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700章 鬆了一口氣

 
第1700章

嚴元亮兩口子怎麼可能有心思在省城待著,他們簡單吃了點東西,就要求回榆州,他們要為女兒料理後事。

全程都有趙長安陪著,等他們來到太平間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冰櫃裡凍的邦邦硬的屍體,而是剛剛進行了化妝和穿衣打扮的嚴謹。

沒錯,在他們來之前,趙長安早已安排殯儀館的人為嚴謹換好了衣服,並且化了妝容,而且脖子處的致命傷也做了淡化處理,不仔細湊近了看,基本看不出什麼,只是色澤有些不同而已。

嚴元亮看到女兒的那一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想要去摸一摸孩子,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而且此時自己的老伴已經哭暈過去了,而一旁的趙長安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多時,他就親自把嚴元亮給架了出來,低聲說道:“孩子已經在這裡躺了很久了,入土為安吧,你沒來之前,沒人敢做任何的決定,墓園的位置也都是最好的,就等你點頭了……”

這話說的,你沒來之前,沒人敢做任何決定,可是衣服換好了,妝也畫好了,墓園也選好了,你可真是孝順啊。

嚴元亮此時無暇去想這些細節,在趙長安的勸說下,點點頭,簽了字,同意火化,於是嚴謹的屍體從醫院的太平間運往了火葬場。

直到一個小時後,趙長安的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人已經推進火化爐了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害怕嚴元亮兩口子檢查屍體,那樣的話,有很多事就解釋不清楚了。

事情到了這裡,趙長安才覺得自己的事做完了,於是對嚴元亮夫妻也就沒那麼客氣了,勸說了幾句之後,也就告辭回去了,這是他最後的工作,這夫妻兩人雖然還有利用價值,但是很明顯不是現在他們這樣的混沌狀態下可以託付的。

於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在那裡,還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在等著他呢。

………………

阮文濤在喝茶,這茶都是趙長安這些年攢的自己不捨得喝的好茶,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得拿出來巴結這位北京來的客人。

“你架子可不小啊,讓我等了兩個小時。”阮文濤不滿的說道。

“阮總,真是不湊巧,我也是剛剛知道嚴元亮的事情是您說了話,我這個人嘴笨,客氣的話不會說,也說不出口,要不,這樣吧,我給您磕一個,您是嚴元亮的再造父母,也是我的再造父母,謝謝,真心謝謝……”

說著,趙長安真的跪了下去,朝著一直安坐如山的阮文濤磕了下去,阮文濤也沒有伸手扶他,因為確實也扶不到他,因為趙長安是真心磕這個頭,所以跪下去的時候離阮文濤遠了一些。

這裡是密室,又沒啥人,自己就是比這再賤一點,誰又知道呢,只要是能把事辦了,自己的尊嚴那就不叫尊嚴,或者說自己在阮文濤面前不配有尊嚴。

齊建業給自己的電話裡說了阮文濤的身份地位,要自己小心伺候,榆州有啥事,都可以聽他的吩咐,別的不說,就是嚴元亮這麼鐵的案子,人家說句話,省紀委就乖乖把事給辦了,這就說明了人家的實力所在。

趙長安是什麼人,從一個齊建業身邊的小混混變成了今天榆州的首富,雖然是齊建業的看門狗,可是主人把他的資源給自己送到嘴邊了,自己要是還不知道張嘴,那自己就真的是白活了。

所以,趙長安這麼一副下賤的表現,無非就是為了抓住機會,要把自己主人的資源變成自己的資源,藉助嚴元亮這件事,徹底巴結上阮文濤,那麼只要是自己夠賤夠努力,捨得給予,自己的前途還不是高速上運蔬菜,綠通啊。

………………

“你看看這個人,見過嗎?”阮文濤將一張照片給趙長安看了看,問道。

趙長安站起來,雙手接過來阮文濤的手機,看了一眼就說道:“見過這個人,但是沒什麼交情,他來過榆州,也愛去一些我的那些高檔酒店,怎麼,你要找這個人?可以,沒問題,我那些人手撒出去,不出兩個小時,一準給你找到。”

阮文濤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說道:“行了,別吹了,這個人八成是死了,我朋友,你給我把這人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的手機信號最後出現在的地方是機場那個位置,而且我懷疑,這事和陳勃有關係。”

又是陳勃,趙長安惱火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恨恨的說道:“唉,怎麼又是這個人,這人真他孃的鍋裡碗裡都有他,陰魂不散啊。”

阮文濤一聽這話,於是問道:“趙總和陳勃也有過節?”

於是,兩人換了話題,從剛剛的漢克,換成了陳勃,趙長安把陳勃來到榆州之後乾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抖了出來,包括嚴元亮的案子,這背後也有陳勃的影子,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人要是不從榆州消失,那他們還是沒好日子過。

“阮總,你確定陳勃和漢克的失蹤有關係?”趙長安最後確認道。

阮文濤確定的說道:“你幫我仔細的查一查,漢克消失的那一晚,陳勃在什麼地方,我不管你花多少錢,動用你的什麼力量,總之呢,我要最真實的結果,還有就是,這個漢克到底去哪了,我和他做生意多年,他手裡有不少我們的商業機密,這個,請你務必要小心……”

………………

甘高峰又忙到了半夜才回家,可是剛剛到家不久,傳來了門鈴聲,兩口子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看去,雖然這是公安局的家屬院,安保力量還可以,可是甘高峰依然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槍,然後朝著自己老婆點點頭,他在離著家門不遠處的門廳裡站定,讓自己老婆側身躲在牆邊,詢問了一聲。

“這麼晚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