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輕狂之志(第2頁)
“為何五年不見一面。”
那五年他閉關撰寫弓法,絕非閉了什麼死關,練氣修士可以不食,卻是要飲水的,修煉之餘他才思勃發,思緒源源不絕,竟然將一切拋在腦後。
懊悔和自責陰魂不散,糾纏了他十年,時時將他驚醒,心頭惴惴苦痛,閉目長嘆,痛恨自己上頭,如何會忘記了這樣的事。
直到蕭初庭以『溪上翁』神通釣出鬱玉封,在蕈林原上將其伏殺,李玄鋒這才悚然而驚,心中有了猜忌,只藏在心中,不敢說出口。
“若是有紫府貪圖什麼,以神通誤我…”
他拿起布帛,不斷搽拭著那金弓,神色越發陰沉起來,默默地盯著升空而起的的月亮,暗道:
“若是如此,那紫府定然目光在我身上,家中法鑑太過重要,到了這倚山城也能少些風險。”
他聽聞被徵來倚山城時欣然以往,一方面是嚮往這樣刀尖遊走的生活,一方面也是想著可能存在的那位紫府將目光從黎涇山移開,如今到了倚山城,五年來歷經大小戰鬥,眾人多多少少受了傷,傷了根基,他李玄鋒竟然無一次重傷,叫他心中越發陰鬱起來。
“玄鋒兄!”
李玄鋒只聽一聲清朗的呼聲,回頭來看,卻是費逸和去而復返,一身衣物換成了月白長袍,一手提著一壺靈酒,笑盈盈地走近,開口道:
“玄鋒兄一人賞月,莫要嫌棄我摻合。”
費逸和乃是費望白之子,本是費家下一代家主,被遲炙煙點來了南疆,兩人世家相親,倚山城上這五年李玄鋒與費逸和相交甚厚,關係深厚。
費逸和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桉臺,往城頭一放,盤膝坐下,那桉臺上即刻升起一道白光,隱隱約約封鎖住了四下的風聲,隔絕內外。
“害。”
費逸和低聲一嘆,有了陣法隔絕,這才有了悽苦之色,倒滿了酒,自己飲了一杯,答道:
“五年彈指即逝,桐玉桐嘯也應娶妻了,不知湖上如何。”
倚山城上不得與城外通信,兩人也只能從後頭進來的人口中得知些消息,與族中斷了聯繫。
“好酒!”
李玄鋒只取了杯,一口氣灌下去好幾杯,這才從牙縫中吐出氣來,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