男模了,被拴著一隻腳踝倒掛半空的自家隊友,也成了一顆狼狽大橙子。

 “羅漾——”終於見到“援兵”,於天雷激動大喊,原本已經筋疲力盡的身體又再度開始掙扎。

 拴著他腳踝的那根繩索堅韌而牢固,隨之搖擺卻沒任何鬆動跡象。

 羅漾順著繩索往上看,竟沒找到掛點,另一端奇異地隱沒在空氣裡,就像憑空垂下一根繩索,將目標輕鬆吊起。

 “小心那個長髮男手裡的牌——”像是怕羅漾重蹈覆轍,於天雷緊跟著提醒。

 牌?

 羅漾這才看清在場除天雷外的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長髮男人手裡拿著一張牌,比撲克牌大一些,牌面上繪著漂亮圖畫,內容像是一個……倒吊的男人。

 倒吊男,塔羅牌!

 於天雷就是被這張牌攻擊的?牌面可以造成攻擊效果?這是長髮男的一次性道具還是永久性道具?

 還沒等羅漾細想,就見三人裡的年輕男孩兒嗤笑於天雷:“你還找幫手來了?這是打算給我們買一送一?”

 “各位,有話好說。”羅漾終於開口,鑑於還沒搞清局面,他態度很禮貌,情緒很穩定,並附帶真誠微笑。

 可惜對方不領情。

 “我們也想好好說,”喜樂蒂手指卷著自己剛染的桃紅色頭髮玩兒,“可問他為什麼偷聽,他非說自己路過,問誰派他上天指引,你我有緣。”

 羅漾:“……”是於天雷能幹出的事兒。

 “但其實他不光偷聽,還偷聽了很久,”泰迪手上還端著那隻打開的“手提箱”,抬起下巴朝不遠處的一根柱子抬抬,“就藏在那個後面,偷聽了十一分鐘二十秒。”

 從方位到時間都這麼精準?

 羅漾敏銳注意到那個年輕男孩端著的“手提箱”,其實更像一臺“電腦”,豎起的“箱蓋”內側是屏幕,上面好有些閃爍光點。

 這是可以鎖定暗處躲藏者的道具?

 “我哪有偷聽那麼久!”於天雷長時間倒吊大腦都快缺氧了,還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給自己鳴冤,“你們仨一共才說幾句話……”

 “對啊,

 我們是沒說什麼,

 ”泰迪大方承認,

 “所以後面我們都不聊天了,

 你為什麼還不走?”

 於天雷:“……”因為他在跟華小田聊八卦。

 羅漾肯定是站自家兄弟的,但於天雷這一問一個不吱聲,連他這個自家人看了都覺可疑啊!

 然而照雙方說辭,事情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嚴重,羅漾斟酌片刻,試圖大事化小:“我聽明白了,就是我朋友路過這裡,正好聽到你們聊天,他怕被發現,當然也可能出於好奇,就躲在柱子後面聽,可實際上你們就是閒聊,他也沒聽到什麼秘密,對吧?”

 喜樂蒂和泰迪顯然不贊同,爭著要說話,卻被af的冷淡聲線搶了先:“一開始的確不是什麼大事,”男人慢條斯理看向羅漾,“只要你的朋友承認自己偷聽,並說明為什麼對我們三個如此感興趣,聽完了還要藏在柱子後面繼續觀察,我們也不會為難他……”

 “但事實是他從被發現的那一刻,所有舉動都非常可疑,”af遺憾嘆息,“不承認偷聽,不說明來意,無法解釋遠超合理時限的躲藏與逗留,寧可像現在這樣被吊起來……”

 “什麼叫寧可,”於天雷粗聲打斷,“是你們上來就動手,吊完人才開始問這問那——”

 “問這問那你也什麼都沒說啊。”泰迪煩得上去朝他屁股就是一腳,踹得於天雷像個倒掛鞦韆在半空中晃。

 倒掛的缺氧與羞辱讓於天雷想哭,發現顛倒的視野裡仍然只有羅漾一個自己人,更是悲從中來:“方遙,你他媽怎麼還沒到——”

 沒錯,天雷同學的求救信號在私聊裡一式兩份,還發給了雲星仙女。

 至於仙女為什麼還沒來……

 幾分鐘前。

 休閒影音區,一人觀影間。

 突然自動投射的私聊交互屏打斷了觀影體驗,方遙蹙眉掃過內容,半秒後,無動於衷關閉交互區,繼續沉浸式觀看他精心挑選的紀錄片——《地球寒武紀,生命大爆發》。

 羅漾是直到於天雷嚎了這一嗓子,才知道方遙應該也收著了求救信號,至於為何還沒到場,現在也沒時間琢磨了。

 當務之急是救人,尤其於天雷剛才被踹的時候,他差點直接衝過去。

 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眼前的兩男一女明顯是漂流大廳裡的“熟手”,尤其長髮男,身上還帶著攻擊性不明的塔羅牌,與之硬拼是最後的下下策,更重要的是這事兒明顯沒有嚴峻到非起衝突的地步,兩男一女或許懷疑於天雷是哪個旅行社派來的、不懷好意的間諜,但羅漾清楚自家隊友就是個人傻錢多的清澈大學生啊。

 所以最佳對策是澄清誤會,消除兩男一女的疑慮,讓他們主動放人。

 心念微動,想說的話默默通過吊墜交互屏發出——

 漾漾得意:你到底為什麼對他們仨這麼感興趣?

 倒吊著的於天雷怔了怔,很快也由意念默默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