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睽睽 作品

第98章(第2頁)

 言尚胡亂的、硬著頭皮的:“像、像簾子?”

 暮晚搖哂笑:“不過是前人這般比,你就這麼說。你根本沒有自己的想法。”

 言尚呆呆看她:“那你會怎麼比?”

 暮晚搖:“嗯……像是飛,像是銀河撒星,像是逆水奪天,像是……言二哥哥的頭髮絲。”

 言尚怔愣,暮晚搖對他眨一下眼。她手伸到暗下,在機扣上擰了一下,案几就開始向旁邊轉開。言尚只好坐直,不靠著案几。他有些難堪,因一旦端正坐著,他身體的反應就擋不住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看一眼,又忐忑地看向暮晚搖。然而暮晚搖好似並沒有注意那個,她推開了案几,就彎著腰向他這邊過來了。

 言尚向旁邊挪想為她讓位子,她卻按著他的肩,就跪在了他的腿上。他抖一下,她沒有跪好,從他腿上滑下去。

 暮晚搖不滿的:“言二哥哥,幫我!”

 言尚嘆口氣,只好伸手摟住她細細一把的小腰,幫她跪在自己懷裡,任她利用跪坐的姿勢比他高了許多。她就捧著他的臉,低頭讓他仰臉。

 暮晚搖手指溫溫的,嫩嫩的,搭在他面上撫摸。

 她細白柔軟的手指拂過他的眉、眼、鼻、唇:“哥哥的眉毛像春光一樣流連繞,繞到我心裡;哥哥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清湖,讓我攬鏡心悅;哥哥的鼻子像秋刀,殺我不眨眼;哥哥的嘴巴軟軟的,像果肉,讓我好想親一親。”

 言尚怔怔仰臉看她。

 外面的金色光落在他眼中,星河中映著一個小小的她。

 他摟她腰肢的手收緊,暮晚搖看到他喉頭滾動,白色肌膚下紅色漫上。他湊來就想親她,被暮晚搖伸指壓在唇上。

 暮晚搖笑吟吟歪頭,嬌媚地看他:“我比的好不好?”

 言尚:“嗯。”

 暮晚搖不滿:“你好敷衍。”

 言尚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他胸口漲漲的,拉開她細細的手指就想仰頭親她。她卻笑著不肯,向後躲,而他箍著她的腰,又讓她躲不了。言尚的唇就落在了她頸上,換她輕輕顫了一下。

 暮晚搖低頭,看他有些懵的表情。

 暮晚搖害羞的:“你可以繼續向下。”

 言尚仰頭看她,目光溼潤,睫毛翹起如羽飛。

 暮晚搖抬手摸自己的眉心,說:“蒙在石今天親我這裡了。”

 言尚表情僵了一下,拉住她的手。暮晚搖瞥他:“你可以從這裡,一路親到我心口。都是你的。”

 換在平時他會猶豫,然而他方才被她招惹,已經很是難受;且她突然提起蒙在石,讓他早上時那股不舒服,一下子印象加深。而且她手指著自己眉心,漂漂亮亮的、喜歡的女孩兒就跪在自己懷裡,言尚忍不住。

 他拉下她的頸,就親上她的眉心。將她小小的、軟成小貓一樣的身子抱在懷裡,言尚吻著她的眉毛、眼睛,細細密密,如雨一般向下。

 他變得有些激動,碰觸也有些失了邊際。他手指在她腰上顫了顫,氣息再次到了她頸上,略微不適地捱了又蹭。

 暮晚搖俯眼,她手搭在頸處,將紗綢撥弄如流水一般分開。

 高山上月光清照,白色雪光照人,光華淋漓,美不勝收。登山人除了虔誠膜拜,又能如何?

 她閉目捂自己的心口,小聲:“親一親這裡。”

 言尚低頭,額頭抵在她心口:“搖搖……”

 暮晚搖:“嗯?”

 言尚:“我、我……”

 他氣息很亂,聲音也是混亂的。他整個人狀態都是渾渾噩噩的,只是眼睛過亮地,熱和燥讓他很熟悉,他清楚這是什麼感覺。他只是難堪,只是羞恥。只是覺得這是在馬車上,他們很快就要回去了……

 可是他卑微的、可憐的:“我好難受……”

 暮晚搖忍笑:“不要忍嘛,我又不是不願意。”

 言尚:“可是、可是……”

 他“可是”不出來,而比起他的踟躕,他的女郎總是比他大膽開放。她扯開他衣帶,後退落地,這一次,坐在了他腿上。她低頭嬉鬧,他既想阻攔,又不想。他繃著身,又是害怕,又是激動。

 他就總是這樣,被她一次次拉低那條線。他是全然一張白紙,經常覺得這樣不好、那樣不對,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好的道理,搬出聖人語錄,暮晚搖又不聽,還嫌他囉嗦。

 言尚躬身,下巴靠在她肩上,悶悶地嘆一聲。如同架在火上燒,他抓她腰的力氣極大,暮晚搖有點兒痛,但是她忍了下去,不敢說。唯恐她一說,他反應過來清醒了,就不肯再和她這樣了。

 她扶著他的肩,眼波如水看他,低頭親他額上的汗。

 言尚又開始擔憂,握住她手腕:“你、你……”

 暮晚搖柔聲:“怎麼啦?你別害怕,不會有人知道的。這裡就咱們倆個,你自在點兒。只要咱們不弄出聲音,也沒人敢來看公主的馬車裡面什麼樣子,對不對?都這個功夫了,你不能再忍的。”

 他忍得臉色都僵了,暮晚搖低頭親他,便是他的汗水,她都覺得喜歡。

 言尚:“不是,你……你……你癸水什麼時候來?”

 暮晚搖一呆。

 饒是她這樣的,都被他莫名其妙的問話弄得迷茫。

 她親他的頸,說:“問這個幹什麼?”

 言尚喘著氣:“春娘說,癸水前後都不能做……”

 暮晚搖一頓:“春娘是誰?”

 她語氣有點兒冷,但他這個時候正水火交融,沒有聽出來。他只抓著她的手,迷糊地看著她:“我教她習字的……怎麼了?”

 暮晚搖:“你睡她了麼?”

 言尚一怔,說:“怎麼可能。”

 他抵著她,輕聲:“你知道,我只有你一個的……搖搖,別折磨我……”

 暮晚搖心便一下子軟了。

 她想等自己之後再讓方桐去打聽,男人嘴裡說的未必是實話。但是她現在還是信任言尚的。何況他這般樣子地蹭自己,暮晚搖便重新笑起來,與他低頭親了一會兒,說:“原來你這麼久不來找我,是擔心我會懷孕啊。我說呢,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不食髓知味,沒有一點兒欲,沒有一點兒念想。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柳下惠。”

 言尚看過來。

 她親他,笑眯眯:“你都讓我懷疑我的魅力了,你知道麼?”

 言尚低聲羞赧:“我想的……可是……”

 他半晌低落道:“我當時就不應該與你那樣。”

 不和她做下那種錯事,他今日就不會總是想著那事,被逼到這種地步。明明知道不該,可是他又想。

 暮晚搖不悅:“你現在是怪自己意志不堅定,還是怪我引誘你墮落呀?”