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躍 作品

第99章 第 99 章(第2頁)

了玉佩,遞給了他,“承蒙裴大人當初看得起,肉痛割愛賜下這玉佩,如今下官還與你,從此不再有瓜葛。” 邢風說;是心裡話,這玉佩他早些拿回去,自己保證不會再多看一眼。 離開襄州後,他拿著這塊玉佩,每到一處,都會被人上前稱一聲,‘姑爺。’而他必須得解釋一番,“我不是你們姑爺,王家三娘子;夫君乃國公府裴家,裴安。” 解釋了幾回,不少人問他,“閣下尊姓大名?” 為了不破費口舌,他便換了個解釋,自報名諱,“我不是你們姑爺,我乃翰林院邢風。” 可他這般說了,還是有人質疑,“邢家大公子,單名一個‘風’字,那不就是姑爺嗎?” 他一直不願示人;痛處,一遍一遍被人拎出來,戳著心肝,到了後來,他完全麻木了,甚至自戳心窩,“我不是你們姑爺,我是前姑爺,邢風。” 一趟下來,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牽扯。 他很難不去懷疑裴安最初;用心,到底是因為明陽公主,還是想趁機報復自己。 若是後者,他做到了。 這塊玉佩留在他這,徹底成了燙手山芋,這輩子都不想再拿在手上。 他如今還給他,只求他別再來糾纏。 裴安完全不知他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彎身接過,定情信物失而復得,心頭終於踏實了,將其重新系在了腰上,難得誇了一句,“邢大人也不賴,我就知道沒看錯人。” 邢風忍住翻眼;衝動。 用不著。 “明陽應該找過你,你沒答應她?” 他突然問出一句正經;話,邢風手提茶壺;動作一頓,抬頭意外地看向他。 火一烤,臉色比剛才還紅,眸子似乎沒了剛才;模糊,又瞥了一眼他歪歪扭扭;腰帶,邢風一時也摸不透,他這酒醉,到底是怎麼個醉法。 邢風點了下頭,“算是吧。” 裴安又道,“本官以為你會替她求情。” 這話說出來,至少證明他有一半是清醒;,能斷定他只有一半,是因他若清醒,定不會問自己這樣;話。 邢風看著他,反問,“我求了,裴大人能答應?” “明陽公主,趙月靈,確實不能活。”茶涼了一些,裴安再次端起來,兩口入喉,“但邢夫人可以。” 邢風冷嗤一聲,笑出聲來,倒是和明陽猜得一樣。 這一繞倒又將他繞到了最初。 他不出手相助,不與她成親,便會斷送她明陽;幸福。 他不娶她,她明陽就得死。 他何時有了那樣;本事,一個念頭,能給人幸福,還能救人性命? 見他表情如此,裴安倒是疑惑了,“邢大人今夜為何又去了皇陵?”今日明陽頭七。 邢風沒答,眼裡眸色有片刻;呆滯,而後提起紫砂壺,替他又添了一盞熱茶,淡然一笑,“下官於她,有佩服,有同情,或許也有幾分友情,但唯獨沒有愛。” 屋外;一抹光亮,溢進來,光影定在了裴安;腳跟前,一動不動。 裴安突然又問,“恨呢?” 邢風不解,“何意?” “當初若非明陽拿芸娘;安危來威脅你,此時你當和自己喜歡;人在一起,心中真無恨?” 這事只有他和明陽知道,邢風沒想到裴安也清楚,既然他問了起來,便也如實地點頭道,“恨過。” 炭火一照,邢風;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紅意,他輕扯了一下嘴角,神色一片悽然,“只是後來才明白,怪不得別人,自己連護住愛人;信心都沒有,一句話便能威脅;感情,談何一輩子相守。”頓了頓,他又道,“我知道,若是你裴安,定不會放手。” 苦澀蔓延在舌尖,他吞嚥了一下喉嚨,釋然道,“芸娘,她愛;是你。” 愛;是他,敢愛敢恨,敢於給她一切;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